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在無異常,小山早早起來在小院裡練功;昨晚方生回來說道並無收穫,小山也只好叫他們入睡後警醒些。不一會,小山舞刀的聲響驚動了冷雪姐弟。
冷雪微笑地看著在院裡左一刀右一刀,不停在旋轉中時不時一個跳躍回刺的小山,雖說練來練去就只有那麼三四招,刀上也沒有任何氣芒,可從昨天看了小山的打鬥就知道那刀上的力氣絕對不小,而那招式更有些詭異,沒見過一招還有這麼多式的功法。從旋轉,到刺出,在到旋轉到刺出,好像沒有終止似的。冷雪越看心裡越不平靜,小女孩的心事也好像被打開一樣,竟看得有點癡了。
冷星看到院中的小山,心中一動,摸出黑錘傻笑地說道:「凌哥,就讓我來陪你練會。」說完他躍入院中。從昨天的交談中知道,冷雪十五歲,比小山大三個月十五天,而冷星又要比小山要小幾個月。小山不好叫冷雪姐,也不可能這麼叫,而冷雪也不好叫小山哥,但冷星卻不管你那麼多。
冷雪看著不自量力的弟弟躍入院中,才回過神來,但已經來不及拉回冷星,但轉念一想,讓那傻小子試探一二也不錯。
小山在聽到冷星說話後也正有此想法,正想說話。那冷星在次開口說道:「凌哥小心了,我手中的錘,可是十大名器排在第十位的『鋒雷錘』。兩兩不相見,一見就成錐。」說完就凝神聚氣,準備出手。
一聽是十大名器,小山有些吃驚,看來鑄悔樓果然不同凡響,心中正擔心手中的『落花刀』會把他的兵器破壞。這下正好,「你也要小心些,我手中的可是『落花刀』。」
『啊』『啊』。兩聲驚歎分別從冷雪和冷星嘴裡發出,同時兩人興奮地看著小山手中的刀。
「你們怎麼了,沒事吧。」看到倆人的表情小山問道。
「沒……沒什麼,沒事。」冷雪先反應過來,但說話時眼睛並沒有離開小山手的刀。
小山心想,如果你們是鑄悔樓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事,這樣說出來,就是進一步確定他們的身份。
「沒事就好,準備好了嗎。」小山看著冷星問道。
這時冷星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冷雪後在一次凝神聚氣地說道:「好了,來吧。」說完雙手舞動著雙錘向小山狂砸過去。
小山看來到來勢洶洶的冷星,也不退避左一刀右一刀的與那錘碰撞在一起。撞在一起的時候,小山知道了為什麼昨天那些傭兵會被砸飛了,那錘比看上去的要重很多。真不知冷星是怎麼輪動這麼一雙重錘。第一刀小山沒有運內功心法,差點就沒接得下來,往刀裡注入靈氣後才輕鬆地接下了後邊幾錘。冷星自知這樣下去是起不了作用,一收手同時後躍,雙手把雙錘不停地相互撞擊,小山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冷星在雙錘相互撞擊幾次後,一團兩尺見方的錐形氣體在兩錘之間形成,這時冷星兩隻手各握著錘,錘柄靠在一起,上下左右地擺動。大喝一聲:『西風錐』說完就向著小山推了過去。
小山剛看到那氣體的形成時吃了一驚,但一瞬間就想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冷星的一個殺招,不敢大意急忙運轉心法,一旋身體向著那雙錘前端的氣體刺出。『落花刀』刺入那團氣體,並沒有受到多大阻力就又向前挺進,『當』『當』刀錘相撞兩聲響,撞出幾點火星,同時冷星被撞得後退兩步,雙手在不停的抖動。
看到此小山有些許動容,而冷雪卻眉頭緊鎖。小山收回刀緩緩道:「不錯,剛才那招『西風錐』力道很大,錘沒到,力卻先傳了過來。果然不愧為十大名器。」
冷星兩錘撞出的倒不是靈氣,只是空氣,不然那他就是高級武者境界了,而小山也不可能接下這招,那錐形氣體是因為那錘用了特殊材料才形成,裡邊有一股推力,要是和冷星實力相當或弱於他的人,那感受就不一樣了,錘沒到就得讓你先感受到那團氣體的推力,隨後就是更重,力氣更大的兩駝錘子,讓人防不勝防。
而這時冷星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傻傻地看著小山。「凌哥怎麼會這樣,剛才我那招就是高級武士也得讓我給推開了。還有你傳過來的力好怪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冷雪上前『咚』地一下敲在冷星的頭上:「叫你平時不多努力,現在知道丟人現眼了。」
「姐你怎麼一早起來就打我頭。」冷星轉頭看著冷雪,不過冷雪並沒有看他,眼光一直放在小山身上就沒有離開過。
小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埋頭插刀不理兩人。「凌公子果然好武功,剛才多虧手下留情,不然可有得小星受。」
小山微微驚呀地抬頭看著冷雪,「這有什麼好謝的,本來我們就是切磋,又不是生死相向,總不能全力而為。那樣傷了小星,我也於心不忍。」本來小山完全可以以力擊退冷星,以冷星中級武士的實力,就算加上那招式的增幅,也不過一千五百斤力氣左右。
