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方拼了一記後,小山就知道那人很強,他和冷雪全力的一擊,只把對方輕鬆的一爪擋下,這還是佔了兵器之利,對方可是用的手。但只有進入這光暈裡後小山才肯定了冷雪的說法,這人一定是一個武師。小山九歲離開皇城後就在也沒有看見過什麼強者,就算以前在皇城裡也沒看到過境界到武師的長輩們出手。這是他第一次親身體會武師的標誌性實力———氣域。
被那光暈籠照住,小山對周圍的感知下降,在也感覺不到林間的木系靈氣,只覺得那光暈中包含有很充沛的水系靈氣,而眼前之人也變得模糊飄渺起來。
這是小山遇到最強的敵人,此時他已經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會出動這樣的強者,他站在前邊把冷雪緊緊地護在身後,作為一個男人這是當仁不讓。冷雪的感覺要好一點,因為她本身是水系靈氣,又躲在小山身後,那氣域對她的影響不如小山強烈。看著小山那瘦弱的肩背,冷雪心中瞬間湧出一股熱泉,全身被一種幸福的感覺所包圍,連氣域中那人冷冷的氣勢也不能阻止她對這溫暖如春的享受。
黑袍人散發著冰冷且咄咄逼人的氣勢,緩緩地向兩人走來。那人每踏出一步小山感覺就似踩在自己的心口上,隨著那人越逼越近,小山感覺心頭由如壓著千斤大石,當那人走近不到兩丈時,小山終於是撐不住,『撲哧』吐了一口心血。原本快好的傷在一次發作,這是由於體內的靈氣被那人的氣域壓制得不受控制亂動而造成。
如果小山完好無損的時候,是不會如此不濟。武師在沒有使用出他的氣域時,其身體力氣和速度只不過比高級武者強一些,氣域一出高級武者就算有在好的功法,也很不可能戰勝武師,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氣域能增強身體的移動速度和感知能力,更歷害的是,它可以阻止外界的靈氣,因為氣域的形成,就是自身體內的靈氣和氣勢相結合,散發出去後,經由控制形成的這樣一個區域,氣勢越強氣域就越強。在氣域裡只有自己的靈氣,而且這靈氣是可以收發自如,這也是為什麼小山感覺不到林間的靈氣,同時感知力下降。
武師境界分為:小武師、大武師和宗師,其中小武師的氣域只能進行輔助,大武師的就可以進行防禦,而達到宗師時氣域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了。當然氣域的形成也要龐大的靈氣做為基礎,好在氣域可以收發自如,不像武者境界是只出不入。這也是武者不可能戰勝武師的一點,光是拼靈氣就不是對手。
冷雪猛然從幸福的憬情中醒來,緊握著劍移步到小山身前,眼睛死死盯著那人,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小山先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周圍有很多水系靈氣,可她不僅吸收不了到半分,反被緊迫著。
那人看到冷雪擋在小山身前,身形稍稍一滯,氣勢有所減弱。
周圍氣勢的這微微一變,讓冷雪心中一陣慌亂,手心也在不停地冒汗,以為對方要動手了。原本想留下來幫助小山一臂之力,不想引來這麼一個強敵,難道爺爺和老白已遭毒手。冷雪不敢在往下想,害怕得全身發抖,受那氣域裡氣勢的影響,大聲尖叫道:「你別過來。」這一聲叫了出來後冷雪才感覺好受了些,心也慢慢地冷靜下來。
那黑袍人果真聽話般地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著冷雪自語道。「可惜了。」
「你別過來,要抓就抓我好啦,跟這位公子沒有關係。」此時冷雪把那黑袍人當成是前些日子打劫她們的那夥人。
那人一愣,但隨即如明悟一般地點點頭。
看到那人點頭冷雪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先放他離去,我自會交出那東西。」
「哦……我什麼時候答應要放他離去。」那黑袍人不明所以地問。
「剛才你點頭不是表示答應嗎?」冷雪反問道。
黑袍人眼神一冽,又有所悟地點點頭。其實剛才他是想明白的是暗門之人去追那騎魔獸的小孩的原因,後來點頭是明白了他們身上帶有什麼讓暗門出手的寶貝。鑄悔樓的寶貝沒有不讓人心動的。
「你看,你這不是又在點頭了。」冷雪追問道。她一理清被追殺的原因,就變得一臉的平靜,只要知道原因就好辦,最怕的就是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無知最可怕。
那黑袍人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冷雪也不敢亂插嘴,而小山趁這會壓力減小,正站在冷雪身後不停地療傷,但冷雪和那人的這番對話是一字不漏地聽入了耳朵。半響過後那人開口道:「你說出那東西,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身後之人我不能放過。」說完那人氣勢一漲,壓迫感驟然大增。
冷雪咬緊牙關堅定地說道:「你不放他走,我死也不會說。」
聽到兩人的對話,小山在也靜不下來,心中感動得無以復加。剛才如果說那人是為了冷雪身上的東西才追殺過來,那小山就是無辜被牽聯進來的,冷雪保他走也無可厚非。但現在從最後那人說的話可以聽出,是為了小山而來,但冷雪依然以他的性命為重。這樣小山在心裡面就不得不把她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一路上他感覺到冷雪性情的變化無常,心中只把她當成一個僱主看待,只想早點把她們送到皇城,也就了卻一樁交易。不想和她在有什麼交集,不也想留下什麼回憶。但今日的這一番對話後,冷雪的身影就真正進入了小山的心裡。看著眼前有些顫抖的香肩,小山想擁她入懷。五年來這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真正在乎他,真正想愛護他,彷彿母親的身影又回到了眼前。
小山雙眼朦朧,把右手輕輕放在冷雪的香肩上說道:「雪兒,對不起,連累了你!他要殺的人是我。」說完把冷雪一把拉回了身後。一股一往無前的王者氣勢從身體裡湧出。
這是這幾天裡冷雪第一次聽到小山叫她雪兒,冷雪一再讓他叫雪兒就行,可小山每次都加上姑娘兩字,這一聲雪兒來得是那樣突然,但也讓冷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感覺到小山身體裡的氣勢,冷雪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幸福。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全是針對那黑袍人發出的,冷雪在小山身後感到一陣幸福的溫暖,因為小山的氣勢把對方的氣域裡的氣勢抵禦了不少,削弱了對方氣域的威力。
但冷雪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粉臉就變得煞白。因為在那氣勢中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悲涼,同時那黑袍人的氣域中也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
那黑袍人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小山「沒想到啊,傳言有虛,誰說這是天才中的廢物,如此年紀竟然就有這樣的氣勢,看來那個方生還真是隱瞞了不少,今天留你不得。」說完話他的殺意更盛。
「慢。」這時小山開口說道。
「你以為今天你還能活嗎?」那人像看死人一樣地看著小山。
「我知今日必死,能死在一個武師的手中,也算是我的榮幸,但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後放過這位姑娘,她是鑄悔樓的人,你也知道殺了她有什麼後果。」小山想給冷雪盡量多地爭取生機,所以把冷雪的家族報了出來。
那黑袍人聽了無動於衷。但冷雪卻心頭大震,原來小山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背景。
看到那人沒有反應,小山又說道:「我們手裡的兵器品質不錯,你可以拿去,我手裡的血戒裡也有些不錯的東西,其中有一棵萬年紫參。只要你放過她,我保證不會自爆血戒,全都給你。」
「什麼!紫參。萬年?不可能?」那人終於有些反應了,不過看那動靜好像有些過了頭,見此小山心中欣慰地想到『總算給冷雪爭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