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行者測試之後由於萬憶君引發的最後一幕還是讓甬寧王和甬寧王妃有所擔心,最終萬憶君又住回了舒心雅苑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剛來舒心雅苑的萬憶君就和炙他們四人玩在一起,現在走了三個炙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倒霉蛋,萬憶君會想出各種鬼點子整炙,但炙屬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那種,不管萬憶君怎麼整他就是不生氣,這兩個的脾氣當真配合的天衣無縫。
「炙,姐姐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萬憶君拍拍炙的肩膀說道。
炙已經習慣被萬憶君揩油了「問吧,憶君妹妹。」
「你!」萬憶君指著炙的鼻子「都說了很多遍了,我是姐姐!叫我姐姐!聽到沒小不點!」
「雪姨都說了我比你大了」舒心雅苑的孩子都叫甬寧王妃為雪姨,沈傲雪更喜歡這個稱呼,在一次炙和萬憶君在爭執是兄妹還是姐弟時沈傲雪正好來找萬憶君,沈傲雪除了甬寧王妃的身份外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時間無行使者,當然有辦法查看生命之輪,前提是被查看的人自願,結果還真是巧了炙僅僅比萬憶君早出生半刻,但這也足夠了。
「母妃肯定搞錯了,明明我就是姐姐,快點叫聲姐姐來聽聽,不然我生氣了!」萬憶君耍橫道。
「投降可以麼?」炙無奈地攤攤手。
「不可以!哼!」萬憶君很得意的搖搖頭。
「甬寧王和雪姨來了」炙站起身說道。
「少來啦,每次都拿父王母妃做擋箭牌,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啊,切……」萬憶君習以為常的回應道。
「真來了,沒騙你」炙想著萬憶君身後行禮「甬寧王閣下好,雪姨好。」
萬憶君小跳了兩下轉過身驚訝的盯著甬寧王和甬寧王妃「父王、母妃怎麼今天你們一起過來了?」
甬寧王先開口:「不歡迎麼?」
萬憶君開懷一笑:「當然歡迎咯」順勢就上去挽住甬寧王的胳膊,自從萬憶君回到舒心雅苑之後這是甬寧王第一次來看望萬憶君,平日裡甬寧王公務纏身沒什麼時間過來。
沈傲雪調侃道:「有了父王就忘了母妃咯……」
萬憶君把一隻手挽在沈傲雪胳膊上,腦袋還蹭了蹭:「母妃吃醋咯。」
沈傲雪暗笑一下閃過一個念頭「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甬寧王又開口了:「好了,憶君,等會再撒嬌,父王今天來找炙有點事情,你先母妃去休息會。」
「甬寧王閣下,您說吧」炙很恭敬地說道。
待到甬寧王妃和萬憶君離開後,甬寧王的臉有點黯淡下來,只有當他感覺到棘手時才會有這種表情,他開口道:「雖然孤王不想勾起你痛苦的回憶,但孤王也無能為力,定海郡的問題時至今日仍無從查起,相爺親臨來接管此事,你且隨孤王去見相爺,你的三個朋友將一同前往。」
炙應了聲「是」其實他也有想過去探討自己的記憶只是無從下手罷了。
炙沒有多想跟著甬寧王來到甬寧府正堂,正好萬劍豪也帶著秦朗、王榮和柴青趕來,三個人見到炙時就有種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感覺,只是悄悄說了幾句。
今天的甬寧府守衛比以往還要嚴密,一個青年居於高堂之上,身著白色長袍,如果單論相貌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可實際上早已過了古稀之年,他便是神州帝國左相司馬長吟,兩名護衛左右而立,端的是雄壯。
「甬寧王國萬劍雄、萬劍雄參見相爺」萬劍雄和萬劍豪恭敬地齊聲行禮四個孩子也齊聲道「參見相爺」。
