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仙域對楊戰鬥影響被降到最低點,易水呤哼道:「有點天賦。但還差得遠。」說完他舞動著手中的蛇形刃,對著楊戰一陣攪動。
仙域裡的靈氣,也隨著他的手勢,開始旋轉起來,不時攪起大風來。吹得楊戰在空中搖搖欲墜。急得金鯤不斷拍打著翅膀穩定身形。
不能在這樣下去,不然會把金鯤累得精疲力盡,那時對自己更加不利。想到這,楊戰大喝道:「看槍。『隔山刺虎』」
只見他聚氣凝神,提槍就像著易水呤隔空刺去。頓時滿天的槍影飛舞,舞畢,近百條槍形氣芒突現,不等眾人看清,就如離弦之箭向易水呤射去。
如對方被射中,很難想像不變刺蝟會變成什麼。
但易水呤像早就防備楊戰似的,等到楊戰的槍芒形成時,他把攪動的蛇刃向後緊拉,一具用藍色光幕做成的大喇叭形成在他手中。
而楊戰攻出的百桿氣芒,盡數射進了喇叭筒裡。與此同時,易水呤用力一扯,那些槍芒被牽引著飛出了仙域。全部插到了皇城裡,頓時轟隆隆,氣芒爆炸聲,房屋宮殿的倒聲不絕而耳。
化解招式不一定要硬對硬,楊戰吃了個啞巴虧。
響聲驚動了武師們,楊麟山和那兩個大武師正戰到緊要關頭,分心不開。但天上出現能覆蓋廣場這麼大一團藍色仙域他還是感覺得到,他感覺楊戰陷入了苦戰。
楊戰不等對方在有所動作,駕著金鯤飛了過去,他在它的背上雙手握槍向著易水呤就是一劈,不等他和鳥飛近,一道三丈長,水桶粗的金系氣芒出現在他槍的前端,向著易水呤當的頭劈砍而下。用的正是『力劈天蓋』。
易水呤雙手向上一托。黃色氣芒湧出,瞬間就形成了一面盾牌形的氣芒,擋在頭上。
『轟』地一聲巨響,仙域裡是氣浪翻騰,強大的衝擊波,把仙域沖得是左拉右斜。易水呤堪堪穩定住仙域後,就開始把它往身體裡收,速度比起放出來時慢了許多。但這也正好抵擋,楊戰那擊傳出一浪強過一浪的詭異力道。
看著借力飛開的楊戰,易水呤臉色發青地說道:「《花雨功》還真有點詭異。」
兩人在輕微地喘了口氣後,又戰到一處。易水呤看到楊戰沒有逃跑的打算,索性把仙域收回到體表用於防禦和增加速度。
兩人在天空中打得是精彩紛呈,天地變色,花雨功被楊戰使來威倍增。同樣一招『花雨散滿天』,九九八十一道金色氣芒,比楊麟山使出的要大了不小,像九十一條小金龍先在空中狂亂飛舞撓敵視眼和感應。最後合在一處,變成五丈長,一丈粗,如實質般的巨型長槍,勢如破天的刺向易水呤。
作為暗門金這一地域的總負責人,易水吟也不是省油的燈,暗門雖黑,但沒有實力的人是得不到重用。只見他,雙手不停地在身前轉動,一層紅色的一層黃色的氣芒,一層青色,一層藍色最後是一層金色,五層彩色氣幕,層層疊疊地佈滿在他身前,厚度達七丈縱深。
金色長槍和彩幕一接觸,最前邊的紅色爆了開來,火系爆發力最強,易水呤引爆來抵擋,那勢不可擋長槍最強時刻的功擊。
長槍去勢稍緩地刺入到青色氣幕中,整個槍體幾乎全進入到氣幕中。眼看就要刺不動了,易水呤眼帶笑意。這時異變陡起,他感覺到控制中的氣幕中傳來不同的力道,時而旋轉,時而向四周牽引,時而越來越強,有時像在收縮。
那四色氣幕,乎大乎小,不斷抖動著被拉扯得東倒西歪,搖搖yu破。
最終三個呼吸後,金色氣芒衝出包圍,但身形小了一半,速度減弱不少地衝向易水呤。
易水呤留有後招,他原想先防住這招,趁楊戰靈氣來不及在聚攏時,一舉拿下,他低估了花雨功的威力。眼下也不得不把後招用來破去,這小上號的金色長槍。
他把蓄勢已久的靈氣一下用了出來。他邊退火紅的氣芒,在他的蛇形刃上很快就形成道一丈長的氣芒。看其紅得似火的顏色,其精純度似要達到一行天聚氣成刃的境界,
他向著還有兩丈來長的氣芒唰唰劃了五下,那長槍楊戰還來不及讓其爆炸,就被易水呤斬成六段。
接連六聲炸響,廣場上空氣浪又開始肆虐。看到這招無果,楊戰沒的氣妥,反而有越戰越勇之勢,他提槍聚氣而上。
兩人在空中打得熱烈,不時有氣芒飛射而出,莊嚴而氣派的皇城被蹂躪得滿目瘡痍。
而廣場上武師們的撕殺也不弱於天空。周圍的大殿被他們打得千瘡百孔,從早上到現在打了近半天。雙方死傷都不少,大亞這邊死亡的人佔多數,叛軍傷的多。
久攻無果的楊戰站在金鯤背上喘息未定地看著,氣定神閒的易水寒。這境界的差距不是靠連自己都不如的一隻魔獸就能趕上的。他感歎的同時也對對方的用意迷惑起來。
從戰鬥一開始,對方就一直在被動的防,楊戰一直戰主動地攻。於理或戰術都是說不通的。要想減少傷亡,一開始就可以合五人之力,把自己拿下或殺了,那樣下邊的大亞的武師看到群龍無首,勢氣自然要低落,看到大勢已去,投誠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居然五人沒有一起上,據他所知,這不是暗門行事的一向風格。而易水呤明明有打敗他的實力,卻遲遲不拿出來。他們在等什麼,這著實讓人費解?
楊戰想到這,他向下方看去,只見楊麟山滿身鮮血,如嗜人狂魔般的樣子,在戰圈裡大殺四方,如有神助一般。
他心中悲歎道:「天呀!他怎麼回來了,這真是要亡我大亞,亡我楊家呀。」
但他轉念又一想:『不對,對方的目標不是麟山,如果是他,那早該下殺手了。這真讓人費解。』
「楊戰,你如果現在投降暗門,我還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易水呤也不慌著在戰,更不關心廣場上武師的死活,他yin仄仄說道;。
「投降?歸順?你們暗門邪惡殘暴,如我那樣做了,還不如現在我就殺了自己的子民,免得他們又要過上水深火熱的生活。」
「你理解錯了,我們暗門並不都是邪惡之輩,有的是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殘暴,前提是不要擋在我們道路上。」易水呤突然有點憤世嫉俗起來。
楊戰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別那麼多費話,手裡見個真章。」
「你自己心裡清楚,要打下去,你們的人可真要一個不剩了。除非,除非百年前教授你們武藝的那位前輩出面也許還有可能。」
「哼……」楊戰並沒有說話,他在心中暗暗揣測對方的話。
「看來那位高人不在這裡。你們五兄弟自相殘殺他都沒出現,應該是不在這裡了。」易水呤似在對說楊戰說,又似在對天感歎。
楊戰還是無語。但他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也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