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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節 送禮 文 / 興意

    方威一番話畢一群歌姬、侍女魚貫而入。小山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方威;後者一臉的興奮之色,小山有些擔心,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以小山對方氏家族的瞭解,他不可能這麼友好的對待自己,現在的皇后是他們方氏家族現任家主的妹妹,當年在皇宮裡自己的母親沒有少受她算計,因計恨母親受父皇寵愛,小山自然而然地成了算計對象,母親被廢一事小山懷疑就是皇后在背後搞的鬼,這次回皇城看似祝壽,但最主要是查清當年母親被廢的真像。不過這個方威今天此番做作,又是為何?

    想不明白就先放放,既來之則安之。小山定了定神,當仁不讓地從容入坐主桌,而方生和福伯也面色嚴峻地坐到了旁邊的客桌上。

    眾人陪笑著,舉杯慶祝小山的到來,一時間花廳裡觥籌交錯。

    酒過三旬這時方威將第四杯酒端了起來,向小山敬來。按禮節是主人和客人要同時共飲三杯酒以謝天謝地謝人道,直到這第四杯後才開始相互敬酒,而方威是主人,小山是最尊貴的客人,這杯酒自然而然是方威敬他。

    小山在小山莊時很少飲酒,不過在這也不想示弱,有一身功力在那也不是幾杯酒就能放得倒的。

    與小山的酒杯輕碰一下後方威笑道:「王爺可真是好興致,自在山水間清閒度日,真是慕剎我等。」

    看到一桌的山珍野味,小山回笑著說:「那裡那裡,窮鄉僻壤的,那有你這城府逍遙快活。」

    方威臉上閃過一絲歉色「殿下說笑了,倒是我這俗事纏身,一年難分幾日。未曾登門拜府還請海涵,在這我就先乾為敬。」說完他一飲而盡。

    這杯酒是怎麼也得喝的,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先不管說的是真是假,於情於理都得喝,小山也一飲而盡。

    「好酒量。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難得一聚,就在府上住下,等明日我陪你在舍下和城裡好生轉轉。你看如何。」方威說這句是倒有些誠懇。

    不用勞城主煩心,我們已經投好客棧。」在沒有摸清對方意圖時小山想還是回拒了比較好。

    「殿下這樣說就太客氣,能請到你這樣的貴客是我的福氣,也讓我俯蓬蓽生輝嘛。就這樣說定了,我會派人去取你們的行李。」聽著方威十分堅持的語氣,小山一時也找不到好的借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就有勞城主。」看來自己人情世故這一套太不如這些老狐狸。

    「殿下不要客氣,這是應該的。住在府上今晚可要一醉方休。來我給你介紹城裡的商賈和官員們……」

    方威一邊向小山介紹一邊讓那些人不停的敬酒,一輪下來小山還真有些吃不消。在鄰桌的福伯幾次想過來解圍,可惜都被同桌的人攔了下來。小山只有不停地運轉《枯籐長青》心法,來加速血液的流動,以此來更快把酒通過汗水來排出體外。

    小山此刻汗如泉湧,看到此景那些人酒敬得更勤。方威在小山耳邊低低的說了些,而小山本來紅潤的臉卻更顯紅潤,頭上的汗水也更加濃密……

    有幾名美婢前來侍酒,不過都被小山推脫了。方威看在眼裡有些思索,這麼年青就快進入到武者境界,果然不愧天才之名,不過必竟還太年青,不解風情,不過等你嘗到了甜頭了就不會這般生份,剛才對他說,讓兩個大家閨秀來侍寢就臉紅。想到這方威哈哈大笑了兩聲。

    「城主大人想到什麼好開心的事嗎,可否說來與我等分享一二。」一個珠寶商人開口問道。

    「也沒有什麼,能請到殿下和大家歡聚一堂,我這是由衷地高興呀!」「哦……嗯……」一眾人好似明白的回應著。

    看著眾人都喝得差不多時,方威站起身說道。「諸位。今日平王殿下光臨寒舍是本府的光榮,同時也是曙光城的榮耀,這次平王殿下途經本城是前去京都為皇上祝壽,而我駐守邊城,職責所在不能擅離,在這我想就由平王殿下代我前去恭祝我皇。來人把我準備的禮品盛上來。」這時旁邊有幾名侍女托著托盤進入了花廳。

    小山聽見方威這樣說心中一疑,難道這個方威想借我這個殿下的名頭來提高他的威望嗎?但這些禮品又是什麼意思?更讓他不解的是,那些人對這方威的決定一點也不吃驚,還紛紛掏出了一些個寶物來學方威。一時間宴席上珠光寶氣光輝灼灼。

    方威在這城裡是最高統治者,我這個最沒有勢力的王爺也值得他這麼對待的嗎?不過在沒有查出母親被廢與方氏家族有關係之前還是不要與之為敵得好,不然多樹這麼一個大敵是不明智的,在說那紫苔村可是曙光城的管轄之地,以後去天盡山脈尋那山谷時還要從那走。而這些個禮品拿著有些手燙呀,這一定是個陰謀,早就串通一氣的,明知道這些禮品到了小山手裡都不知道哪些會真的送給皇上。他們還義無反顧都送出手,天底下會有這麼傻的人嗎?但俗話說得好,抻手不打笑臉人,先看看在說吧,一連串的思索後,小山心裡有了決定。

    「請平王殿下代我等向皇上祝壽……」眾人說著高舉起手中的禮品,乍一看之下小山還是心驚一跳。什麼千年珍珠、萬年人參、冰晶蓮花、白雪天麻、鑲嵌上各色各樣的寶石的飾品、佩劍等還有一些小山也不認識的東西。

