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你走吧。回去問你爺爺就知道大武師和宗師的氣域有什麼區別,別一個人傻傻地練。」司徒紅一揮手示意他快走。
李久陽眼中充滿不可思意的神色,緩緩起身慢慢地向樹林裡走去,連掉在地上兵的器也沒有去撿。剛才這一擊沒要了他的命,但也離死很近。內腑受傷嚴重,體內靈氣不足以壓制住傷勢,好在司徒紅是不想要他的命,並沒有傷他的心脈。『這真是個瘋婆子,心思還真讓人捉摸不定。唉……總算是又逃過一劫,鳳嬌又要讓你多等些時間,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那老頭,哼。讓我去問他,不可能。這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我學武之所嗎。用家族武功是不可能殺得了他呀!唉……』
看著他悲涼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樹林裡,司徒紅才歎息道:「天地間又一個可憐人。問世界這情為何物!」司徒紅之所以放了李久陽,一是看在李家昔日的情份上,殺了他日後等她大限到後鑄悔樓怎麼辦,少樹個敵人總是好的;在就是剛才他的眼神太像一個人;還有就是他也是一個因愛不幸的人,這點司徒紅感同身受;最後冷雪完好的在這,她認為是李久陽在林子裡把那些暗門的人殺掉,因考慮到這幾點司徒紅才放他走。都是老江湖,算盤能打得不精?
「老祖宗你怎麼放他走,剛才他差點殺了麟哥,你也不問問清楚就放他走。」這是冷雪上前來到司徒紅身邊放嬌地問。
「他不是還沒死,你女孩子家一口一個麟哥,怎不知害臊。你可是我鑄悔樓未來的希望,動手動刀動劍都可以,就是不要隨隨便便動感情。」司徒紅板著臉看著冷雪,但話一說完就又眉開眼笑的用手撫摸著冷雪的頭。
「老祖宗……你……唉……嗯……」冷雪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那些話看似責備其實愛護更甚。
「好啦好啦。我們過去看看他的情況,雖然我救他時已經封住了他的心脈,性命無憂,但內腑傷得比那人還嚴重,能不能完全治好還很難說,要是有什麼靈藥就好辦多了。」司徒紅拉著冷雪的手走向小山躺的地方。
「老祖宗,你可一定要把他完完全全的治好,雪兒求你啦。你看這個行不行。」一聽有可能治不好,雪兒一拉司徒紅的身嬌滴滴的哀求到。同時從雪紋裡取出錦盒打開。
「啊。這是……這……這可是萬年紫參啊。說說怎麼回事。」司徒紅看到那紫參時大吃一驚,拿過錦盒後邊把靈氣渡入到昏迷中的小山體內,邊問冷雪。
看到她在施救,冷雪也緩緩把這些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來,哪怕就是在看到小山時忍不住心跳愛慕對方的感覺,到後來兩人患難與共,想陪伴在身邊共赴地獄的想法也絲毫不差的說與司徒紅聽,一求解心中疑惑,二是真正的突顯了她敢愛敢恨的性情,靜如處子,動如烈焰,敢說敢做,敢做敢當。
與此同時,在另一段官道上,也在經歷著不算激烈的打鬥……
一個時辰後,冷雪終於是在淚水的浸泡中,結束了她的真情告白。
一時樹林裡,除了小山均勻地呼吸聲,全都靜默下來,無聲勝有聲,一切思緒都被帶入那患難見真情的美好境遇裡。
突然司徒紅輕喝道:「你說他最後說出自己的名字叫楊麟山,是『平王』。」
冷雪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對呀,就是被人稱為『天才中的廢才』的『平王』。」
「這就對了,剛才我就覺得他的身體裡有些不對,不僅生命旺盛,還有木系靈氣,但聽你說他使用的是金系靈氣。原來是會相剋的相系,這正好和你體內的水火兩系靈氣相似。難怪你會一見鍾情的喜歡上他,金生水,水又生木,木又生火。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哈哈……」說到最後司徒紅竟然高興得笑起來。
而冷雪還淚眼婆娑著迷惑不解。
「他的金相生於你的水,你的水又相生於他的木,最後他的木又相生於你的火。你們兩人在一起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珠聯璧合,怪不得你一見到他就會不由自已,難以保持清靜心,這是屬性相合,你們在一起會比與別人在一起要有更高的契合。這是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又正好是青春年少,不足為奇,你放心,這次去皇城我會親自向皇家提起你和他的事,老祖宗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好好把握別讓自己有後悔。不要像我……我當年……」司徒紅正在給冷雪解惑,說著說著一臉的喜悅,又變得沉默起來。
「老祖宗,你身體裡又沒有火系靈氣,怎麼也像雪兒那樣忽冷忽熱,情緒起伏不定。您倒是說話呀。」冷雪聽到司徒紅要全力支持她,還要向皇家提及此事,嬌得滿臉通紅,聽到高興處不想司徒紅一下又陷入回憶中。
「唉……都是年青時長久與火為伍落下的毛病。不說這個,既然你把你母親留給你的『雪紋』給了他,那就證明你確實是動了真情,這也許就是一見鍾情吧,你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有了不錯的開始就要好好培養,爭取早日開花結果。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李家那人,不是他那樣逼迫。你的麟哥也不會臨死為你表露心跡吧。」司徒紅回神過來。
「不和你說了,盡拿雪兒開笑。」
「要是早知道這些,我也就不會放走那人,敢殺皇家的人,真不知李家是怎麼想的。」司徒紅現在有些後悔放走那人。
「我就說不要放他走嘛,但現在比起這個您老還是想辦法讓他早日恢復起來。」雖然司徒紅說了一定能完好如初,但看到小山一直沒有醒來,冷雪還是很著急。
「那支紫參是上萬年的靈藥,如今是很難見到,雖然只用了一根根須,也有上千年的藥效,不是那麼好吸收的。真是怪了,他是怎麼得到的這棵參,足足上萬的年份,當年找遍大亞國一棵上千年的都不容易,如今一個後輩身上怎麼有這等物品,難道那李久陽為了提高武功見寶起了殺心。」
「老祖宗你別想了,麟哥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啦。」冷雪搖著司徒紅問道。
「別搖別搖,我這把老骨頭快散了。他最快也要在開黑時才能醒來。」司徒紅執拗不過冷雪糾纏,脫口說道。
「要這麼久呀,好想現在他就能醒來。」說完冷雪一托粉腮坐下,含情脈脈地盯著小山。地上早已被她打掃乾淨,又鋪了些干樹葉,在從血戒裡拿出些絲錦的衣物織品墊上,小山靜靜地躺在上邊如同熟睡地嬰兒,臉色紅潤呼吸平緩。看著那恬靜而有些憨厚的臉孔冷雪笑了,『這就是我在夢裡經常看到的那張臉嗎?可怎麼看也不像呀!但為什麼又會有很熟悉的感覺。真的是你嗎……』想著想著冷雪慢慢閉上了又眼。她實在是太困,說了那麼多話,流了那麼多淚,如今精神一放鬆下來,很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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