「劍雄、劍豪還有孩子們且起來說話,今日堂內並無外人不必拘泥禮數,今日本相前來主要是為了定海郡之事,幾番來人都查不出個所以然本相只好親往查看,本相也去過定海郡廢墟確實查不出端倪,只好命劍雄、劍豪將你們四人帶來,不過你們無需緊張亦不必害怕,只要放鬆自己,本相自有辦法。」
四個孩子應聲「是」。
司馬長吟右手微抬,袍袖浮動,四個孩子頓時進入了一種空洞的感覺,彷彿此刻時光倒流一般霎時回到光柱襲來的那一刻,四個孩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們忘記了過去但看著這一幕還是讓他們觸目驚心,光柱已然靠近他們,炙胸前的怪石浮起慢慢吸收著光柱的能量,約莫個把時辰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司馬長吟右手一震一切都變回原樣,此時王榮和柴青已經犯傻地盯著炙,秦朗也忍不住向炙看去,司馬長吟開口了:「孩子,可以把你胸前的奇怪石頭給本相一看麼?」
炙摘下了奇怪的石頭並由萬劍雄轉交到司馬長吟手中,司馬長吟欲一探究竟卻被怪石生生震退,嘴角泛出一絲血跡,怪石頓時落地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萬劍雄、萬劍豪以及隨侍在側的兩名護衛同時大叫道:「相爺!」
司馬長吟抹去血絲對四人說道「本相無恙」然後向炙看去,經此一事炙頓時覺察到周邊的氣氛古怪起來,司馬長吟一朝宰輔卻是處事不驚詢問到:「孩子,你可知道這怪石的來歷?」
炙搖搖頭,事實上他是不知道。
「那可否讓本相再次探查你的過去」司馬長吟的臉上此刻泛出幾絲皺紋,顯然之前一震讓他受了一定內傷,但是他很和藹的詢問著。
炙應道:「是,相爺。」
這時萬劍雄躬身上前焦急地說道:「相爺,這會不會……」。
剛說到會字司馬長吟便打斷了他的話並示意萬劍雄靜觀其變,萬劍雄自然不再多說。
「孩子,那我們開始了,無需害怕,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了」司馬長吟笑著說道。
炙再度放鬆開來,司馬長吟估量了一下自身的傷勢又施展開來,時間已經回到炙發現怪石的那一刻,但是再也無法向前查看,司馬長吟猶豫了片刻決定強行一試,這時掉落在地的怪石慢慢浮起向炙飛去,萬劍雄、萬劍豪和兩名護衛拼盡全力來到司馬長吟邊上。
此時的炙雙目緊閉,身體浮動到半空之中,怪石四週四塊類似火焰狀的東西逆時針旋轉起來且越轉越快,原本怪石上的炙字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焚字,炙漸漸張開雙眼看著一干人等開口道:「無知的人膽敢窺探於我,受死!」話語剛落一簇黑焰從炙的背後冒出襲向司馬長吟。
萬劍雄大喝一聲:「保護相爺!」立馬施展開來,萬劍豪和兩名護衛也拼盡全力迎面而上,秦朗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立馬拉著王榮柴青去搬救兵。
堂內四人和炙僵持著,已成白熱化,炙略佔上風,強大的能量衝擊已經向整個正常擴散開去,這時候趙謙也帥救兵趕來,但是除了趙謙之外其他護軍無甚作用,都被阻擋在正堂之外,趙謙的介入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眼看著炙就要被壓制下去,只是時間問題。
炙大罵道:「這個失敗的**居然連行者的門檻都沒有觸及,真是氣煞我也!」剛罵完炙左臂彎曲挺肘向前,左手握住右肩,右手五指張開前伸,黑焰頓時停止瞬間一分為五化為五條火蛇再度席捲眾人,這種以點破面的方法有點賭博的味道,但十賭九輸的道理任誰都明白,賭贏了至少能壓制住一人即可回到原有的平衡,雖說不一定繼續佔優但至少不會在消耗中處於劣勢。
司馬長吟身邊的五個人並非沒有手段,但是五行本源屬性的不同讓他們不敢貿然出手,五個人之間有著兩種不同的默契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今天司馬長吟不在他們大可一拼,完全是投鼠忌器,被迫以最精純的能量與之抗衡,將炙的功力耗儘是他們現在唯一的手段。