    「這……這……」小山有些語塞。這時方威打著哈哈道。「殿下你就體諒一下他們的苦心吧,也讓我們為皇上大壽添一份禮,雖然這些禮品在皇上眼裡算不得什麼,但這也是我們的一片赤誠之心,就勞煩你了。」

    我看是你別有用心吧,小山心裡有點騎虎難下,接手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只有硬著頭皮紅著臉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會把在坐的各位對皇上的一片忠心帶到的。」

    聽了這話眾人都說道:「多謝殿下……有勞殿下……」

    「殿下我讓人把這些禮品先送回你就寢屋裡。」方威湊上來說道。小山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旁桌,此時方生也不知道去向,就只有福伯。

    「那好的,讓我管家先陪你的人一同前去。」顯然這話是對福伯說的,聽到這話福伯一直提著的心提得更高。他這一走,就只有小山一個人。

    小山感覺到福伯的憂心,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他方威在怎麼膽大也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不利吧。「福伯,你下去把這些禮口品都收好,我在這還要和城主多喝兩杯。」

    看著福伯和那些人離席才對方威和眾人道:「在坐諸位承蒙今夜盛情款待,我一定會把諸位的心意帶給皇上,等祝完父皇大壽,我在回來感謝大家。到時還請不要嫌小山村太過簡陋。」

    「那裡……那裡……一切有勞殿下。」眾人一陣寒暄。

    「諸位,殿下白日舟車勞頓,今夜這宴席就到此結束吧,要是各位沒有盡興,可改日在聚。」方威話語中有些逐客的味道,眾人都是觀色能言之輩知趣地向小山告別,有不少大商賈還邀請小山有時間到他們府上坐坐,小山頻頻點頭示意地說些客氣話。

    送走眾人後方威轉身對著小山說道,「殿下可否喝些茶水後,在好好洗個澡,我讓手藝最好的美人陪浴。」

    小山臉上又多一塊紅暈,「多謝城主好意,我真的醉了。」「哈哈……」方威大笑到。感覺方威的笑聲有點刺耳,小山敢緊推說身體不適要回房休息。看到小山倉皇而去的背影方威得意地笑聲更響了。

    小山其實是心裡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此時只想找福伯方生一起參詳。

    「福伯方叔你們如何看今晚的事情。」

    「小山我看這個方威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方生別亂說,他是黃鼠狼我們可不是什麼雞。」

    「是福伯,是我說錯話了。」

    「嗯,今日之事我看方威是在幫小山,讓小山收了這麼多的禮品,這樣回皇城就不用寒磣。小山你看這是我整理出來的禮單,有三十六項之多,甚至有幾個是直接送的錢卡,最少的一張卡上都有五十萬金幣,這些個可比李家富裕得太多了,這看上去不像是送給皇上的倒像是送給你似的。呵呵!」小山接過福伯手裡的禮單一看果然如此。

    「是呀,他怎麼會這樣對我呢。難道我們懷疑錯了,我母親的事和他們方氏家族沒有關係?不可能呀!如果不是方氏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李氏家族的李貴妃。記得以前在皇城裡她和我母親相處得還是不錯的呀。」

    「小山這可說不定,只要是宮裡的人都有可能。最可疑的就是皇后和李貴妃兩人。」方生這時插嘴道。

    小山對於母親被廢一事,小山懷疑皇后並沒有隱瞞福伯和方生兩人,除了自己會木系功法、紫參王和地圖一事方生不知外,小山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不過自己會木系功法與地圖一事是連福伯都是不知道的,必竟這事關重大,而且小山已經漸漸長大,有自己的思維和處事方法,更可能因為流有皇家的血脈身體裡漸漸有股王者的氣勢形成,使得福伯和方生兩都對他都有些敬而遠之的感覺,而不在是五年前事事都要依賴兩人,對兩人言聽計從的小屁孩。

    「方生說得有道理。只要是在皇宮裡的人都有嫌疑。」

    「難得難得。福伯真是難得你也贊同一回我的說法。」

    「你的說法是有道理,但和今天的事應該關係不大。方威的做法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通過他這事還是能看到一些,這事可能是他家族的授意下而為。他不可能討好一個既沒錢又沒勢力的王爺,這樣做他能得到什麼好處?不然他早在前幾年就該走動。但他家族打的什麼算盤就不是現在我能猜出的,只有回到皇城後看看情況在做計較。」

    「管他打的什麼算盤,總之我們只要處處小心,就不用怕他們,他們總不可能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時候,做出有傷天和的事吧。沒什麼事還是早點起身去皇城,那點必竟是皇家的地方。」

    「對!方生說得沒錯,而且以後我們也要注意,在路過其它城池的時候最好不要在有所驚動,不然在這樣下去太費神,那樣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皇城。你看怎麼樣小山。」

    聽完他們的對話小山心裡有些撥雲見日般的明朗。「嗯,你們都說得有道理,從方威帶動這麼多人送錢又送物來看,方家對我們還是友好的,至少現在是這樣。只要沒有查出真像,還是和方家保持距離。往後就走一步看一步以不變應萬變。至於一開始方威的表現,我想可能是他在試探我們,還好以前在皇城裡學的禮儀沒白學,不然還真的會給算計出笑話。好啦今天就聊到這,折騰半夜大家都累了,今晚早點休息。不過還是不要放鬆警惕。」

    等到福伯和方生回了各自的房間,小山才從懷裡拿出了紫參王坐在床上練起心法來。不浪費每一點時間,這才是成大器者應據有的優秀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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