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過境寂寞猶存,風不止息樹難靜。(本章節由隨夢網友上傳)楊麟山在黃山上吃著參,念著雪來舞著刀。此時已入深冬,片片雪花伴著他在這黃山上翩翩起舞,剎時刀光舞影,細看之下,那五丈見方淡金色的光暈中雪花晶瑩剔透,忽上忽下像紛飛蝴蝶又似風中的落葉,卻不曾調落在雪地上。一連半個時辰那些雪花都在翻滾不息。突然楊麟山一收刀輕喝道:「『花雨散漫天』,一瞬間,那些雪花像是凝固在空中一樣,靜靜地飄浮在空中,而那些在光暈外的雪花正不斷地往下墜,兩相輝映霎時好看,但隨著那光暈慢慢收回到楊麟山身體裡,那些雪花也由遠及近,有先有後地飄落。當晶花落盡之時,楊麟山大喝道:『蛟龍翻江』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揮手連舞出八個刀影,每出一刀都飛出一道半尺厚的刀芒,有先有後,從不同的角度,幾乎同時擊中柱立在他身前五丈處的雪地裡的一棵小樹。一聲輕響,那棵小樹瞬間被斬成九段,而那八道刀芒所向披靡地直接撞向那棵小樹後兩丈遠處,雪地裡的一塊石頭上。『碰』一聲巨響,那塊石頭被炸切成許多小塊。
楊麟山裂嘴微微一笑後,自言自語道:「終於是穩定在小武師增境界了。也不枉我這四個月來吃的苦頭。」說完這些他回到石桌前靜靜地坐下,心裡呼喊道:『雪兒啊,你現在在鑄谷裡嗎?可知我很想念你嗎?這個冬天你過得好嗎?』……
在大亞國的東北方與瓦刺國快要接壤的地方,那裡有一片呈半圓形相連起伏的山脈,它一頭連著大天盡山脈,一頭深深地扎近瓦刺大草原。在這片山脈裡的一個山谷中,冷雪正在一間密室裡運功衝穴,淡淡的紅色和藍色靈氣縈繞在她身體四周,細密的汗水貼在她額角,臉上嚴肅而認真的表情讓她更顯得端莊而美麗。突然她雙手做了一個結印的動作,這時她四周那淡紅淡藍色的靈氣快速進入她的身體,下一刻她右手向前推出掌,淡淡的紅藍相融的一個纖纖掌形氣芒一下出現在她的手掌上,看上去像是一隻漂亮的手套。這時冷雪才高興地起身道:「老祖宗快來看我成功了,終於成功。」說完她飛快地跑出了密室,來到外面的一個大廳裡。
這時在廳裡一個石台上,司徒紅正在指導冷星的鑄造技藝。兩人聽到冷雪的呼喊後都停了下來,剛一回頭就看到冷雪俏生生地站在廳裡,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手上的紅藍相間的那兩色的掌形氣芒。
司徒紅笑道:「進展不錯嘛,這才短短四個月就已經到高級武者。」
冷星一聽,似笑非笑地說道:「姐,你和麟哥都是變態嗎?進步得這麼快,我怎麼追得上你們喲!」
冷雪微怒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甩手掌,那兩色的掌芒慢慢飛向了冷星。
看到不妙對,冷星往司徒紅的身後一躲,那掌芒沒擊中他。卻在空中爆炸開來,一時大廳裡氣浪翻滾,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冷星有些後怕地說道:「姐你想殺了我呀。」
「誰叫你亂說我們是變態。哼……」說完這句冷雪做狀雙要打冷星。
這時司徒紅說道:「好了別鬧了,自從進谷來我就沒有清靜過。」
聽到這話冷雪冷星兩人才乖巧的靜了下來。
司徒紅緩緩說道:「冷雪以後不要欺侮你弟弟了,以後鑄悔樓就要靠你們倆,你們要團結互助,相親相愛。」
感覺到她的話有些不對,冷雪冷星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司徒紅。
「冷星你以後也不要在淘氣惹你姐姐生氣,出去以後你要協助她打理好鑄悔樓。」司徒紅又繼續說道;這下兩人更迷惑了,不知道今天老祖宗到底要說什麼,但感覺有些不妙。
「你們的父母過世得早,少了父愛和母愛你們吃了很多苦,平時不是讓你們敲敲打打,就是讓你們練功,也沒有讓你們過多少快樂的日子。老祖宗對不起你們呀!」司徒紅有些自責地慢慢說道。
「不,這是您對我們的大愛,怕我們不能成材,對我們嚴厲是對我們好。能陪在你身邊我們正的很快樂!老祖宗你別這樣,你這樣說我們……我們很難過,冷星你說是吧。」冷雪拉著司徒紅的衣角輕泣地說道。
司徒紅微笑道:「雪兒什麼時候都討人喜歡,又冰雪聰明,不枉當年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才把你孕育出來。」
「什麼我不是我媽生的嗎?」冷雪不解地問。
「你當然是你媽生的了,但你以為天才是想生就生的嗎?不准多嘴,安靜的聽我把話說完。」司徒紅好笑地說道。
「哦。知道了老祖宗。」
