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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女僕對主人的職責(一) 文 / 骷髏星雲

    愛蓮一揮鞭,竹鞭梢狠狠地打在後方的杜伊蕾的臉上,小侍女根本不敢叫出來,捂著臉痛苦地在趴在地毯上。

    愛蓮一臉茫然,又誤傷了?看來確實是這樣。

    井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乖乖,看來你沒有做女王的面相啊!把竹鞭給我吧。」

    愛蓮訕訕地交回竹鞭,井笙對林思麗說:「林思麗,我希望下次不會再處罰你。」按說做作業有錯誤是很正常的,但井笙總覺得有些奇怪,天才少女的錯誤是很離譜的,複雜的練習題一道沒有錯,反而是簡單的錯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細心是關鍵,不要認為容易就可以馬虎,無論如何也要認真檢查,這次就是教訓。」井笙揮起竹鞭,重重地打在林思麗的手心,天才少女的眼淚一下子就迸射出來,手心出現了一條紅印。

    冷血動物井笙再次揮鞭擊中林思麗的手心,天才少女實在忍不住疼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弗洛拉和杜伊蕾趕緊抱著林思麗的手吹氣。

    「知道痛了就好。」井笙依舊馬著臉,不管怎麼說,林思麗錯在一些不該錯的地方,井笙有些生氣,下手就重了一些,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林思麗他又後悔了,不過打都打了,總不能馬上就去寬慰她吧?他應該做始終如一的好老師,而不是那種溺愛孩子的無原則長輩。

    井笙轉過身子對波妲和碧嫿說:「現在你們也知道我的名字了,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吧!」這裡距離綠湖莊園恐怕有近百公里遠,井笙擔心兩名少女找不到家,於是吩咐偵察官派人送她們回去。

    「謝謝大人的寬宏大量,波妲謝謝您了!」波妲突然有些感動,她跪在地毯上鄭重地向井笙行叩禮。

    碧嫿也慌忙跪在波妲身邊說:「碧嫿也謝謝您!」

    井笙擺擺手:「好了,就算你們的行為應該得到處罰,不過我已經原諒你們了,走吧!別讓你們的家人為你們擔心。」家人!多麼雋永的詞,井笙禁不住唏噓感懷,到現在他對曾經死亡的後怕才逐漸消去。

    波妲和碧嫿站起來,朝井笙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支隊伍加快速度在趕路,黑騎士們過來接走了少女們,將她們送入塔亞的房車裡。遠遠看去,道芬喘著粗氣奮力奔跑在車隊後,小傢伙咬著牙關,追著越來越遠的馬車,身邊是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飛奔著越過他,要不是斗宿帶領著親衛看護著道芬,實際上是監視著他,恐怕道芬早就沒有力氣跑動了,他現在是鼓著蠻勇,和飛快消逝的體力殊死搏鬥。

    井笙拉開窗子,朝後看了看,根本看不到道芬在哪裡,井笙只好縮回頭,關掉窗戶,抱著胳膊神遊太虛。

    曼莎舞為井笙泡好茶,她乖巧地坐在井笙腳邊,一聲不吭地看書,她不能打擾主人的冥想。

    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快速奔行的大隊伍終於趕到了聖言山下,剛剛建立好營帳,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四輛房車燈火通明,林思麗忙著驗收精靈女奴的禮儀成績,塔亞痛心地為道芬做按摩,愛蓮則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有親衛奎宿等人跟著,想來也沒有什麼大礙。

    營地裡鬧哄哄的,一直等到晚餐之後,營地裡才安靜下來。

    波妲和碧嫿的闖入讓偵察官的警惕心加強了許多倍,他親自帶人檢查所有車輛,並且命令偵察隊所有黑騎士參加巡夜,算是作為昨天失職的懲罰。

    大帳篷已經開放了,頂上的紅燈準時被點亮,這是井笙隱秘的惡趣味。

    拿著簽號的黑騎士早就排隊等在大帳篷外,今天有八十名精靈女奴負責慰安黑騎士們,包括龜奴在內,男人們臉上的神色都是興奮的。

    等待在大帳之內的精靈女奴們既忐忑又有些期待,她們明白,很長一段時間內,必須要盡心盡力地取悅黑騎士們,這就是她們唯一的工作。

    不過女奴們再也沒有昨天晚上一連串的慘叫,畢竟破瓜之旅是伴隨著疼痛的,今天就不一樣,是梅開二度,甚至有些精靈女奴對全新的體驗充滿了渴望,她們喜歡和各種不同的男人頸項摩挲,喜歡感受到男人的強壯,並沉迷於其間。

