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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神望軍團 文 / 骷髏星雲

    治療師說:「主人,我是中級治療師,無法治療這樣嚴重的傷勢,他的腿保不住,魔醫士才能救治致命傷。」

    井笙傷心了,他突然想起拉森家的索尼婭是魔醫士,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黑騎士被截去大腿。

    井笙把手放在黑騎士的胸甲上,用力拍了拍說:「放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我向萌神保證這點,你永遠是我的黑騎士。」

    參謀官和作戰官詫異地看了看井笙,連兩名治療師也有些詫異。

    「有什麼問題嗎?」井笙被搞得莫名其妙,既然不能作戰那麼就退役吧,傷殘老兵也屬於黑騎士,井笙相信他會被照顧得很好,就像前世的亞米利加,政府裡有老兵部專門解決傷殘士兵的生活和後續醫療。

    參謀官和作戰官默不著聲,看得出來他們有些激動,井笙感覺很奇怪,是非常奇怪。突然間井笙想起來一個問題,當時他和利維坦對敵的時候,他記得曾經重傷了兩名鬼騎士,但井笙接手鬼騎士時,卻沒有發現黑騎士裡面有受傷人員,雖然神選士比普通人傷病痊癒快得多,但那樣重的傷不可能一天就好圓滿了。

    「難道是」井笙不敢相信他的推論,難道利維坦拋棄了受重傷的黑騎士?

    「參謀官,告訴我,以前是怎麼對待傷病的黑騎士?快說。」井笙壓抑住內心的驚恐,他要知道答案。

    參謀官和作戰官對視了一眼,恐怕不回答不行。

    「輕傷病給予治療,重傷病自生自滅。」參謀官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炸得井笙半晌說不出話來。

    帳篷內靜悄悄的,井笙冷著臉協助治療師進行救治,另一名黑騎士腰骨折斷,已經截癱了,具體處理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望著兩名躺在擔架上的黑騎士,井笙看到了恐懼,是的,兩名黑騎士恐懼的目光,他們雖然是冷酷無情的戰士,但他們始終是人,擁有人性的黑騎士不僅僅是一台聽從命令、只擁有忠誠的機器。

    「請把偵察官和後勤官叫過來。」井笙平靜地向身邊的親衛說。

    偵察官和後勤官就在俘虜營附近,接到命令後他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擔架上的黑騎士。

    井笙在盆中清洗雙手,一言不發仔仔細細地擦乾淨。

    四位軍官和治療師也是一言不發地站立在地上,他們不知道主人召集他們攏來為什麼。

    井笙的手擦了很久,他終於開口說話。

    「他們叫什麼名字?」

    偵察官立即說:「兩千一百零三號和八百五十五號。」每個人的編號都寫在胸甲和武器上,頭盔上面也有,但偵察官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主人的問題。

    「死去的四名黑騎士編號?」

    作戰官站出來說:「兩千九百五十一號、七百六十六號、三十一號、一千零五十二號。」

    井笙點點頭,緩緩地說。「有些事情需要改變了,因為,只有改變才能有進步。」

    軍官們直直地站著,眼睛看著井笙,參謀官眼裡甚至有一絲希冀,但他隱藏得很深。

    「我剛剛做了一個困難的決定,我宣佈黑騎士團改名字為神望軍團。」這是井笙對利維坦的惋惜,也是時刻提醒井笙的警鐘,他不希望有朝一ri他忘記了,而變得盲目自大和目空一切,軍團名字會恢復井笙的本性,無論是謹慎還是堅韌,井笙希望這都是他的代名詞。

    四位軍官挺直身子,鏗鏘地回答道:「是,主人,神望軍團。」

    「第二,我是紗希家族的守護,黑騎士對我的稱呼只能是守護。」井笙敏銳地覺察到了參謀官的眼光,他一直不經意地看著擔架上的黑騎士。

    「是,守護大人。」四名軍官自覺加上了大人這兩個字,井笙倒不以為忤,他是配得上大人這個詞的,無論身份還是實力。

    井笙的目光掃視了一周,他看到治療師也肅立在一旁聽訓,黑騎士的紀律性幾乎達到了嚴苛的境地,這已經貫穿了他們靈魂和血脈。

    「第三,我以後不再會用號碼稱呼你們,我不希望我面對的是只能殺人的機器,我賜予你們姓氏為威達德,名字由你們自己決定,制上表給我,每個人必須牢牢記得自己和其他黑騎士的名字。」井笙決定了,他需要喚醒黑騎士們的人性,他希望賦予黑騎士們榮譽感,而不是機械地聽從他的命令。

    「是,守護大人。」軍官們回答得很快,叫什麼名字不是叫,就算編號也是一種特殊的名字,既然守護大人不喜歡,那麼就改吧。

    井笙的眼睛掃過擔架上的黑騎士,他們服過藥後已經睡著了,但皺著的表情和緊咬的牙關告訴井笙,他們心裡在擔憂著什麼,是未來麼?

