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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章說教 文 / ※哭泣※

    第二百七十章說教

    炙和元問最為直接的碰撞在這一刻展開,這一刻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旗鼓相當的情況下,有的只是彼此的堅持,誰能頂住這波衝擊便可以獲得勝利,就在其他人以為這場比試還會僵持一陣的時候,並不完美的結果卻早早出現,最終以炙被沖飛而完結。

    「結束了?」除了炙和元問,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居然出奇的一致,只是時間長短的不同罷了,畢竟這一瞬間給出的答案有些太不靠譜了。

    「贏了?」元問還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在之前的某一刻,就連他自己都有種放棄的念頭,雖然不甘心輸給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對手,但是那種壓力確實存在。

    「這樣果然不行啊……」炙輕嗑一聲已經穩住身形,因為那個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及時將他扶住並化解了大多數即將擴散開去的力道。

    炙會突然敗下陣來,只因為失去晶血導致身體虧空,就好比用大炮發射炮彈,無論大炮本身是否被固定,產生的後坐力肯定是相當的,但是被固定的大炮無疑會更容易尋找一個支點將多餘的力道給卸去,沒有被固定的大炮理所當然只能憑借自身去承受所有的衝擊。

    而且當外在的衝擊達到身體可以承受的極限時,必然是輕而易舉便可以將其帶動,這可不比內在的極限,只要適當忍耐就可以報著拚死的決心去發起挑戰。

    在最後一次交鋒中,刻意壓制自身實力的炙完全是借助武技的強悍才能勉強和元問持平,青晶之境和藍晶之境的差距能這樣被打破就是其他人吃驚的原因所在,可惜只做到這一步還遠遠不夠。

    面對基礎修為強於自己的對手,如果無法在最初時刻就破開對方的勢頭,那麼敗北的可能性將無限接近滿值,這般結果是理所應當,也就是說從炙決定壓制自身實力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這種可能被持續擴大。

    「居士,感覺如何?」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將炙扶住後做了一個特色動作說道。

    「多謝前輩」炙沖留著八字鬍的光頭稍微點了點頭便看向元問「你贏了」。

    「承讓」元問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覆炙,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在他看來,許多事情依舊是那般的不可以思議,贏得太順利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有了結果後,其他人聚集起來的目的就變得更加明確,誰都想看一看讓輪值福地變得如此熱鬧的人物究竟長什麼模樣,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牛鬼蛇神,不過這種興趣注定是短暫的,修心之人又怎會始終被感覺牽著鼻子走。

    「事情之所以會演變成這樣,一切皆是貧眾管教不嚴,請居士見諒」在突然安靜的氣氛下,留著八字鬍的光頭開始向炙道歉。

    「這是晚輩自己的決定,與前輩無關,相反,若非前輩出手,晚輩也就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受到懲罰了」炙以爽朗的笑容化解著尷尬。

    「居士雅量」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又做了一次特色動作隨即轉身面對元問「元問,你爭強好勝,險些誤傷居士,有違我門修心之本,故而罰你去林中竹屋面壁思過,你可有異議?」

    「可是福地選拔就在這幾天之內啊?要是現在我去面壁,到時候該由出戰啊?」元問的情緒突然間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既然你已經犯錯,自然會有其他弟子代你前去,這個就無須你操心了,可還有其他要講?」留著八字鬍的光頭說道。

    「那可是福地選拔啊!師叔祖您應該十分清楚,在元字輩的師兄弟當中,只有我還能跟其他福地的師兄們一較高下」元問並非想逃避眼前的責罰,只是在他看來,有著更為重要的使命等他去完成。

    「福地本就以修心為主,勝負對我等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贏如何?輸又如何?何須執著,擾我心境呢?」留著八字鬍的光頭說教道。

    「可是師叔祖,您十分清楚,此番的福地選拔和以往都不一樣啊,要是真的輸了,那可不是排名那樣簡單啊,那種結果一定不是您想看到的啊!」元問像是在掙扎一般。

    「以往是以往,此番是此番,今後是今後,又有何處不同,修心在乎過程而非結果,爭一時之輸贏卻因此而種下執念,得失之間,孰輕孰重?」留著八字鬍的光頭繼續說教道。

    「師叔祖,這不是過程與結果的問題啊,如果這一次輸了,那麼就意味著所有的過程都將付諸東流,而想要的結果就永遠無法到來,這難道是您希望看見的嗎?」元問開始變得著急。

    「無所謂想與不想,塵世浮華不過是過眼煙雲,勝負與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既然已經注定,又何苦強求」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已經有了決斷。