    這也是井笙想看到的,他可不希望精靈女奴們出現貞節烈婦,所以挑選的這八十名精靈女奴都是經過了大量的羞恥教育,並灌輸了很多神望軍團的崇高和神秘,確定她們已經被洗腦成功後,井笙才親自確定了這八十名精靈女奴成為慰安少女。

    但在到達無霜城安定之後,井笙並不打算將她們再次賣出去,他認為在旅途中結下的**情緣能夠使精靈女奴和黑騎士們發生相互依賴的心緒,進而產生互相垂愛憐惜的感情,然後他會將慰安少女們賜予給黑騎士,做他們終身的伴侶,這也算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當然如果有黑騎士不願意接納慰安少女,井笙也不會勉強他。

    晚飯過後,井笙對道芬和林思麗進行階段性測驗,井笙下午的時候編好了考題,這是對這一段時間來學習效果的檢驗。

    滿滿兩大張紙,一部份題目圍繞基本公式,另一部份是解決實際問題。

    曼莎舞待在道芬的房車裡,與弗洛拉和杜伊蕾準備稍晚時候的小吃,塔亞和愛蓮一起,幫林思麗檢查銀膚女奴們的功課,愛蓮的表情異常認真,這是她為數不多表現權威的時候,塔亞甚至成了愛蓮的幫手,快速地傳喚一個又一個精靈女奴進帳來。

    房車裡的燈光很亮,白雲城的晶石燈是他們的一大特產,但井笙始終沒有搞懂晶石燈的發光原理,只有光,沒有熱,肯定是能量轉換效率非常高的燈具。

    兩小時的考試時間慢慢過去了。

    道芬和林思麗都差不多做完了,井笙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去看他們做題。

    井笙摸出手錶,差五分鐘到點。

    「老師,我做完了。」道芬長吁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他看了一眼林思麗,天才少女實際上也是做完了的,她在等待道芬交卷。

    「老師,我也做完了。」

    井笙睜開眼,招了招手。

    林思麗趕緊將兩人的考試卷拿給井笙,然後和道芬待在一邊,緊張地等待井笙的評判結果。

    如此簡單的小學數學題目,當然花費不了井笙多少時間,井笙很快就閱卷完畢,並給出了分數。

    「看來跑路有助於你的智商發育。」井笙斜睨了一眼道芬。

    道芬心裡一緊,全身肌肉不由得開始酸痛起來,跑步看似簡單,但當體力耗盡還要奔跑時,那就完全是一種噩夢般的折磨了。

    「老師,您看我的考卷怎麼樣?」道芬鼻頭有些汗水,他心裡確實沒有底,前面的基本題倒還好說,第二部份解決問題他把筆頭咬爛了才做完,其中有兩道完全是他偷看林思麗的,但他也沒有把解算過程全部寫全,希望井笙不會發現這點,道芬在心裡向萌神禱告。

    井笙瞪了他一眼說:「還沒有看完,那邊有奶茶,自己去取。」

    沒待道芬爬起來,林思麗趕緊去為道芬端來一杯可可奶茶。

    井笙終於看完了兩份試卷,他發現道芬確實比下午有很大進步,基本題幾乎沒有錯誤,但第二部份就有些奇怪了,有兩題就像七仙女下凡找董永,結論絕對是正確的,但過程卻像腸梗阻病人,一波三折根本無法順利地貫通到正確答案上,甚至符號還有寫錯了的。

    林思麗的試卷乾淨整潔,邏輯思維清晰明瞭,第二部份完全正確,但三角形的面積絕對不可能用四邊形面積公式計算出來,林思麗又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道芬確實有很大進步,但在某方面退步很大。」井笙的語氣很冷峻,他決不能容忍被欺騙。

    「亢宿!」井笙呼叫親衛進來。

    道芬聽明白了井笙的話,眼中嚴重恐懼起來,他後悔了,但已經遲了。

    「請把紗希族長吊在帳篷裡,天氣有些冷,記得多放一個火盆。」

    道芬全身冷汗轟然蹦出,他根本不敢辯解,這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道芬灰溜溜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跟在角宿身後走出房車。

