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麼人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早知道我就親自出馬了,害我陪著幫蠢貨瞎轉悠了半天……」木子抱怨了幾下便不再糾纏,既然暴露了再有所保留也只是枉然。
「不要大意,這小子有些手段,我們人多就這樣跟他耗著」唯一一個綠晶行者指揮道。
「就憑你們這些臭蕃薯爛鳥蛋也想攔住我,先把奶水喝夠了再來,我可沒空陪你們玩了」木子朝炙的方位遁去,以他的能耐這些人手要將他拿下確實不大現實。
另一頭循著炙而去的人手自然也沒討到半分好處,單是炙的氣場壓迫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你不是這麼水吧,我都還沒有玩夠你就被發現了……」木子用十分鄙夷的眼神朝炙掃了幾眼。
「這趟來還有其他發現」炙並沒有在意木子的態度只是用側頭向那群女人方向指了指。
「我靠!」此刻還有部分春光可以被收入木子眼簾,一時間除了驚訝再無其他。
「我想她們應該是被強行擄來的,先把人帶走其他事情以後再說」炙撥弄了一下血珊瑚戒指將所有女人收入其中,以血珊瑚戒指的儲物空間完全能容納這麼些人甚至更多。
對於普通人來說血珊瑚已經算是奢侈品,但是對於行者而言倒算不得什麼稀罕物件,更別說僅僅用那麼一小點做成一件儲物裝備而已而已,可是材料並不限制物件本身的功能,像羅伯特送給炙的這一枚也僅僅是素材上普通罷了,其製造工藝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終生受用一說倒也貼切,廉價的外觀可以造成不小的迷惑性,這樣使用者相對更為安全。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木子深深歎了口氣和炙一同離去,有些事情確實該處理卻並不急於一時。
「截住他們」雜亂的喊聲響成一片,這樣在眼皮底下被人鑽了空子是誰都無法忍受「只要等到首領回來,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
「蒼蠅」木子借助其中一個大個子的肩膀發力一個後蹬直接令自己騰空而起並且使得那個大個子向前癱倒過去,炙踩著半倒狀態下的大個子後背也是一蹬直接送那個大個子一個嘴啃泥同時和木子達到相同的高度一躍便已超過柵欄。
強盜團伙大多數的成員此刻是無比惱火,這都已經被人使勁打在臉上了卻只能眼巴巴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怎麼辦,首領回來肯定要大發雷霆了……」不少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分頭去追,能拖住一會就是一會,留幾個人在這裡守著,另外去兩個人把首領請來」唯一一個綠晶行者發話還有些震懾效果,頓時嘈雜退去了不少,可是沒有誰自願去幹請人的差事,似乎這個所謂的首領尤勝才狼虎豹,會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以炙和木子的速度根本無需小灰幫忙便已經將追兵甩開,很快便找了處落腳的地方。
「什麼情況?這戲才剛開始唱你就給我掉鏈子……」木子隨便找了塊石頭就勢坐下。
「別急」炙撥弄了一下血珊瑚戒指,一個沒有絲毫遮攔的年輕女子便出現在兩人面前,不過裸露僅僅是一瞬間,炙同時拿出一套白衫將年輕女子溜光處遮蔽「你看看她,可還有印象?」
「搞什麼鬼,你拉我回來的目的別告訴我是因為你看上她了?」在某些方面木子確實顯現的比炙要老成,先前那一抹春光過後並沒有讓他產生充血的感覺,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仔細看看,那一日你出手擊殺兩人救下的可有她?」炙給了木子一些提醒。
「我救她?開什麼玩笑,我憑什麼要救他……」木子朝炙翻了個白眼「不過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只不過是出手宰了兩頭礙眼的東西而已」。
年輕女子被眼前的一切嚇怕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土層之上,潔白嬌嫩的臀部與那滿是落葉的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挪動間肌膚之上還能看見些許零碎的葉子。
「如果我猜的沒錯,在你救下他們之後又有另一夥人將他們擄走」炙分析著繼而推斷道「或許本就是一夥的」。
「那關我什麼事啊,我只是去做該做的事罷了,其他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木子雙手交叉負於胸前。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命運,未經同意原本我們並不應該參合其中,但是既然我們來到這裡,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讓我去做些什麼」這些話換做遇到木子前的炙肯定連想都不會想,在沒完全令木蓮醒轉過來前顯然沒有什麼可以將炙的心思剝離,可不知道木子身上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居然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令炙想清楚許多事情,要救木蓮便不能迷失自己。
