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如果是人的身體。別說是靈氣進入血液,就是在經常磨礪的經脈裡,被別人的靈氣打入,輕則受傷,重則斃命。但妖族有顆堅強的心,它們的心不同與人族和魔獸。他們的心其實就是魔獸的內丹,只不過長錯了地方,和心臟融合在一起,我猜妖族應是魔獸一族的變種。
他們就能把靈氣輸送到全身上下每一個細微,這樣能把身體強度推到極致,鑄就無上妖體。不用成神就能超越神。並且同級中應該是無敵的,這樣強大的身體,同級中靈氣的存貯量應比只使用經脈系統能存的靈氣要許多倍以上。這還不包括本身經脈和丹田中貯存的靈氣。」講到這,曾德劍語氣激動,到了他這個境界實是很難看到的情況。
楊麟山也看出他師傅對這一功法的嚮往,以及發現遠古秘密的心喜。他有點不解地問道:「師傅,可我們人類沒有這樣的心臟。這個理論雖好,可不實用於人類身體。」
「錯。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合適不合適。而是適不適應的問題。妖族剛開始時,也應試很不適應那顆變異的心臟,但等它們適應後,世界就唾手可得。上天是公平的,只要你去做了,就有成功的希望。妖族能成功,我們也可以。」曾德劍說得非常激動,而且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師傅,你的意思是讓靈氣進入我的血液,讓我修成無上妖體?」楊麟山突然明白了,曾德劍說這麼多的目的。
「唉……師傅一生所學有限。要麼是偷雞摸狗的技藝,要麼就是腳底抹油的神器,並沒能讓你成神的功法可傳,但我相信,這個妖法絕對能讓世界震撼,讓那些一個個自珍『天』『地』級靈氣秘法的人相形見絀。」曾德劍語氣突然一落,像跌進了萬丈深淵。因為楊麟山的語氣中不自覺地透露出對死亡的恐懼和擔憂。但他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麟兒你先不忙著回答,試還是不試。這有很大的風險,但風險和受益成正比。我也在魔獸身上做了許多試驗。如果不是為師肉身已毀不能修習我也不會讓你第一個嘗試。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就算不成功也死不了,殘廢了為師還會想辦法的……」曾德劍開始勸導,就算楊麟山不學,他也不會強行施為。他知道自己並不是魔道中人,只是一個好奇心比較強的正道人士。但想到自己研究的心血,最後要檢驗結果時,他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楊麟山的拒絕。
看著曾德劍期待的眼神,想著如果沒有他和『帝娜』自己早就死了。於是楊麟山表情嚴肅,神情堅定的回道:「師傅成功的機會是多少。」
「啊……如果沒有這山谷的靈藥只有一層。現在有三層的把握。」
「好。我試。不成功變成仁。」楊麟山語氣更加堅定起來,沒在有一絲的猶豫。
曾德劍再次激動起來,他一把摟抱住楊麟山喃喃道:「好徒兒,我沒看錯你。好……好……」他眼中含著的是由靈液變成的淚水。把水系靈氣變成水對於他來說並不難,但他的淚是不由自主的,是由情緒操控著感動自然而出。沒有刻意的煽情。
「師傅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楊麟山受曾德劍的情緒感染,有些哽咽地問道。
「一天後吧。後天中你的身體算是最強的了,但我還要採些靈藥配合使用。」放開楊麟山後曾德劍還有點情緒不穩定地說道;
「好……我也趁這一天調節狀態。」楊麟山又一次想到冷雪和百可可,如果試驗失敗他可能成為一個廢人。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他決定終生在山谷陪伴師傅,就讓世界以為他死了,那時也許兩人就會找到更好的歸宿。
所以這一天楊麟山心理上的準備還是很有必要,而曾德劍在谷中忙了起來。不時地采幾株靈藥回來調配。
到了第二天兩人一龍都顯得有些緊張,必竟是第一次在人身上試驗。曾德劍認真地說道:「麟兒,一會你盡量好松,進入靜修狀態,我會控制你體內靈氣,在膻中穴開闢出一條通道,直抵心臟。同時我會用靈力在你的心臟外構建一個包漿,用於存貯少量的靈氣。這個過程很痛,但你要忍住。而接下來會更加疼痛,也更危險;我會慢慢地把你的心臟上的血脈挑破,使它和包漿相連。讓靈氣直接進入心臟,讓你的心把靈氣輸送到全身各處,這樣就實現了刺激全身細微,讓身體得到更強的力量。」這是他最後一遍和楊麟山講,雖然昨天已經講過,但在這個重要的時候還得再說。為的是小心,人命關天命馬虎不得。
「師傅來吧!我會忍住的。」楊麟山所能做的就是極力的忍住身體的疼痛,盡量不亂動身體,配合曾德劍行動。
「好,我們開始。」
隨著這聲話,楊麟山喝下一碗湯藥,那是起麻醉作用的。他閉目很快就進入靜修狀態,任由靈氣在全身遊走,精神特別自在。
不到一刻鐘,楊麟山幾乎快進入空靈狀態,身體也有了麻木之感時,曾德劍用他那龐大而深厚的靈魂之力接管了楊麟山全身靈氣的運轉。
他從楊麟山丹田里的五行靈珠裡調出五行靈氣,控制它們在膻中穴處聚集,量到了差不多時,他開始聚金系靈氣成刃在穴位處向心臟方向開了一個小口。就這一下,楊麟山麻木的身體也有了痛感。
口子一形成,曾德劍立即把五系靈氣凝成一條彩色通道,搭到心臟位置。同時開始讓黑白兩色的陰陽靈氣在心臟外形成一個包漿。此時楊麟山的心臟像穿了一件黑白迷綵衣服。
從開口到形成通道和包漿,曾德劍是一氣呵成,為的是減輕楊麟山的痛苦。但他知道這不過才是開始,因陰陽靈氣無屬性,才顯得純和。威力卻比五行靈氣更大,僅是包在心臟外圍,楊麟山就感覺到有座大山壓在心上,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壓碎似的。這種壓迫感,比起身體的疼痛更讓人難受。
曾德劍看到楊麟山微皺著眉心,他趕緊把木系靈氣注入到包漿裡。木系靈氣具有生發,堅韌的特性且溫和,是最合適用於療傷,但不能單獨做包漿,因為它不如陰陽靈氣結合組成的包漿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