    「林思麗,我很奇怪,是啊!我真是奇怪,但是現在我又不奇怪了,把手伸出來。」井笙傷腦筋地摸出竹鞭,他又要扮演殘暴的班主任。

    林思麗跪坐在地毯上,面對井笙逼迫的眼光,她恐懼地伸出右手。

    尖銳的嘯叫在空氣中響起,停頓於清脆。

    林思麗痛得淚如泉湧,但她倔強地伸直著手,還有一記懲罰。

    「不准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井笙倒是不打了,他盯著林思麗,在腦海中急轉,他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林思麗的眼淚倒是止住了,但仍時不時抽噎兩聲,肩頭也時不時聳動一下。

    「對不起,老師,我沒有用心。」林思麗猶豫了一下才說出口,但井笙知道林思麗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林思麗,你現在不是好孩子了,告訴老師是怎麼回事?」井笙大馬金刀地坐在圈椅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林思麗。

    林思麗低著頭不敢說話,她害怕面對井笙的逼視,因為她說謊了,她的老師最厭惡說謊的人,但她以為她是善意的謊言,至少現在之前是這麼認為的。

    「是因為道芬嗎?」井笙皺著眉頭,這是位心理有欠缺的天才少女,但井笙還是希望林思麗親口告訴他,他的猜想是錯的。

    林思麗的頭更低了,連耳根子也紅得燙人。

    「對不起,老師!」

    「說說你的理由。」井笙皺起眉頭,他認為林思麗這樣做實際上是害了道芬。

    「我不想讓少爺認為他比林思麗笨,我愛我的少爺。」林思麗腦子裡鬧轟轟的,看著井笙冷峻得有些憤怒的臉色,她突然明白她有可能是真的錯了。

    井笙的眉頭皺得更高:「還有呢?」

    「老師,我希望少爺開心。」林思麗小聲地說出縱容道芬作弊的理由。

    井笙怒極而笑,但他又不能直接指責林思麗,畢竟她的一切作為都是出於愛護道芬的心思,女僕愛護主人的心思是應該得到讚揚。

    「林思麗,你這樣做是錯誤的,首先你不能故意犯錯誤讓道芬認為你的聰明有欠缺,其次你更不該故意讓道芬偷看你的試卷。林思麗,你不能這樣溺愛道芬,他是紗希族長,未來的無霜公爵,紗希家族的希望。你這樣做是在毀掉他未來的人生,他會成為一個永遠不敢面對困難的窩囊廢。」井笙頗有些傷腦筋地看著林思麗,他知道林思麗不拿滿分是為了維護道芬脆弱的自尊,但她這麼做其實是在毀掉道芬的自尊心,男人不需要被女人同情,這會讓他喪失作為一個男人的驕傲,道芬會永遠在林思麗面前抬不起尊嚴的頭,當他懂事後,道芬會非常憤怒林思麗對他的縱容。

    林思麗痛哭流涕地承認錯誤:「老師,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就是不想少爺傷心。老師,您處罰我吧!」

    「也就是說你以後還會這麼幹?」

    「也許不會了,老師,您幫幫道芬吧,林思麗好痛苦!」林思麗不敢看井笙的眼睛,為了道芬的男子漢自尊而對老師說謊,林思麗的內心已經很羞憤了,她已經陷入無盡的自責之中。

    「林思麗,作為道芬的侍女,你是合格的,甚至是優秀的,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承認這點。但作為道芬的師妹,你的行為是令人悲哀和憤怒的。男子漢的成長需要各種挫折,數學考試也是其中的一種,你不應該給予他虛幻的安慰,這對道芬的人格來說是侮辱,林思麗,設身處地好好想一想吧。」井笙吐口濁氣,沒想到林思麗這樣的天才少女也有鑽牛角尖的時候,井笙相信林思麗是知道縱容道芬的後果,但她卻沒有勇氣或者乾脆就不願意干涉道芬的懶惰和狡黠,她喜歡道芬在生活方面依賴於她的感覺。

    侮辱這個字眼讓林思麗像被炸雷轟擊,她頓時冷靜下來,天才少女是聰明的,井笙輕輕點撥幾句她就明白了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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