「事情還得從一個故事引出來。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善使刀的青年男子和一個善使劍的青年女子,兩人結伴遊歷諸國,那時還沒有大亞國。他們從瓦刺大草原一路向南遊行,在一個山谷中兩人無意打開了一個石洞,在那洞中不僅有武功心法技法,更有鑄造技法。於是兩人決定在那裡那修行。但兩人對於鑄藝的理解不同,領悟出的技藝也有所差異;性格火爆的男子,覺得做人得有霸氣,刀就有此氣魄,鑄刀就成了他所嚮往的目標。而溫柔女子則認為,劍來是兵器王者,那怕是纖弱女子也能成就王者的氣度,所以鑄劍成了她最大追求。兩人在那山洞中一呆就是二十年,原來那個山洞是一個前輩高人遺留下的洞府,裡邊共有三層,只有學精第一層的東西才能打開下一層,但不知這位高人天生是水火兩系靈氣的天才,還是故意為之,要想打開下一層,必須要這用這兩種靈氣配合鑄造出的兵器,而且量還要很大。這二十年的時光把那對青年推到了中年歲月,兩人學完了第一層裡的所有東西,想要打開第二層,就要合二人之力,因為那男子只會火系靈氣,而女子則只有水系靈氣,但鑄道不同的兩人,已經在這二十年裡變得勢成水火,那肯合力,於是兩人出了山谷。此時諸國正值風起雲湧,二人正想用所學幹出一番業績,沒想到一剛出谷兩人就被被一個叫楊戰的人所折服,從此兩人跟著楊戰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在諸國之間建立一個嶄新的國家,這就是大亞國。那兩人勞苦功高被尊封為『劍王』『刀王』。但這兩人身浸鑄道,戰事一了就一全身心撲在鑄藝上,結終於有一天那男子,鑄成一把帶火屬性的刀,那就是他的巔峰之作『落花刀』,他來到那女子面前說道『此刀我傾注了畢生感情,代表了我的心意,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司徒紅講到這眼裡咀著淚花,停頓了一會才緩緩摸出落花刀,看著那刀柄上的圖案緩緩說道:「花開為誰落,花落誰人哭憐,落花向流水,流水更戀花。唉……可是那時女子根本就沒能明白,那刀是那男子在向她表達情意,也是和解之信物。不想那當時那女子認為那男子贈刀是對她的一種挑釁,是一種侮辱,挑釁她的鑄藝侮辱她的鑄道。於是她三年閉門不出,鑄就一把名器『流水劍』。劍柄所刻圖案之意就是無情。讓你的落花永遠也無法掉進進入入那流水的懷抱。然後那女子讓他的一個徒弟把這對刀劍送還給那男子。那男子在看到那劍時就心恢意冷,心神受傷。不料有歹人趁機害了那男子,和那女子的徒弟。」說道這司徒紅的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地吸著氣,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好一會才平息下來接著道。
「後來女子想明白了一切,但是已經太晚了,人死不能復生後悔在多都沒有用。那男子畢生只喜歡過她一個人,雖然兩人鑄道觀念不同,但正因如此才更要在一起,這就是鑄道,水火相濟才能鑄就聖器出名品。如果水火不容,在好的材料也鑄不了。這也是為什麼那前輩高人的洞府要用水火兩系靈氣才能打開的原因。可惜那女子領悟得太遲,大錯已經鑄成,於是她為了紀念那位男子,把自己所學、所悟、所有的衰思都鑄入到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裡。這就是『淚痕劍』,之所以叫這個名,那是在淬火的時候用的是她的淚水。唉……」
司徒紅長長地舒了口氣又道:「淚痕劍把水火兩系的靈氣完整地融合在一起,比起別的兩系兵器要更具威力。同都它也是打開鑄谷的鑰匙。原來那男子是打算鑄出落花刀,送給那女子,一表心意,在就是讓她借鑒著鑄一把水系的兵器,這樣就可以打開鑄谷第二層,兩人可以在裡邊在次成就更高的武學,和鑄技。但現在僅人余一人,就算,就算她僥倖進入,也沒有意義了。」司徒紅看了看身旁的兩人。此時冷雪和冷星早以是淚痕滿面,衣襟濕潤。
司徒紅笑道:「瞧我都說了些什麼,把我的兩個寶貝變成淚人兒。」
冷雪抹了把淚水哽咽道:「老祖宗,你就是那位女子吧,你好可憐……嗚……嗚」
「呵呵……雪兒就是雪兒。不錯我就是故事裡的那位女子,那位男子就是公孫冶。」
「老祖宗,那怎麼這事和我有關係,那時我應該還沒出生吧。」冷雪慢慢靜下來問道。
「那時候當然沒有你啦。鑄好淚痕劍後我本來心願已了,不想在苟活於世,只是我這一走,怕你爺爺和鑄悔樓不保,鑄谷裡的鑄藝更不能丟棄,我想公孫冶也不同意我這樣做。就這樣我又苟且偷生下來。但原本最有望能傳承鑄藝的博兒已給歹人害死,你爺爺又天資不足一時我就為這事給擔憂起來。後來回想起鑄谷裡記載的一種方法,用在你母親身上試了兩次才把你給生了下來。」
「啊……我不是自然而然來的嗎。生我還要用什麼方法才生得下來嗎?」冷雪和冷星兩人好奇地看著司徒紅,冷雪更是驚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