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侍女不知道為什麼守護大人會叫她們過去,趕緊從後面站出來:「守護大人!」
「你們覺得這家珠寶店的首飾怎麼樣?說實話。」井笙的神態滿不在乎,四名捕官署的騎士不敢輕舉妄動了,連忙發信息回捕官署,或是加派人手,或是採取其他措施,看樣子井笙不拿這一萬金幣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可憐兮兮的經理眼睛裡也透著狡詐般的欣喜。
弗洛拉和杜伊蕾哪知道這些首飾怎麼樣,不過亮晶晶的玩意挺逗小女孩喜歡。「還是很好的,守護大人。」
「喜歡嗎?指給我看。」
弗洛拉和杜伊蕾嚥了嚥口水。「喜歡,守護大人。這個和這個,還有這個」弗洛拉和杜伊蕾兩人的精神異常緊張,她們不知道守護大人是什麼意思,但守護大人說了讓她們說實話的,她們當然是相信井笙。
「經理,把那四件首飾拿出來。」井笙平靜地對經理說。
經理稍微猶豫了一下,眼角斜睨向四名騎士,然後拿了出來放在櫃檯上,四名騎士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井笙。
「去拿過來。」井笙命令弗洛拉和杜伊蕾,兩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捧著首飾,四隻眼睛看著井笙。
井笙點點頭大聲說:「很好!經理,我接受了你的誠懇道歉,希望你到光明教堂去做懺悔,欺騙是神靈所厭惡的,但我為你的真心悔過感到高興,好了!小伙子、姑娘們,我們走了。」
經理臉色都變完了,大叫一聲:「不能走!」這怎麼能讓他們走!玉瓶還沒有賠,還有四件首飾沒有給錢啊!
井笙轉身一個凶狠的肘擊,經理霎時停止了喊叫,扶著胸口漲著臉,喉嚨裡完全叫不出聲音。
一名騎士匡噹地一聲要抽出劍,另一名騎士趕緊按住他的手,頻頻地使眼色。
「讓開!」井笙一聲頓喝,捕官署的四名騎士嘴角帶著譏笑,但還是順從地讓開了樓梯口。
經理撲過來,他伸出手去抓井笙,決不能讓井笙就這麼走了。
「本來這兩天我息了火氣,膽敢騙我的孩子,下場只有一個,統統去死!」井笙迅捷地轉身,鋼劍在空中輪出一道厲芒,經理立時被井笙斬為兩片,鮮血像爆炸的水管,滿天亂噴。
「劍光!我的天啊!這位守護大人是高級神選士。」四名捕官署騎士收起了譏笑神色,嚇得只敢靠牆站立,身子動也不敢動。
到了樓下,井笙滿臉煞氣地摸出金杖,命令發給城外的所有黑騎士:「結陣沖城!」
在蔚藍城裡殺了人,葛澤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井笙乾脆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有他在城內接應,攻破南大門很容易,只要能在環城廣場前列陣成功,蔚藍城就算破了,井笙要血洗蔚藍城,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怒氣。
角宿大叫一聲:「取馬!」八名親衛飛一樣奔向不遠處的聯官署,只要有馬,他們就可以在城內橫衝直撞。
沒到一分鐘時間,包括小弱、小美在內所有馬匹飛奔到東珠街,整條街已經亂成一團,到處是人在奔跑,井笙鎧甲上的鮮血份外刺眼。
酒館老闆摩杜斯和女奴販子科爾曼瞠目結舌地看著殺氣騰騰的黑騎士,他們也看見了井笙身上的血跡。
「我的個神啊!難道他在城裡殺人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但還記得飛快退回酒館,連忙往地窖奔去。
井笙翻身上馬,抱起愛蓮放在背後,舉起黑色鋼槊振臂大喝:「抱緊我!乖乖。親衛們,南城門!」
二十八親衛首先結成兩個護衛士隊保護道芬和林思麗等五人,其餘五個士隊集結成嗜陣,挺著鋼槊直衝城門。
井笙一騎當先,擎著鋒利的鋼槊直奔南城門機閘室,那裡是城門和數道萬斤閘的總控機構,只要控制了機閘室,城門就無法關閉,萬斤閘也無法降下來,城外的神望軍團就可以列陣進城衝殺。
城門口邊的平民慌亂地向道路兩邊退讓,一桿桿葛澤家的旗幟從門洞裡伸了出來,打的不是公爵旗,而是少主旗和團長旗。
正準備驅馬上城牆的井笙靈機一動,他退下坡道,立在斜對城門出口一百米的地方,改變了幾條預讀咒語,重新編排了順序,然後在鎧甲胸前掛上鳴豬的魔核,這是他擁有的最高等級魔核,只能是留到性命交關的時刻使用,現在就是時候了!
