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本還在沾沾自喜的賭婆突然泛起感傷,李噬昊的心不知道怎麼也像是被觸動了一般,這種莫名的牽動感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雖然短暫卻來的莫名其妙。
「如果是愧疚,那大可不必……」李噬昊邊擰去那全然濕透的衣衫邊掃了賭婆幾眼。
「等等……讓我看看」賭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點類似發狂似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李噬昊的面前並將李噬昊的上衫褪去,這種速度遠不是李噬昊的修為就可以躲避的。
「喂!你想幹什麼?」李噬昊原本就想把上杉褪去,但誰曾想到賭婆會如此突然,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完全是本能地將上衫帶上。
「你是不是來自神州帝國?」賭婆眼角不知道是在何時泛起了一絲淚珠。
「我來自哪裡關你屁事啊!我說你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你是不是動不動就有脫男人衣服的習慣啊!」李噬昊哪顧得了許多,本就憋著火還來這麼一出,換誰都不會舒服。
「那你的掛墜是哪裡來的?要是不說實話,相信我完全可以在這裡將你殺死!」賭婆眼中泛出冷厲,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有本事現在就動手,少在那裡跟我唧唧歪歪!」即便失去虛金,李噬昊也不是輕易就會低頭的人。
「那我就打到你說為止!」賭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李噬昊逼去,李噬昊擁有的元力是屬於外放的張揚,而賭婆使用的無行之力屬於內縮的收斂,但這並不影響兩者本身的差距,出手間,便是一種擠壓的力道向李噬昊襲去,然而這一次卻有所不同,小灰直接前衝將李噬昊帶動著躍過賭婆的封鎖。
「剛剛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就打不中呢?」李噬昊略微有些得意,雖然那並不是自己的力量,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承受小灰那等速度還是有些吃力。
「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就沒有任何發言權!兌為基、坎為陣!」賭婆直接升起一定高度,雙手反覆交叉後那湖中之水如同簾幕般掀起數丈之高,隨後匯聚到最高處成收攏之勢。
這一切的發生已經超過小灰的速度極限,當小灰再度躍起的時候就像是有堵牆將去路完全封鎖,想要強行衝擊卻只是徒勞。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開玩笑!」李噬昊身上黃衫顯現,但看上去卻有些勉強,同樣的那抹黃色光暈也包覆在小灰身體周圍「雜毛,不用管她,繼續衝!」
有了那道黃色光暈,小灰倒是沒有再遇上阻礙,一個俯衝便穿透那水簾而去,這一刻賭婆終於恢復到常態,收回自己釋放的無行之力。
「要是你能看到這一切那該有多好……現在的他都已經能和我叫板了,雖然……」賭婆陷入思緒中。
「喂!你搞什麼鬼!打到一半又不打了!是不是怕了?」李噬昊身上的黃衫退去,以現在他的身體情況維持這種效果確實太累。
「愣小子,別衝動,不然你會後悔的!」炙以旁觀者的身份對情況進行了猜測,隱隱間感覺到李噬昊和賭婆之間有什麼聯繫。
「開什麼玩笑!我會後悔?明顯顯是她後悔了」李噬昊倒是一副盛氣凌人。
「一邊呆著!你要是再來個半死不活我可不管你!」炙直接去到賭婆身邊冷冷瞟了幾眼李噬昊。
「小子,你叫李噬昊,是神州帝國太子,我說的有錯嗎?」賭婆稍稍壓制了自己的情緒側身對李噬昊說道。
賭婆這一番話出口,莫說李噬昊傻眼,連炙為之一怔,知道李噬昊身份的確實不少,但顯然賭婆在與李噬昊交手前並不知道這一點,否則就不會有這麼一段插曲的出現。
「你不會也是來自那個草包組織的吧?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送你跟他們去團聚!」若說李噬昊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遇到的多了,很容易形成一種條件反射。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賭婆再次詢問道。
「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李噬昊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早就該想到,能引來那麼大動靜且所有條件都滿足的的除了你不可能有別人了」賭婆輕呼出一口氣。
「早該想到什麼?是不是早該想到你的水平太爛困不住我?」李噬昊可謂是得意的很。