雙方都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可這一回好運來到了炙這一邊,他的小算盤打響了,原本想能壓制住一個就不錯了,但是他的對手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本能地認為火蛇最終會襲擊司馬長吟只有少部分的力量在保護自己,一個完美的全壘打出現了,膠著時的能量化作巨大的衝擊硬是衝開了甬寧府正堂的頂蓋向空中席捲而去,五人同時口吐鮮血倒飛在地,幸好這股能量沖天而起不然整個甬寧府內的人估計都不會好受。
炙大笑道:「就憑你們也想阻擋於我!不自量力!」不多久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都感覺到有好幾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靠近卻無法辨別方位,只有司馬長吟嘴角一揚,霎時在他們面前出現一道空間波動,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他身邊立著十二個人,每個人散發的氣息比司馬長吟帶的護衛只強不弱。
黑袍青年開口了:「我說倔驢子,你堂堂帝國左相帶這麼點人就敢出門,佩服佩服。」黑袍人的一番話讓眾人都傻了眼,居然有人這樣和司馬長吟說話,放眼整個神州帝國敢這樣調侃司馬長吟的那真是屈指可數。
司馬長吟帶著傷憋著一口氣反駁道:「老小子,你是不是偷偷躲在角落看我的笑話。」被司馬長吟叫做老小子的人正是神州帝國右相上官飛虹。
鎮江皇國雖在神州帝國治下但直屬上司是左相司馬長吟,所以就連萬劍雄也才第一次和上官飛虹面對面接觸,今日的甬寧府當真是熱鬧兩相齊聚難得的很。
上官飛虹在司馬長吟面前一點沒了右相風範:「倔驢子你還真是能把好心當驢肝肺,看到你發出的信號我這剛治完水都不帶休息就拖著一堆人來救你,要麼我現在回去。」
司馬長吟嘴巴成o型欲言又止但還是憋著說道:「老小子,你行,懶得跟你墨跡,先把問題解決再說。」
這是炙憤怒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說夠了沒有,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上官飛虹這時才注意到炙的存在,頓時變得認真起來,一臉嚴肅,相國的威儀展現無遺疑惑地詢問道:「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氣息怎會如此強大?」
司馬長吟早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卻答不出個所以然只說到:「先將這孩子制服再說。」
司馬長吟話音未落炙已經先發制人,此時的炙縱然面對強敵卻沒有生出半絲退意,經過之前的消耗本就沒恢復多少,但這十二人本身實力已經相當可觀加之展現出的默契雖然後手卻不慌不亂,炙根本抵禦不了幾招就敗下陣來,因為司馬長吟說的是「制服」所以十二人並未下殺手,炙的氣息漸漸減弱口中又罵了句「失敗的身體」緊接著昏迷過去,胸口的怪石又恢復原樣。
上官飛虹下令:「先將這孩子看押起來,救治那些傷者,事關重大待我與左相商議後再作打算。
十二人分出兩人看住炙,又有五人為萬劍雄等人療傷,其餘五人護衛在兩相左右。
「倔驢子,傷勢如何?」上官飛虹先開口問道。
「老小子,現在才問我傷勢如何,早幹嗎去了!命硬的很不會先你而去的,只管放心好了」司馬長吟拖著疲憊的身軀說道。
上官飛虹此刻不想多計較「好你個倔驢子,想必你是無恙了,省的我浪費精力,先說正題,這個孩子的事情怎麼處理?」
司馬長吟沉思了片刻先將整個過程先敘述了一遍,然後向上官飛虹使了個眼神,上官飛虹會意後也沉思了片刻點頭同意了司馬長吟的想法,就在上官飛虹要說出如何處理時,從衝開的屋頂飄進一縷灰褐色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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