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谷你太惡毒了。」重宇躊躇不前地怒聲斥道。
「誰讓我是邪神。嘿嘿……你怎麼不出手阻止我。」滅谷似笑非笑地看著重宇。
「哼……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想逼我動用刀魂,合你的刀魄劈開『困元守神』你做夢。」重宇一收刀,赤手空拳上去準備幫助楊麟山。
滅谷一閃身擋在他面前,「休想。就算出不去,我也不會讓他順利成長。不然等他成神我們都會被他吸收殆盡。」
「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邪魔歪道一樣。讓開。」重宇金色拳頭向滅谷轟去。
滅谷也不含糊地一刀劈來。兩神一接觸又分開來,隨後又戰到一處,但重宇不敢動刀怕中計,於是處處落了下風,救不了楊麟山。
楊麟山已經痛快要失去理智,這時他感覺到心中一暖,痛感漸失。更有一絲旋律在他靈魂中牽繞。於是他強提靈魂之力。吃力地禪坐起來,他跟著那旋律嘴中不時念叨『唵部林勃嚕吽……』
隨著他的叨念,識海中突然梵音四起,花香飄溢。一道白光自他心中飛入識海,剎那間,識海中的楊麟山頭頂上空一點白光咋現,隨後向變成滿天金色霞光,讓識海為之一亮。在萬丈霞光中,一尊百丈來高的如來佛影陡現。佛影面像莊嚴肅穆,散發著神聖祥和之氣,讓人看了心生頂禮膜拜之感。
佛影剛一出現,在佛心處射出一道白色祥光籠罩住楊麟山,插在他胸口的黑炎在這片祥和的白光中奄奄熄滅。楊麟山神情嚴肅口中梵唱不斷,同時全身上下靈魂之力湧動,把如來佛影發出的白色光芒盡數吸收,他整個靈魂漸變成金色,一下長到七丈高下,如佛座下的一沙彌。而周圍的咒印也水漲船高地長大增多,並開始不斷收攏合併,最後變成一丈大小的金、剛、伏、魔四個金色梵文,分列在他靈魂的四方。
識海異像自然引起滅谷和重天的重視,兩人罷手,驚疑不定地看著楊麟山,和上空的佛影。
重宇忍不住歎了一句,「沒想到『大ri如來心咒』藏在佛心舍利中。滅谷你這回你真的是自討苦吃。哈哈……」
「別以為你能好到那去,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小子打得神識脫落。」滅谷的不滿地看著這一切。然後他又有些不甘心地吼道:「如來!來吧,老子就剩最後一絲元魂也不是你想收就能收的。欺侮我,千萬別讓我出去,否則會讓你永遠後悔……!」
楊麟山心中一片空靈,面無表情地睜開雙眼,那一刻無盡的悲傷之感隨著那悲天憫人的眼神瀰漫開來充滿識海。他如洪鐘的聲音在識海迴盪:「我佛慈悲,金剛伏魔。」隨即他金色的手掌輕輕一揮,『金、剛、伏、魔』四個丈大的金色梵文開始不停地旋轉,向滅谷當頭罩下,把他困在中間。
此時的『金剛伏魔咒印』被真佛法力催動著,由防禦變成了攻擊法咒。
四個金色梵文每轉一圈,就會發出許多金色的閃電,不停地抽向滅谷,抽到滅谷的黑色神魂上,神魂就被打掉幾分。而滅谷不斷地握著那刀魄,抵擋金色的閃電,不時還反抗出幾個斬擊。但梵文旋轉得很快,他根本衝不出去,每當梵文變小時,楊麟山又注入一些金色的法力,以維持閃電對滅谷的攻擊。
「嗷嗷……嗷……如來我不怕你,關我這麼多年你奈何不了我。啊……」滅谷像頭凶殘的野獸,在圈裡不停地咆哮,吶喊。時不時被閃電擊中得痛叫幾聲。
在一旁的重宇有些不忍,他說道:「小友,手下留情。」
「不要你假仁假義,這小子還滅不了我,他的道行還不夠……」滅谷被困在咒印中不服氣地吼道;
「天神。這是他自找的。神不犯我,我不犯神。」楊麟山臉色凜冽地看重著重宇淡然道;
重宇心頭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想著,『這小子沐浴著佛光,但哪像個佛,分明有幾分邪魔的影子,難道滅谷凝練的邪心開始影響到他了。』
