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對的,思路也很好。但結果往往出人意表。
只見小山在和那護衛對碰後,那護衛一下就跪在了船板上,雙膝陷入木料裡三寸多。估計膝蓋都得碎了,而借那一撞之力,小山身體向後急轉,刀又重重的揮向從他後邊偷襲而來的那個護衛,比之先前那一刀去勢更快。
那人看到小山轉身時心都涼了。他這不是投環送抱嗎?為發防止小山逃走,他用全力向小山的後背偷襲出手,只要前邊那個護衛能和小山硬拚在一起,不讓小山動彈,哪怕只有兩個眨眼的時間他就能得手。沒想到那護衛連人家的一記都接不了。
眼下他是在空中呈飛奔之勢,想避讓都不行。『砰』地一聲,金青色氣芒爆炸,那人的劍就被小山一刀劈中,而更糟糕的是,他發覺自己想借力後退卻不行。一股向下的大力通過他手裡握著的劍身傳來,把他整個身體呈一字向船板砸去。
這正是小山用出『靈蛇出洞』這一式向下的力道,雖沒有借力,但如今小山用中級武者的實力只靠內功心法也能使出很強的力道了。正當那個護衛想用左手支撐住身體時,小山一腳把他踢向了他的後方。
就在他還在驚疑對方為什麼沒有下殺手時,他發有兩人接住了他的身體,吃痛之下才發現胸骨斷了三根。
小山沒有遲疑,又借一踢之力轉身向右邊的冷星處撲去,直直地向那個護衛手中的刀刺去。剛才的那一幕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冷星和冷雪也不過和他們的對手碰了兩記,都還不清楚情況。
和冷星對上的護衛看到小山向他刺來,就收刀向後退,小山那能容他退去,一踏冷星的錘子,又向前刺去,冷星被他這一踏,身體帶向了冷雪的方向。而他的那一刺也順利地刺中了那個護衛的刀。那個護衛帶著有些旋轉的身體掉進了護城河。
先前小山用出『靈氣出洞』的力道不僅借到了力,還把那人釘在船板上動彈不得,在把偷襲他的那個初級武者踢成重傷,封住了在外圍掠陣那兩人合力向他功來的勢頭。因沒有下殺手,也就沒有借到太多的力,所以才又踏了冷星的錘子,但這樣的力根本借不了多少,還不如踏船板來得強,他只是想把冷星送到冷雪那邊,好快點解圍脫身上岸。不然掉到護城河裡的那人,就沒有那麼輕鬆,差了兩個等級,就算小山用自身的力氣一樣得讓他半死不活。
和冷雪對上的那人本不是她的對手,看到冷星過來,立即就退向了後方,小山和冷雪冷星三人一閃身,借踏河中的小船躍上了岸。
「哈哈……今天有些人要跟我姓嘍。」小山站在岸邊一陣大笑。而圍觀的那些人也一起哄笑。
楊堅鐵青著一張臉,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地盯著小山。在看看那幾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護衛,冷哼著:「一群沒用的廢物。」說完又對著小山吼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說完就要叫那個武功最好兩個護衛上岸去。不殺了小山難消今日之恥,曾幾何時他受過這種氣。
就在他要叫人的時候,另外兩個公子中的一人說話了。「表哥,不要動怒,今天暫且放過。等到大壽獻武的時候在收拾他們。」另一個公子也跟著附和說著。
旁觀者清,他們二人不像現在氣頭上的楊堅,從剛才的交手來看,他們猜測小山的武功不錯,比初級武者只強不弱,不知是那個大家族的子弟,沒摸清情況最好別亂來。現在又佔在岸邊有利地勢,想功上去肯定會討不著便宜。又是在繁華地段,不宜大動干戈,反正今天是栽了。
楊堅眼珠一轉,緩和臉色地說道:「小子有種就去大壽比武,我們等著你。」說完眼睛又在冷雪身上瞟了幾下,才向包廂走去。
小山看著他要進房門的時候也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一定去,到時候一定領教你的『水玉訣』。」小山說完帶著冷雪倆,頭也不回的融入了人群中。而圍觀的人們也隨之散去。
但此時楊堅的心裡卻不平靜,就連那兩個李家的公子也坐不住了,三人死死地盯著小山三人消失的方向。其中一個說道:「此人不簡單,明知我們的底細,還敢來挑釁,一定有所依仗。」
楊堅剛平自息下來的怒火,又在一次升起。「查,給我查這傢伙的來歷。」
雖然小山顯露的武功沒什麼招式,但那效果太驚人,給他有些相識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楊堅更惱的是,小山臨走時說的那句『水玉訣』。這是震北王李家的家傳武功。也是響徹大亞國的功法,但聽在楊堅耳裡就不一樣,這是他心中的痛,身為皇家的子弟本應會『龍象功』,這才是皇家的無上榮譽和驕傲,但天公不作美,讓他繼承了李家的血脈,只能修水系功法。如果不是有李家這個大靠山,像他這種皇子是不可能待在皇城裡的。只是這一點,他想當國主就難。楊家是不可能讓自己的血脈混亂,不能修習土系靈氣的人是沒什麼機會的,所以注定了楊堅生來就是一個悲劇,但人都有個念像。你越不能,他就越想嘗試。這才有了禍起蕭牆的事端,小山母子更是直接受害者。
回到客棧,小山和冷雪調笑一番後,才依依不捨的道別。自古少年多情種,更道年青好風流……
小山策馬在皇城中心大道上一路狂奔。這本是上朝,和皇帝出儀時專用的皇道,平時都沒有什麼人敢在上邊走,今天卻有個不怕死的在上邊騎馬,禁衛軍當然不是沒攔下,而是不敢攔,因為小山手裡有塊紫金色的令牌。整個大亞國就只有三塊,一在大將軍李晨手上,二在皇帝,三在高祖楊戰手中。這是僅次於玉璽的東東。當然小山也是軟硬兼施地才從楊戰手上弄過來的。有它在手,這也是小山可以叫囂的本錢,楊堅算個啥。母親的仇也好像沒有那麼難了,墜入愛河的小山有些得意忘形。
就在這時他看到,大道的盡頭,含元大殿的百丈台階下有一個人站在那裡。小山收斂好有些意氣風發的心情。定睛一看,原來是祿公公。他趕緊勒住韁繩,下得馬來。
「祿公公你怎麼在這,是父皇讓你來找我的嗎?」小山面上有絲不悅。
「殿下,是老奴找你,不知殿下可有時間聽老奴嘮叨幾句。」祿公公很小心地問道。
「如果是想勸說我和父皇的事,我看還是免了。」小山斜睨著祿公公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我沒有資格過問皇家之事,更沒有膽,我只是想問問福老哥的情況。順便說點殿下可能感興趣的事。」祿公公一邊說一邊向小山使了個眼色。
看到祿公公的神色,小山心頭明白。祿公公一定有什麼事情想給自己說,又怕走漏風聲。對了,當年他們福祿壽喜四大公公親如兄弟,想知道福伯的事,那是在情理當中,而他這麼多年在宮中,又是皇帝身邊的人,一定是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也好,借此問母親的事,也許會有新的線索。
「好吧,我們就去御花園走走。」小山會意過來,故意提高聲音說道。
穿過前殿他們兩人一路來到御花園,但沒有停下,逕直的往梅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