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洞外,月光皎潔,星光閃爍。/
海風吹拂,漸漸變小,猶如少女的手拂過臉頰。
但符離等人來不及享受夜晚海邊的美好,狂奔出洞,不敢停留,直奔萬象城。一直奔出百里才停下來。
「呼、呼……」符離大口喘氣,「好了,鐵甲屍應該追不上來了。」
黑山等人也呼哧、呼哧喘氣,「他奶奶的,鐵甲屍真硬,如果我練到那種程度就好了,至少能進萬象名人榜第十。」石烈一擦額頭汗水,嘖嘖讚歎。
「哼,到時候就不會讓人用核桃威脅了。」鐵斧話中有話。
符離眉頭一皺還未說話,崗山扭頭喝道:「鐵斧不要亂說。」
「崗山,你……」鐵斧疑惑,崗山一向睚眥必報,這次怎麼說都不讓說了。
崗山不理鐵斧,對符離抱拳道:「這次多虧兄弟,我們才能安然離開血蝠洞,上次之事既往不咎如何。」
符離臉色冷淡,心道:「哼,你們說不咎就不咎嗎,豈非太便宜你們了。」本想教訓他們一番,但考慮身上核桃珠僅有3顆,不值得為他們浪費,就淡淡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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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點頭,又對符離道:「符離兄,我們有事先走,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吩咐。」
「好說。」符離臉色稍緩。
崗山走後不久,石烈氣哼哼道:「崗山,難道真的怎麼算了,那可是一階極品靈草,夠我們吃1年的。」
「就是。」鐵斧附和,「那符離在血蝠洞中,又消耗了兩顆核桃珠,這麼珍貴的木寶,我不信他還有。」
崗山冷哼一聲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們縱橫萬象城三年靠的是什麼?不只是武力,還有識時務。我們不清楚符離到底有多少核桃珠,所以不能賭。」
環視眾人,一字一句道:「還有桃夭,我觀兩人關係不簡單,到時候她要出手怎麼辦?你們難道沒發現,同是後天大圓滿,一路狂奔,黑山兄都氣喘吁吁,她卻沒有絲毫反應嗎?」
「啊!果真如此。」石烈回想片刻,大悟。看向黑山,目露疑問。
黑山點頭,「如果是以前,我有把握打敗她,但這次見她,發現她好像蛻變了,我不是對手。」
「那是將要突破先天的徵兆。」崗山一語道破,「所以我們只能忍下來,以後符離一直強大還好,如果,哼,他沒了靈種,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
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回到萬象城。
這次收集血蝠污血自然沒有成功,他們打算在萬象城休息一天,到夜間再去血蝠洞,收集污血。
「咦,怎麼這麼多人行色匆匆。」剛進萬象城,崗山疑惑發現大街上修士數量猛增,人來人往,匆匆而行,彷彿著急去什麼地方。
「是呀。平時很少見這麼多修士,簡直遍地都是。」石烈也好奇看著大街上的修士。
萬象城雖然是散修之城,但大部分還是普通人,修士常見卻不滿大街亂跑。
「王兄,你這麼著急去做什麼。」崗山眼睛一亮,碰到一個熟人,拉來詢問。
「是崗山老弟,你們還不知道?」王姓男子驚訝看著崗山,見崗山疑惑眼神,確定不是調侃自己,就興奮說道:「出大事了,大事,你們趕快去吧!」
「什麼大事,王兄快說。」崗山急問。王姓男子平常一向沉穩,能讓他如此興奮之事,絕對不平凡。
「是幾百年前丘牧老祖的靈植園現世了。」王姓男子大聲道,話音之中充滿震撼。但路上聽到之人卻沒絲毫停留,彷彿丘牧老祖靈植園是一坨糞,一文不值。
「啊!丘牧老祖靈植園現世了?」崗山、黑山五人吃驚,相看一眼,眼中俱充滿驚訝、憤怒、焦急,「怎麼回事?」
五人心中怒且不解。
「整個萬象城所有修士都知道了。」王姓男子以為五人被這個猛料驚呆了,繼續道:「就在向陽山南的一個山谷中,現在所有修士都趕過去,那可是金丹老祖的靈植園啊,如果有幸摘一顆靈果,吃下去,說不定就能進階,我先去了。」
雖然心中還想繼續分享這個大消息,但現在時間緊,晚一分鐘說不定好東西就沒了,王姓男子告別五人,匆匆朝萬象城南飛奔。
王姓男子走後,黑山五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黑山怒吼,他就要衝擊先天境界,特別需要靈藥,如果不是這,他也不會委屈自己和崗山等人混在一起。
崗山四人,不求進取,心胸不闊,不值得交。
特別是剛才,同是後天大圓滿的桃夭,都摸到先天門檻,而自己毫無進境,黑山有些著急。
大手一揮,「我們走,去看看,搶也要搶一些靈果。」
他們現在自然無需再收集血蝠污血,離開萬象城,大步奔馳,跑向丘牧靈植園。
路上,崗山等人又碰到幾個熟人,弄清了事情原委。
原來昨天傍晚,一個消息突然在萬象城傳開,不到一個小時,整個萬象城修士都知道了,向陽山南一個山谷隱藏著丘牧靈植園。
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且說了靈植園內情況。
原來是一個罕見絕靈陣,碣石絕靈陣保護著丘牧靈植園,讓外面修士不易察覺,也讓他們想不到有人會用絕靈陣保護靈植園。
絕大多數修士都把靈植園設在靈氣濃郁之地,才能保證靈木正常生長,用絕靈陣封上靈植園,裡面的靈木怎麼活?
但丘牧老祖不愧是金丹修士,竟讓他在向陽山南部一個山谷中找到一個小型木靈石礦脈,在外人沒發覺前,丘牧老祖用碣石絕靈陣把礦脈包圍起來。
一是不讓木靈石礦脈現世,二來可以讓裡面的靈木吸收靈石脈中的靈氣,不虞靈氣缺少靈木死亡,真是一石二鳥。
就在大部分人將信將疑之極,向陽山附近修士得到消息,進山谷查看,果真如此。
這下就翻天了,萬象城沸騰起來,後天、先天甚至紫府散人都去了。
一個金丹老祖的珍藏,其他金丹修士都不一定坐住,更何況是低階修士。
「可惡,可惡。」黑山嚎叫,雙目赤紅,卻又無可奈何。
「啊……」崗山大叫,腳下卻不停,繼續奔馳,但心中卻不抱幻想,紫府散人都去了,殘渣都輪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