「照這樣下去,這生死擂是不是算結束了?」
「本來想看看有哪個傻子會被打得半死不活,可為什麼結果是這樣?」
「反正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就這樣看看挺好的」
……
等待換來的結局多數是疑惑,以炙展現出的實力,沒有誰會說個不字,基本多數只想尋求觀眾的樂趣,只是突然間在生死擂之上有個披頭散之人當空而立。
「看!那裡怎麼多出一個如此陰森的傢伙!到底是誰啊?男的女的?是人還是鬼啊?」
「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這傢伙難不成是來鬧事的?不是說只允許使者以下參與嗎?」
「別亂說話……那不是……」
……
當空而立的除了城主夫人自是沒有他人,但是她這驚為天人的容顏確實讓數人震顫,這些年足不出戶的她早被忘卻了昔日的威儀,在大街小巷中盛傳的只是那種令人畏懼的故事,就連半夜嬰兒啼哭時都能夠被厲聲喝止,那是何等可怕。
「那是城主夫人!」
「什麼?城主夫人?她不是……」
「這下糟糕了!城主夫人親自出面了……會不會連我們也一起倒霉啊……」
……
過分的喧囂終於被一個確認的聲音打破,而且這等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根本沒給任何人胡亂猜想的機會。
「都是一幫廢物!」城主夫人於空中踏步而來,隨手揮動間便有掌風襲向生死擂和邊沿地帶,總有那麼一些倒霉之人受到一定影響,索性敢於往前站的還都有點底子,否則就不是出洋相了,但這還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位於生死擂之上的司儀,雖然其本身與炙相隔幾個身位,但是偏偏有股掌風迎面將他扇飛,力道控制倒是精準,正好停在生死擂的邊沿。
「既然夫人親自來了,是不是說在下贏了?」炙能感受到城主夫人的憤怒,但從其先前出手並未針對自己的舉措來看,他稍加提問也未嘗不可。
「你不要太得意,你認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和你交手的不過是一群廢物罷了,還真以為你自己打遍天下敵手了!」城主夫人隨意一蹬,原本足以經受住虹晶行者比試的擂台偏偏陷下去一塊。
「如果夫人覺得還沒有結束的話,在下願意奉陪」炙向城主夫人拱了拱手,若是先前他的手段被所有人給牢記,那麼這一刻他的表現就該讓所有人佩服了,他面對的可不是一個普通人。
「給我聽清楚,這不是由你決定的,從你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身手在同等修為狹隘已經難尋對手,但是我同樣知道,一個廢物打不贏你,那麼就十個,可是現在三十幾個廢物都打不贏你,那麼就三百個,實在不行就三千個!」城主夫人隨手一揮,將她想像中的那一幕幕盡可能展現在炙的面前。
「真如夫人所言的話,在下確實力招架,但是夫人千金一諾,眼下確實沒人再來挑戰」炙倒是並不懼怕,頂著城主夫人的話鋒就回了過去。
「是嗎?這只是你的認為,很快你就知道了!」城主夫人出一陣竊笑,這份笑已然包藏著數利刃,隨著她將陷入地面的腳給抽離之後便又當空而立「聽好了,從這一刻開始,只允許一個個上來和他打!」
「開什麼玩笑……一群人打一個都打不過,一個個上去打那不是自討沒趣吧!」
「雖然一百枚金條真的很誘人,但是沒命享啊……」
「怎麼可能打得贏,誰知道他現在用沒用全力……」
……
或許是城主夫人太久沒有在人前說話,她的恐怖名頭也沒有完全堵住那些最快之人。
「是嗎?」城主夫人隨手揮出,不說全部,但是有好幾個離得太近的人還敢碎碎念道的就被轟倒在地。
在城主夫人出手之後,各種氣氛就向低估轉移,原本許多人就忌憚著炙的實力,眼下就算是沒有炙,他們也不希望和城主夫人沾上太多關係,一百枚金條確實足夠他們享受一輩子,但注定痛苦的一輩子卻還不止這個籌碼。
「夫人越是這樣,或許在下的勝算越大」炙並非提醒,而是在陳述事實。
「低等廢物的想法永遠都是這樣,現在我就讓這個遊戲稍微好玩一點,論是贏了,我就給他一千枚金條」城主夫人只是淡淡說道,這等加注的方式確實有夠震懾,對大多數人而言,一百枚金條和一千枚金條並不存在本質的區別,反正是享受不起,但對有些人就不同了,一百枚金條還法換取痛苦一生,但是一千枚就可以。
「什麼?一千枚!這……」
「今天我到底被開了多少次玩笑了……這一千枚金條是什麼樣的概念啊?」
「只要今天能熬過去,從天開始就可以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了,這買賣好像值得啊!」