「好。好他自找的,原本他可以和我在佛心舍利中悟出佛xing,年生日久也有可能走上正道,誰知你母親前來盜取舍利,反被梵空感化棄惡從善。這才用神蓮孕育出你,出於私心,你母親想讓你吸收我們倆的神魂,成就絕強實力。我們真是冤得話都說不清,滅谷雖邪卻也不是好殺之神,縱然有過也不至於神魂神識被滅,況且他有刀魄護身,以你現在的境界別說只有半顆佛心舍利,就是完整的,你也發揮不了它的全部威能。你最好是省省靈魂之力,一會靈氣灌體也不是萬無一失。」重宇發現苗頭不對,他準備修正楊麟山的勢頭,別真的一腳踏上邪道,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談起楊麟山的母親來,因為這是他的軟肋。
「重宇你說什麼,這舍利是我母親盜來的?」果然,楊麟山疑惑地分神來對話,對滅谷的下手也輕了幾分。
「告訴你也無妨,你先放開邪神。」重宇漫不經心地回話;
此時滅谷的囂張氣焰已經被滅了不少,楊麟山的高大靈魂也消耗得變成只有三丈高。
楊麟山心裡知道現在是滅不了滅谷,哪怕對方只是一絲神魂,因為那黑紫色的刀魄很詭異,法力對它幾乎沒有作用。而自己不過是借用心舍利中的法力暫時強大了靈魂。
想來以重宇天神的地位,根本沒必要說話,看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真的很蹊蹺,今天就問個明白,想到這,楊麟山慢慢收手。
他停止念誦,緩緩收回法力,咒印開始慢慢消失在識海。他身體也恢復到正常大小,而高大的佛影也慢慢消失,最後滿天霞光收縮成一團白光飛出識海回到楊麟山心中。
而此時滅谷躺著大口喘著氣,他的樣子狼狽不堪。眼神卻很兇惡,但神魂虛弱得有心無力,只能寄希望眼神能殺死楊麟山。
對於他的敵視,楊麟山不屑一顧,他有些期盼地對重宇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母親的事了吧!」
「呵呵……出去看看你的麒麟吊墜吧!我想裡邊有你想要的答案。」
楊麟山將信將疑,「最好別騙我,否則……」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識海的時候,重宇的話又響起:「給你個忠告,那妖法最好別在練了。」
楊麟山扭頭看了一眼,他心中暗想著重宇一定是知道關於妖的一些事,但他心繫母親的事,無心多問,回轉過頭他身影一閃出了他的識海。
「重宇你為何提醒他。」滅谷慢慢站起身來問道;
「你不怕他越強,我們就越出不去了嗎?」重宇取笑道。
「你……讓他成為十方世界的公敵,死了不是更好。說不定就會有神幫助我們出困。」這會滅谷回復些神力邪邪地說道。
「別把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他可是第一個學會了妖法的人,這絕不是一個巧合,也許他就是解開妖族封印的關鍵人物。」
「還妖族,我們都出不去,解不解開關我們屁事。」
「我們出現在他的靈魂中真的是個意外嗎?連大哥能救我們卻不救,這又是個巧合嗎?自從他習成妖法以後,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重宇你說得太磣神了,他連佛心舍利都融合了,難道會變成十惡不赦之徒,會成魔不成?」
「凡事無絕對,至少你給他凝煉的邪心開始起作用了。我的王者之氣對他影響甚微。」重宇感歎一聲後消失在原地。
「哈……那這麼說來,我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出去嘍……哈哈」邪笑還在識海迴盪,滅谷已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