    「師叔祖!」元問已經想不出任何言語去應對。

    「既然沒有異議,此刻即可出發,同時由你送居士一程」留著八字鬍的光頭雙手合十說道。

    「弟子……領命!」元問有些勉強地說道。

    「或許因為晚輩的出現,才會帶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但作為外人,晚輩無權過問什麼,若沒有其他事情,這便告辭了」炙十分果斷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出如今的情況,但明顯和他脫不了關係,但他不能有片刻的猶豫,這種時候干涉其中反而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於是他向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做了個合掌的動作便打算離開,對於元問陪同一事也沒有任何異議,經歷過這種事情,顯然不會再有誰會將他的去路攔住,哪怕是挑戰也不可能是現在。

    「居士珍重」饒是留著八字鬍的光頭那種定力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去答覆炙,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觸實在是太多,原本苦行者眼中的世俗之人,在處事上居然可以做到這般風輕雲淡,甚至比他們還要灑脫,這樣的心境可不是輕而易於就能達到的。

    再次做出告別的炙已經有了足夠離開的理由,在此之前,他根據幾名光頭的描述,參照一下地圖後便確認了自己的位置,目前所處的輪值福地位於東象域的山嶺中心,周邊的環境無疑最適合現在的炙,只是這一刻炙並不清楚有著一些沒處理完的麻煩很快便找上們來。

    在元問陪同下,炙從輪值福地正門離開,來時無法看清楚的風景,在這個時候完全彌補回來,那種樸實無華有著令人神往的氣質,心自然而然能靜下來。

    「這下麻煩了,都怪我太衝動了!」一路走去,元問始終心不在焉,時不時錘擊著自己試圖發洩一部分。

    「你怎麼了?」原本炙打算就這樣一路默默離開,或許這樣就不會再度引出任何麻煩,但心地善良的老毛病還是無法改變。

    「我為什麼要打這一架,這下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難道就因為我的關係,會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嗎?真該死!我真該死!」元問根本沒有把炙的話聽見去,仍舊一個勁自責著。

    「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炙依舊試探著問道。

    「元問你個混蛋!你都做了什麼蠢事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關係,會讓多少同門去面對不可估量的危機啊?你整天除了找人打架,還知道什麼?你真是天底下最沒用的東西!現在的你連為福地盡一份力都沒有可能,你是混蛋!你真是一無是處!」元問的聲音越發響亮,雖然離開輪值福地已經有段時間,可這和苦行者本該有的心態差距過於明顯了。

    「因為無法找到錯誤所在,所以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因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炙有心無心地說了一句,相比之前倒是隨意許多,但正因為這份隨意,卻起到了不錯的效果。

    「你說什麼?」元問突然止步問道,眼睛腫已經湧動出些許血絲,明顯是由之前那幾陣抓狂造成的。

    「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變成這般,但是我知道心不在了做一切都是枉然的,因為曾經的我就是這樣,盲目地想去把一件事情做好,但卻為此浪費了不少時間,有些時候放開自己的心,不再執著,或許答案就在眼前」炙稍加回憶,在當初遇到李噬昊之前,他曾經也執著一種不切合實際的理想。

    「為什麼連你也說我執著?但是不這樣做的話,那樣的結果是無法承受的啊!」元問像是聽進去了一些,卻還是沒完全轉過念頭。

    「這個答案只有你自己最為清楚,有些東西一念足以,事無絕對,或許我能想到的和你想的完全不同,但有一點或許會是一樣,無論我們怎樣去想,即便真的存在結果,那也早已注定,無法改變的存在唯有隨心罷了」炙微微一笑。

    「隨心?」相比留著八字鬍的光頭對元問的那番說教,炙這種略帶俗氣的方式讓元問的感觸更加深刻,即便不是短時間能夠想明白,卻無疑為元問開啟了心靈中的一扇大門,那扇曾經困擾他許久令他無法自拔的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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