「少跟我講大道理,那麼亂七八糟說一通也真有你的」木子話語十分沖頭「早知道這一路還要聽你廢話,我早就繞道了」。
「言歸正傳,我想幫助她們」炙的話語又變得簡短直接。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說要幫忙,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木子極為無奈地扭了下頭。
「所以我需要她來告訴我一些事情」炙朝年輕女子看去。
「就這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傻子,你能問出什麼來啊,我可沒空陪你浪費時間,我還是去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木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如果能從她那裡知道點什麼,你將要做的事情會更有意義,結果或許會更完美」炙與木子那無神的雙眸對視。
「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在意是否會有意義,結果完美與否更是和我扯不上關係」木子又連著側面瞟了炙幾眼「你想幹嗎就幹嗎別算上我就行,讓雜毛出來,我要舒展舒展」。
木子和小灰之間因為存在十分奇特的感覺,隨著每天這般相處下來,很多習慣也漸漸養成,木子從不稱呼小灰的名字,但凡要和小灰比試就是直呼雜毛,小灰每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時也會格外來勁和木子好好較量一番,但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木子不想和炙廢話的時候,炙也習以為常。
「今天你沒機會了」木子來到小灰跟前很玩味地掃了一眼便以一個飄逸的弧度側空翻上到小灰背部。
「這將是你第幾次的失敗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小灰發出幾聲鼻息一躍而起已經沒過樹頂。
「現在沒有別人,之前還有些問題要問你,我們可以繼續了嗎?」炙來到年輕女子跟前很禮貌的伸出右手。
「啊!」年輕女子並未領情,反而一個勁大嚷大叫,時不時還拍擊著地面。
「好,我不過來」炙邊說邊向後退與年輕女子保持一定距離繼而說道「我沒有惡意,不然我也不可能只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年輕女子或許是聽懂了炙的話地下頭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可是從她的眼神中卻看不出有任何意識的波動,只是先前那種猛烈的情緒趨於平復。
「你在思考我為什麼要救你對嗎?」炙觀察一段時間後見年輕女子完全安靜下來後又問道。
年輕女子有些畏懼地抬頭看了炙一眼,只是一個瞬間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或許我的問題會引起你的不安,但是請你相信,只有你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我才能幫到你」炙眼神中傳遞著信任更點中了年輕女子的軟肋「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和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婦人和一個男孩」。
「我……」年輕女子這是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儀態急忙起身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邊,只探出半個腦袋。
「沒關係,想到什麼都可以說」炙從血珊瑚戒指中取出幾個齊墩果準確無誤的拋到年輕女子的身旁「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婦人很有可能是你的母親,而那孩子則是你的弟弟」。
年輕女子臉上有幾分驚訝,更加應徵了炙的猜想,正因為炙這種猜想使得她撿起一個齊墩果看了一會便含在嘴裡。
「看來我猜的沒錯,在被我朋友救了之後你們又遭遇類似的事」炙說得極為緩慢,每一個字出口都在留意著年輕女子的眼睛。
年輕女子表情如同石化一般靜止了片刻隨後再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再度撿起一顆齊墩果。
「我大致能想到你們所經歷的事情,你的親人他們人在哪裡你知道嗎?」炙還是試探性的問著,這個問題或許是最能讓年輕女子打開心扉的良藥,假如中年婦人和男孩都還健在,無論年輕女子經歷了何種苦難,那都將是支持她走出困境的源泉,反之就是傷口上撒鹽,同時也可能是一把剝奪生命的利刃。
年輕女子抓住一顆齊墩果久久沒有反應,炙也不敢去判斷自己這一把是賭對了還是賭輸了。
「他們還活著」半響後年輕女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走到炙的面前,和先前在白溪村給炙的訊息有了不小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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