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切事情都要放在萌神無所不能的大環境下來考慮?那麼這奇怪的雷鳴電閃是什麼意思?提醒我不要侵犯ri皇?不!我只是和ri皇談心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當然ri皇不合作的話,那是另一回事,至少我現在沒有抱著任何不敬的念頭。」井笙喃喃地為自己解釋,他希望萌神能聽到他的辯解。
井笙確實侵犯了ri皇的威權,甚至是光明教的權威,沒有什麼人敢於這樣對待ri皇陛下,對於虔誠的信徒來說,就是想一下也是褻瀆,但井笙就這麼做了,他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過是和ri皇談談話而已。
井笙盯著電光亂竄的黑雲,他的眼神是凜然的,瞳仁是清透的,他要證明一件事。
風越來越大,西風幾乎是橫著猛吹,井笙抓在外牆上的手指很快就結上了冰凌,他的體溫完全不足以對抗徹骨的寒風。
一道紫色閃電迅猛地撲向暗琉樓,猛擊在塔尖上的避雷針,迅捷的雷聲震耳欲聾。
然後是數道閃電再次擊中避雷針。
「警告麼?向我展示神靈的天威麼?」井笙凝視著滾滾黑雲,堅定地往上攀爬。
無數道閃電掠過井笙的身邊,猛擊在暗琉樓周圍的建築上。
「如果認為我確實冒犯了,不要恐嚇我,請來點真實的。」井笙的嘴角浮起一絲堅定,雙手狠狠抓住一個雕塑,輕靈地躍了上去,然後雙腿一蹬,跳上去穩穩地抓住青銅獸的脖子,他到達了六十樓。
確實如恐嚇般,無數眩光縱橫交錯掠過暗琉樓,雷聲陣陣彷彿天地也要被炸裂。
但電雲逐漸遠去了,不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依然是黑壓壓的雲層遮蔽著整個天空,冷冽的寒風裹帶著雪花洋溢在天地間。
井笙長舒一口氣,他又賭對了,設局的兩個問題之一,井笙對萌神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看來井笙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在萌神的眼裡,井笙的重要性不比ri皇低,那就意味著萌神的軟肋,至少井笙是不可替代的。
想通了這一節,井笙渾身熱氣騰騰,他心裡無比地暢快,揭秘答案真是一件令人快慰的事,他現在找到了第一個答案,雖然第二個問題「天神獻祭的目的」的答案仍舊沒有頭緒,但井笙有越來越強烈的信心,他相信他能找到,萌神有堅持的原則,井笙同樣也有。
「這算是共生關係的妥協嗎?還是人性對抗神xing的勝利?我不知道,但我會做好的,萌神不能鄙視我。」井笙揮了一下拳頭,輕鬆地跳進露台裡。
透過窗戶,井笙向裡面看了一下,很闊綽的大客廳!足足有數百平米,井笙拉開窗戶走進去,屋內非常溫暖,燈火輝煌,但沒有看見一個人,除了隱約的風聲,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地安靜,井笙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差不多三點了吧?正是警覺性最低的時候,我也不想惹那麼多的麻煩事情,先人的,真是累啊!」
井笙很容易就找到了洗手間,就在大廳靠近走廊的位置,估計是個公共衛生間。
水喉裡面放出的居然是熱水,這可真是讓人驚訝了,要知道這是六十層的高樓上,井笙不禁對光明教廷的奢侈大為搖頭。
井笙甚至沖了個澡,渾身無比地清爽,攀援那會又冷又僵,現在他感覺像進了溫暖的天堂,身心說不出的舒服。
僕役的綠袍穿在井笙身上有些滑稽,不但骯髒無比,大小也不是很合身,尤其是渾身的冰凌渣,衣服差不多濕透了,井笙需要換一套,畢竟是去見ri皇,衣冠上的禮貌還是要遵守。
井笙只在腰間繫了條浴巾,偷偷摸摸地溜出來,衛生間的左側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關閉著的木門,看起來像是臥室的樣子,希望那裡面的衣物能夠滿足井笙的願望。
地毯很厚實也很柔軟,井笙赤腳踩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
井笙很小心,他沒有靠近木門,而是放出耳目術進去窺視。
臥室非常寬大,沒有亮燈,光線非常黯淡,正中靠西側有一張大床,上面凌亂地放著毛毯,沒有人在上面睡覺,看著裝飾和花紋,似乎是女子的房間。
井笙就有些撓頭了,女子臥房內肯定是沒有男子衣服的,但井笙想進去看看,萬一能找到男主人的衣服也是不錯的,他可以暫時借用一下,以後可以打包郵寄回來,再附上幾枚銀幣或是金幣,就當是租金了。
