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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3 重遊故地 文 / 興意

    這是楊麟山進入此地的第十六年,山中歲月匆匆過,人間滄桑轉瞬變。是離開的時候了。在盆地空地上他插上三柱親手做的清香,一碗水酒,一塊獸肉,他虔誠地向西方跪拜三次:「師傅,你老人家一路走好,你的心願我一定為你完成,感謝這十幾年來對我培養。你的大恩大德我只有來世再報。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辱沒你的威名……」

    這一次楊麟山神情堅定,沒有淚水更沒有悲傷。十幾年的磨礪不僅是實力的大增,也讓他更加沉穩老練。

    算算年紀,他都是三十一歲了,要是普通人,娃兒都在打醬油了。他但因服食眾多靈藥,樣子卻還是二十出頭,看著年青實則老成。健美的而高大的體魄,飄逸的墨綠髮絲,由其一雙金綠色眸子,看了就讓人著迷。

    離開天盡山脈他首先來的是當年的封地小山村,這裡有他的痛苦經歷,天盡山脈離這裡還比較近。他順道過來,主要的是想證實下母親是否真的還在世。

    靈氣包裹住全身,隱匿好身形後,他閃身來到當年練武的小院,那座墳孤零零地坐落在一角。墳頭上沒有雜草,看著很乾淨,顯然李得財這個管家還是盡心盡職。

    楊麟山不安地躊躇著,把靈識圍繞在墳頭,就是久久也不敢探入。

    他閉上雙眼鼓足勇氣,猛地把靈識扎入墳墓中。

    「啊……母親。你去哪了。」楊麟山心中一鬆,隨即暗喜道。

    墓中只有一具腐朽棺材,並無屍駭。母親的留信得到證實,她的故事就變得耐人尋味。

    「我一定要找到你母親。」楊麟山壓住狂跳的心中不斷提醒著自己,母親清麗的面容開始不斷浮現在他的靈識中。

    良久他才微笑著喃喃道:「母親,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你在那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楊麟山用靈識探索了一遍小山村,世事滄桑無常,村中老人多數已不在人世,李得財也從當年意氣風發的中年人,變成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大亞國經那叛亂,雖經過這十幾年的修養生息,但國力早不如前,輝煌難勝往昔。小山村的經營也到了難以為續的地步。

    楊麟山心中感歎著世事的無常時也很感激李得財,正因當年他所贈的藏寶圖,他才逃過一劫,更因此才能遇到他的師傅。這才讓自己有機會得到母親還在世的驚喜。而李得財他僅任命兩天,卻為他堅守管理封地十七年,這份忠誠才是最珍貴的。

    他來到李得財的屋子裡,留下兩百萬紫金幣。有了這筆財富,憑李得財的才幹應該能把小山村好好地經營下去。

    楊麟山轉了一圈,重新拾回童時的記憶,就在他準備離去時,他感覺到熊大熊二兩人從後山向山莊走來。楊麟山心中暗道:『這兩小子怎麼在這。』

    他一番探查後知道了原委,當年皇城大戰,熊大兩兄弟因外出尋找楊麟山並沒有參於,等他倆回來時早以是塵埃落定,於是兩人開始找尋楊麟山的下落。最後在紫苔村得知疑似是楊麟山的人進了天盡天脈後,兩人就來到楊麟山的封地等。直到一年前天盡山脈中的爆炸傳來,他倆才開始冒險進山找尋。

    楊麟山不想暴露身份,他用『攝魂法』作用於兩人,這有點像周興對他們倆使的手段。能讓兩人下意地認為已任是保護小山村而不在是楊麟山。有兩個大武師當護院,小山莊的安全更可靠。只有這樣他才能走得安心。

    路過曙光城時,他想起了那位賣面的老人,他決定去看看,但那裡早就人去樓空。一打聽才知道,早在十幾年前就沒看到兩祖孫了。

    『唉』感歎一聲後楊麟山轉道北上,摸出『淚痕』中的地圖,找到鑄谷圖的位置御空飛去。如今的淚痕形狀大變,已經徹底被曾德劍祭煉成刀,品質也從後天三品變成了仙器四品。不僅更加犀利,曾德劍加入了不少五行靈石,和珍貴的材料,刀本身就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刀身也變得五彩明艷。楊麟山給他起了個新的名字『百雪』。以備後用,他要用一個全新的身份進入內陸,所以以前和自己有關的一切都要改變,不能讓人查出他的來歷。

    仙域包裹住楊麟山在天空飛行,如今他也沒想好仙域往什麼方向修練。提高攻擊還是防禦或是幻陣。這些不是他想往什麼方向發展就成的事,還得看機緣和個人的悟性,畢竟他進入仙天的時間太過短暫。別人都是經過成百上千年的感悟修煉才定形。

    一天後他在瓦刺國的大草原與大亞國交界的群山處停了下來,根據地圖指引,他來到一個隱密的山谷。此時山谷中雜草滿鋪。本應有的洞口地方被滾石堵塞,他一拳轟開亂石,探入靈識,可結果讓他失望的是根本沒有什麼洞口,盡皆泥石。「難道冷雪她們出什麼意外,還是早就出谷了?」楊麟山這樣想著,在又一次探查了整個山谷無果後,他只有帶著諸多疑問離開。

    幾天後他來到大亞戰京舊址,方圓一百里的廢墟此時已是草木蔥鬱,掩蓋了舊日的繁榮,也抹去了那場浩劫的慘烈,只是抹不去的是人們心中的無限追憶。雨汾汾,如長城的淒美。南天門,獨留下那一吻。斑駁的城門,殘留著你的餘溫。楊麟山在此感受著和冷雪曾經一起快樂的日子。

    為了讓國民銘記和平的來之不易,和表彰戰死眾人的大義英勇。大亞把此地建設成為皇陵園,並派兵駐守。當初倉促間楊勇的天子之軀,和眾多陣亡武師以及來不及撤退死亡的軍士民眾屍體,一起毀滅在爆炸中。少了火葬程序直接成灰,這裡就是一座大型的墓葬群,後人在此立碑以悼念。每到清明燒點錢紙以慰亡靈。

    看到眼前此情,楊麟山能想像得出,當初的戰鬥多激烈。通過這些天的探聽,他大致明白了自己被屠誠帶離開皇城後發生的事。

    他淚眼婆娑地站在最大的一塊墓碑前。『勇帝陵』三個醒目的大字深刻其上。『勇』正是楊勇死後的謚號,眾多武師圍城他臨危不懼,更為保護自己所愛之人,至死不悔。正如楊剛當初給他起的名字一樣,他沒有辜負勇字之名。死後得封謚號『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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