小山只要用出兩千斤的力氣,就能擋住那招。小山為了試試《花雨功》在同級境界時的威力,也只用了一千斤力氣來施展『隔山刺虎』,並且還沒有借力。從結果看來果然要比對方功法要高一籌。
「對了,昨晚深夜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冷雪這時像回憶起什麼似的問小山。
「姐,昨晚凌哥來找過你嗎,我怎麼不知道。」冷星有點不知所以然地問冷雪。
「昨晚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有人把你拖去買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小白出聲我還不知道凌公子在小院裡。」
看到兩姐弟又要提起昨晚的事,小山不想讓他們過多擔心。「也沒有什麼事,我就是起來查看馬匹和東西。」
冷星有些懷疑地看著小山「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和我姐在深夜裡幽會呢。」
『咚』,「一早起來亂說些什麼,想死呀!」冷雪一臉紅暈地怒道。
「姐,我這是在幫你,你又打我,我一定要給爺爺說……」
『咚咚』「你去說呀,看誰先挨打。」
「在打,在打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
冷雪有些賭氣的說道「說呀,我有什麼怕被別人知道的。」
小山也有些興趣地看著冷星,不知他要說出什麼秘密來。
冷星看了看他姐「好,說就說,說了你別後悔,你……晚上做夢,不害臊,想想……男人。嘴裡不停地哼哼哈哈地還讓不讓人睡覺……」話還沒有說完的冷星就看到冷雪要吃人的臉色,他一眨眼就跑了出去。
冷雪剛要追出去,卻見冷星一下又從門口彈了回來,這時才聽到方生叫到。「怎不好好走路。」
小山正被兩姐弟的對話弄得哭笑不得,卻見跑出的冷星一下就撞在方生懷裡,被方生生生地彈回了院裡。
冷雪上前一下揪住冷星的嘴角,「在亂說就把這嘴巴給你撕爛。」
「哎唷!是你讓我說的,說了還要打我。」冷星有些吐詞不清的說道。
「你亂說我就要打你,讓你嘴巴不老實。今天你就別想吃飯……」冷雪把一腔的羞愧全變成怒火灑到冷星身上。
看到兩姐弟,小山和方生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冷星慘叫和求饒了好一會後跑到小山背後躲起來才算安全。
小山這時才解圍地說道:「小孩子亂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聽到小山說話,冷雪臉上更紅,一捂臉嬌羞地跑回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小山轉身看著冷星,「你也是,不要亂說話惹你姐生氣了,一會給他賠個不是,要好好的認錯。」
冷星還有點點不服氣的說:「我沒亂說,本來就是那樣子的。睡覺都不讓人安寧。」
「哈哈。十六年華芳心動,最是年少思春時。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此時福伯站在他住的屋門口說道。
「福伯你怎麼起來了,要多休息。」小山不在理會冷星,上前關切地扶著福伯。
「你們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起來嗎?呵呵!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老命。」福伯精神地說道。
小山想到這可能是福伯為了不讓他擔心而故意為之。「福伯,辛苦你了,沒想到這路上會出這擋子事。早知讓你呆在小山村好啦。」
福伯慈祥地看著小山「從你出生到現在,我一天一天地看著你長大,不跟來我怕別人照顧不好你,現在看來是我拖累了你們。」
小山聽出福伯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連忙說道:「沒有的事,一會我讓方生找輛馬車。你就安心養傷,別的事就不要過問。」
福伯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小山那堅定的眼神,還是把話嚥回了肚子裡。
方生這時才提醒道是吃早飯的時候了。眾人去了客棧前廳,冷雪並沒有一同出去,等到方生把馬車找到,出發時她才姍姍出門,看到眾人,冷雪臉上立即呈現出一絲羞赧之色。
冷星也知趣的沒和她姐同坐小白,乖巧幾分地和福伯同坐在馬車裡,一行五人無話地出了西門。
出城和昨日進城時魔獸小白,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魔獸當坐騎,守城兵吏們並不是沒有見過,可這麼溫順的魔獸還是少見。能有這樣坐騎的人都是背景驚天,他們自然不敢過多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