前面的儀仗走了進來,幾匹高頭大馬出現在城門洞外。
井笙戴上頭盔大喝一聲:「日月光環!」長寬三百乘五十的藍綠光環瞬間將城門前所有人籠罩在內。
緊接著:「禁魔**!」黃色光盾猶如光速一般的推土機,將三米寬五百米長的通道內的魔力統統抽取一干。
城門口的人東倒西歪,所有人緊捧著胸口異常難受,旗幟全部倒伏了在地,井笙情急之下用的是蒼鷹搏兔,力爭以最快速度解決戰鬥。
「力神術!連弓祈!」幽藍色的光芒燃燒在黑色的長槊上,就像勾魂的死神鐮刀。
「小弱,駕!」
井笙策動小弱奔跑起來,他右手擎著鋼槊,直直地對著城門洞衝去,井笙的策略很簡單,他要抓一些人質在手,然後去堅守機閘室,神望軍團至少要半小時後才能到達南城門,這半小時井笙會被蔚藍城的騎士洪流淹沒,所以能夠抓一些人質在手是非常有利的。
抓人質就要殺人,雖然禁魔**的有效時間只有十秒鐘,但它能破壞所有的預讀咒語,所以,井笙的無敵時間幾乎會達到了將近三十秒,已經足夠他將看到的所有敵人殺戮一空。
愛蓮閉著眼睛緊緊地摟著井笙的腰背,白色的裙擺飄蕩在空中,猶如仙霧匹練瞬行在空氣裡。
小弱似乎也知道這是危急時刻,它深吸一口氣,瞬間猛然發力,身形猶如一道閃電疾馳在廣場上,近百米路它只用了不到四秒。
「威達德先生,不要呀!」
井笙恍若未聞,黑色長槊挑過舉旗兩人的胸膛。
血紅的液體迸射而出,瞬間飆到空中,猶如一朵朵燦爛盛開的紅杜鵑,更像一束束傲然綻放的虞美人,生命之花瞬時展現在驕陽下,充滿了淒厲般的美,那也是生命的最後吶喊。
「不要呀!」
井笙終於發現了淒厲的叫聲,他緩了緩手,那是塔亞!
塔亞斜倚在地面上,驚恐地看著胸前滴血的鋼槊。
「威達德先生,這是為什麼?」是黃金騎士拉森肯的聲音,然後還有維迪,葛澤家的少主,全都用驚恐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井笙,他們所有人都被井笙禁魔了,預讀的咒語失效了一大部份。
「殺還是不殺?」井笙心裡緊張地分析,他的時間一秒一秒地減少。
「我主!」塔亞爬起來,跪在井笙面前。
「請您暫時息怒,能告訴您的女奴您為什麼生氣嗎?」塔亞的語氣還是那麼怯生生的,但她堅決地擋在了井笙的馬前。
聽到塔亞的女奴自稱,看到塔亞跪在馬前,井笙心裡猶豫萬分,能收手嗎?已經殺了三人了!
彷彿聽到了井笙的心聲,塔亞說:「如果他們的死能平息我主的滔天怒火,他們將得到微笑和永生。我主,我接到您來到蔚藍城的消息後,我立即就趕了回來,請您原諒我的怠慢。」
井笙歎了口氣,是他誤會塔亞了,她和維迪根本就不在城主府內。
拉森肯激動地站起來說:「真的是威達德先生,見到您我們真的很高興,拜烏爾,快把這兩具屍體拉走。」
維迪一臉驚懼地站起來,話也說不出來。
城門洞內走出來一位老者,震驚地看著井笙,他喃喃地說:「空間魔導士!太令人意外了!」
所有人心裡又是一驚,拉森肯甚至喊了出來,怎麼可能啊?
塔亞面若沉霜地仰望著井笙,臉上沒有一點波瀾,甚至還有些許的微微得意,彷彿這早就是她所預見到的,她的主人是位空間魔導士,所有同級別魔導士的剋星。
「威達德先生,請您息怒!」老者站在塔亞身邊,也是手無寸鐵地擋在井笙的馬前。
井笙坐蠟了,他現在殺也不是,走也不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倒是不怒了,未必沼澤公爵也會不怒?井笙搖搖頭,他可不想太傻太天真了。
二十八騎親衛終於趕到了南城門,五個陷陣結成圍獵陣勢,黑騎士已經放下了面罩,挺著寒光粼粼的長槊發起了衝鋒,沉重的馬蹄疾速敲打著花崗石地面。二十名黑騎士居然擁有如此血光淋漓的威勢,他們就像不可阻擋的巨浪,將以排山倒海之勢粉碎所有的敵人,讓人生不起任何阻擋的心。
望著一往無前的黑騎士,所有人戰慄了。
井笙猛然舉起手中的金杖。
「黑騎士歸營警戒,親衛停止攻擊待命。」
正在奔騰的親衛嗜陣嘎然而止,鋼槊取消了攻擊姿態,立即豎放在馬鞍邊,但手邊的刀抽了出來,士隊技能仍然開啟著。
今日更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