臥室內沒人讓井笙大為放心,或許這個客人也像四十樓的那樣,巡夜去了吧,井笙收回耳目術,輕輕推開房門,敏捷地閃進去,然後掩上房門,三步並著兩步走到衣櫃前。
打開衣櫃後,井笙有些愕然,衣櫃內全部是女性的衣服,紫色大麾、絲絨的棉袍、真絲的內衣,還有一些井笙不太認識的零碎,但就是沒有看見男人裝。
正在搜尋時,井笙突然覺得不妙,他發現了床沿前的一雙鞋子,繡著花的淺鞋。
這時候,臥室靠裡的一間屋子響起了水聲,井笙差點嚇得魂飛天外,他突然發現他忘了掃瞄那間屋子,井笙的擔心不是怕他自己被發現,他是怕玷污了女人的清白,想一想,這屋子裡的女人三更半夜被男人摸進了屋子,無論怎麼解釋別人都是有流言蜚語,井笙可不願意做桃色事件的男主角。
臥室雖大,能藏匿的地方寥寥無幾,井笙只能閃進衣櫃裡,輕輕拉緊櫃門,好在櫃門上有木製的格柵,他甚至能看到大床上的動靜,井笙準備等女人睡著了再溜出去。
「但願不是兩夫妻,那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先人的我可是聽了兩回床了,還好沒有去看,長出霰粒腫就丟人了。」井笙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衣櫃裡,渾身只有一條浴巾繫在腰間。
旁邊的房間出來兩個人,黑暗中的人影比較模糊,衣櫃裡的井笙汗水一下子冒出來,他可不願意幹聽床這麼無聊的事,在四十樓已經聽了一回,他不想再聽了,那會讓人發瘋的。
「柯拉,去把燈打開。」非常富有磁性的女子聲音。
井笙舒了一口氣,看來是主僕兩名女子,不是井笙想像的那樣是夫妻,但這會井笙又奇怪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有磁性,相信容貌也不差,難道這樣出色的女人也會獨守空房嗎?井笙甚至有些惋惜,但接下來柯拉的話讓井笙魂飛魄散,差點跌出衣櫃。
柯拉的聲音像銀鈴一般非常悅耳,但顯得非常沉穩,一聽就是接受過良好的教養,是一名非常盡忠於職守的侍女。
她一板一眼地說:「陛下,現在還早呢,您需要再睡一會。」
陛下!井笙在心中哀歎,他知道摸進誰的房間了,他真是太過分了,有磁性聲音的女人肯定是德蕾絲月皇陛下。
「傳說中的德蕾絲月皇陛下,道芬朝思暮想的擁有玉膚的女人。」不得不說井笙真是很齷齪,聽到柯拉稱呼陛下後,他首先想到的是玉膚兩個字,據說月皇是不能結婚的,那麼就是說德蕾絲月皇陛下仍然是老處女,井笙不知怎麼的,他突兀地興奮了起來,和道芬這個熟女狂相比較,井笙是不折不扣的戀處狂。井笙實在是太無恥了!想到玉膚之後,井笙的思緒飄到了月皇的清白身子上,他突然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
「井笙,你要改邪歸正,這樣的想法是不正確的!」井笙的良心義正詞嚴地教訓他,天下的處女一大把,你總不可能對她們都有卑鄙的想法吧?良心惡狠狠地壓制住了井笙的衝動,你絕不能無視規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理智說,我正在打醬油,和我無關。
衣櫃外面的月皇輕笑了一下說:「柯拉,你還在生氣晚上的事嗎?」
柯拉繃著臉說:「陛下,我不會對那種人產生任何印象。」
「柯拉,其實我一直認為格努芬不錯,需要我提點他嗎?他可是在一直在等待你,好像有十年了吧?」
柯拉突然臉紅了,她說:「陛下,這種小事就不麻煩您了,我從來沒有想過。」
「呵呵!柯拉,你也不小了,跟著我也有二十年了,我還真捨不得你嫁出去。」德蕾絲有些唏噓。
柯拉忸怩了一下說:「陛下,柯拉怎麼會嫁人呢,這是不可能的,我會守護在陛下身邊,一直到永遠。」
「話是這麼說,可是晚上我看到你一直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有什麼好看的。」德蕾絲打趣柯拉,她是明白柯拉的矛盾心思的。
柯拉驚了一下,她恐怕沒想到月皇陛下是如此關心她,柯拉理了理裙擺,鄭重地跪在月皇陛下面前。
「陛下,柯拉願意終生侍候您,我的信念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動搖。」柯拉的眼圈紅紅的,
德蕾絲笑著拉起柯拉說:「別犯傻了,我可還指望著你生個孩子給我,你要是不結婚,我哪來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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