……
正如城主夫人預料的那般,她的加注對於城主府而言都算不得小數目,更何況是使者以下的存在。
「夫人真是看得起在下,原本一百枚金條就讓在下倍感壓力了,這會不知道又會生什麼?」炙不算詢問地看向城主夫人,幾番起起落落已經讓他明白太多,但是這一回卻是在和半個城主府抗衡,可以想像到其中的艱難,縱然他的底牌盡出可以確保安然離去,但是注定所有的努力到最後換回的還是失敗。
「是你自己太看得起自己,我會讓你明白比死更難熬的是什麼!」城主夫人甩袖去到生死擂一旁,有她這般坐鎮,司儀的存在早就變得可有可。
「我來,打不贏也要試試看,打贏了就光宗耀祖了!」一個體型和炙相若的中年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躍上生死擂,經歷過最初的一對一,又經歷過多對一,太多的不敢相信讓一部分人對自己的實力都產生了錯估,在真正巨額的金錢誘惑下,他們滿滿地以為自己也已經具備那等實力。
「那麼繼續」炙輕輕搖頭,有過擔心,卻也是多餘,眼下能做的也只是將那些不死心之人的信念一次次地擊潰。
「啊!一千枚金條是我的!」中年人不顧一切地動攻擊,簡單也最為直白,只可惜這種程度遠遠還法主動碰觸到炙的身體,更別說起到明顯的效果。
「下一個吧」炙僅僅向左側一個閃身便是正面直蹬,略微使用了一部分控制的能力,又是穩穩拿下一局。
「金條都是我的!誰都不用眼饞!我來!」
……
「下一個」
……
「就不信你那麼厲害!」
……
「下一個」
……
「為了這些金條也沒有輸的理由!」
……
「下一個」
……
這般惡性循環的比試仍在持續著,甚至有很多連虹晶之境的門檻都還跨入就盲目上前的,他們真的都是在向錢看齊,最初或許還有人會去計數,可這一回只看到上去和下來的區別,嘴巴數數的功能早就因為張得太大而喪失。
「應該有百來場了吧,難道他還能打,這爆力也就不說了,體力難道都不會變的嗎?他是怪物吧!」
「生死擂難道還有不死人的時候,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弄得我也有點心癢癢了,反正不會死,要麼……」
……
時間這個概念或長或短已經不能夠被理解,反正不差那麼一時半刻,想上去一試的自然是越的多,可他們的目的漸漸開始變得不明確,所謂的一千枚金條似乎並不再是他們追逐的全部。
「天才又如何?不管你有什麼來頭,也沒有誰可以來救你!」城主夫人對於這樣的結果原本並不滿意,可久而久之,她反而找到了一種莫名的樂趣,有時候等待也是那麼令人興奮,她甚至產生一種奇異的幻想「兒子,你看到了嗎?但凡是敢得罪你的人,娘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你一定很高興吧!娘也很高興!」
炙的連勝局面依舊持續,不過有件事情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確確實實這般下去,他的體力已經在呈現下滑的趨勢,只是他不能流露分毫,那樣做只會讓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提早到來,而此時此刻,在離生死擂有一段距離的時空銀幕前,一個身高接近八尺的青年正在左顧右盼著,一襲黑色緊身勁裝加之乾淨利落的短倒是十分帥氣。
「這裡生了什麼?怎麼會這麼熱鬧?」青年很隨意地問道。
「你居然不知道,開什麼玩笑啊?這恐怕再過不久,整個大6都要知道了!」間隙有人不屑地答道。
「哦?整個大6都知道?什麼情況啊?要不要這麼誇張的啊?」青年注意著時空銀幕的同時仍在隨口詢問。
「土包子一個知道什麼?別吵,自己不會看啊!」間隙間有人聽著厭煩了就開始罵罵咧咧了一陣。
「不就是一場擂台賽嗎?有什麼好驚訝的?難不成都見鬼了……」青年只做一陣搖頭便繼續朝前走去,而他正對的方向便是生死擂。
「這到底有完沒完啊?是不是該有兩百場了?」
「也許吧……」
「上不上都一樣了吧……」
……
青年本想看過幾眼就離開,卻不經意間被有些話語給觸動。
「兩百多場?有意思?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啊?要麼讓我去會一會他,就當是熱熱身了」青年突然來了興致,接下去他的動作就要引全場的另一場喧囂,縱身躍起不過片刻,那圍觀的人潮盡然成為了他的墊腳石,帶動極高的回頭率之後,他便去到生死擂前說道「我來做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