「沒想到八年多沒見,你都已經長那麼大了……」賭婆似乎在回憶著,不經意間淚水又灑落些許。
「八年?你是誰?你難道……」李噬昊不敢再去想像,因為最初見到賭婆傷感的那一刻自己也有所波動。
「真是不好意思……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但是有個人托我保管了一樣東西,是要給你的」賭婆平復心態繼續說道。
「什麼東西?在哪裡?是誰托你保管的?」李噬昊那叫一個著急,恨不得把所有問題都問上一遍。
「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現在的你還不滿足獲取那樣東西的條件,另外那樣東西被我保管在一處十分隱蔽的地方,除了我很難有誰可以發現更別說得到,至於是誰托我保管的,現在的你也無權知道」雖然與李噬昊見面的時機有些不對,賭婆回答的頗為平靜。
「到底是什麼?告訴我!」李噬昊整個人就像是要炸裂開去,那種渴望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阻擋。
「都跟你說了,現在的你還沒有滿足獲取那樣東西的條件,無論你做出什麼事來都毫無意義」。
「那條件是什麼?」李噬昊聲嘶力竭地喊道。
「這個需要你自己去發現,我只是代為保管而已,其餘的一概與我無關,如果在我失去能力之前你都無法尋覓到那個答案,那麼這樣東西終將隨我步入黃土」賭婆十分堅定,並沒有想透露分毫的意思。
「那不等於白說!」李噬昊已然被怒火所包圍,賭婆口中的東西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巨大了,若單單只是誘惑則還好,但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渴望。
「白不白說都由你自己決定,沒有誰可以左右你的思想、你的行為,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在沒有滿足獲取那樣東西的條件前,你所有的想法都會成為夢幻泡影,你所有的行動都只會以失敗告終」賭婆很肯定地回道。
「你……」李噬昊恨不得衝上去對賭婆一陣暴打,一來他不再具備那份力量,在就是從賭婆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渴望。
「不用你啊我啊的了,做好你自己就足夠了」賭婆既不像訓示卻又像訓示。
「那你到底是誰?」李噬昊嘗試著想套出更多關於賭婆的信息,這樣就有可能一步步順籐摸瓜了。
「你的那點小伎倆就不用在我面前顯擺了,還是那句話,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自己去發現獲取那樣東西的條件,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談!」賭婆再次肯定道。
「愣小子!」見到李噬昊失神的樣子,炙瞧準時機將他驚醒。
「幹什麼?」李噬昊顯然有些不耐煩,這個時候他還在對賭婆說的話耿耿於懷。
「想要盡早獲取那樣東西,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炙提醒得恰到好處,之前賭婆說的最令李噬昊在意自然同樣是時間的問題,所謂的失去能力之前到底離現在還有多久不是李噬昊可以預判的,即便詢問賭婆,也不一定就會有答案。
「你先搞清楚,你是站在哪邊的!」若換做平時李噬昊肯定能把炙的勸告聽進去,可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接近本能了。
「你這邊,所以我更不希望你後悔!」炙繼續放大聲音,以求打斷李噬昊走岔的思緒。
「你知道什麼!」李噬昊稍稍有些波動,但還是無法忍住。
「在你看來重要的東西對我同樣重要,別忘記我們是兄弟,你不是一個人!」炙壓低音量換種方式勸道。
「兄弟……」李噬昊喃喃了一陣後就類似咆哮一般「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獲取那樣東西?」
「這個答案只有一個叫做李噬昊的人才有可能想得出來,只是現在他已經迷失了自己!」炙把問題分析得十分透徹,很有可能的就是賭婆給李噬昊安排的一場歷練,至於歷練的內容是什麼現在還不得而。
「迷失自己?我有麼……」李噬昊略顯頹廢地自言自語著,全然不知道自己為何為突然變成這樣。
「愣小子,振作起來,不要給我丟臉,不要給小灰丟臉,也不要給你姐丟臉,更不要給你留下那樣東西的人丟臉!」炙搖動著李噬昊的肩膀,這是一種心靈的呼喚,似乎能穿透任何的界限。
「不給你丟臉……不給雜毛丟臉……也不給大姐丟臉……」李噬昊重複著炙的話語卻突然停止,炙和賭婆也如同冰封一般沒有任何變化,這種滯澀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但這一個時辰似乎只是微風掠過沒有絲毫變動,直到李噬昊的眼中流動著專屬的堅定「不給留下那樣東西的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