    「第四,黑騎士絕不放棄每一名袍澤,無論他是否受傷、無論他是否陣亡,他永遠是黑騎士。」井笙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最後一句聲色俱厲地震撼著帳篷內每顆人心。

    參謀官眼裡劃過一絲晶瑩,帳篷內靜悄悄的,四位軍官彷彿忘記了應該立即回答。

    「黑騎士的生命高於一切。軍官們,回答我!」井笙將手放在劍把上,如有誰不同意,井笙會立刻殺掉他,他相信從六百六十四名黑騎士中再選拔四名軍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四名軍官對望了一陣,高聲回答道:「是,守護大人,無論他是否受傷、無論他是否陣亡,他永遠是黑騎士。」

    作戰官冰冷的臉龐抽動了幾下,而參謀官已經淚光盈盈,偵察官和後勤官依然冷著臉,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表情。

    「將我的命令昭告全軍團,即刻施行。」井笙誇張地揮了一下手,然後走出帳篷。

    在帳篷外的柵欄內,俘虜被整齊地吊在木槓上,連七名受重傷的敵人也不例外。

    「姓名、家族、職業。」井笙很言簡意賅,他沒有必要和這些俘虜饒舌。

    吊在木槓上的兩名重傷俘虜胸口停止了起伏,他們已經死了,兩名女俘虜衣衫不整地吊在最後的木槓上,豹騎士看似傷很重,但井笙發現他的呼吸很規整,也很有力,他在偽裝,恐怕是在偷覷逃脫的機會,井笙對此心知肚明,他不會給俘虜任何機會。

    有兩名俘虜遲疑著報上了名字、家族和職業,希望家族的大名能夠拯救他們的性命。

    井笙紅著眼睛,他今天立了新規矩,肯定要拿人來祭旗的,就看誰不開眼了。

    親衛們上前一個個地問,總共十三個人,除了重傷昏迷的四個人,每個人都報上了他們的姓名和家族。

    「把他拖出來。」井笙指向昏迷的豹騎士,他頭上的靈魂枷鎖顯示著禁錮時間為三小時,這是位耐力強悍的魔導士,怪不得他能格殺整整一個士隊的黑騎士,井笙敢對著他老井家的牌位發誓,這位豹騎士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井笙走進另外一頂帳篷,親衛們迅速將豹騎士拖出來。

    親衛將豹騎士的繩子解開,拖到井笙面前的地上。

    「睜開眼睛,你的姓名、家族。」井笙厲聲呵斥道。

    許是被發現在裝昏迷,豹騎士乾脆也不裝了,兩隻眼睛猛地睜開,直直地凝視著井笙。

    「跪下!」井笙的話語很平靜,但絕不容置疑。

    豹騎士愣了一下,咳了兩聲,開口說:「我是紹爾瑪·丙葛,光明教廷綠衣主教,東大陸白頭山侯爵丙葛家次子,羅技山伯爵。」

    井笙心裡一震,終於看見傳說中的主教了,可惜他不是主角,這裡是井笙說了算。

    紹爾瑪到底是沒有主動跪在地上,他認為他的名頭夠響了,對方總要給一些面子吧?但他想錯了。兩名親衛左右抓起紹爾瑪,將他狠狠地頓在地上,紹爾瑪差點痛暈過去,但他堅持著恢復了靈活的頭腦,他首先要想清楚這些黑甲人到底是誰,和他的目標有沒有關係,然後是怎麼樣才能脫身,紹爾瑪甚至沒有感覺到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但紹爾瑪亮出自己的身份後,對方卻沒有任何震動,甚至連眼角也沒有掀一下,紹爾瑪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目的。」井笙坐在椅子上,平聲靜氣地問他。

    紹爾瑪再次一愣,這位是沒有聽說光明教廷的綠衣主教?還是沒有聽說白頭山侯爵的赫赫大名?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似乎紹爾瑪一行人像犯了滔天大罪般,他想不明白,看來花費的贖金肯定比較巨大,紹爾瑪有些後悔暴露身份,羅技山伯爵的名頭至少價值十萬金幣,不論加上還是減去綠衣主教的身份,至少會讓紹爾瑪肉痛許多年。

    「我奉命巡視死亡群山和沿路各遺跡。這位先生,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和家族嗎?我想這絕對是個誤會,我可以說清楚的。」紹爾瑪在心裡想了很多,也沒有想到到底是哪裡狠狠得罪了這位審問者,紹爾瑪看見井笙默不著聲,想來光明教廷綠衣主教、白頭山侯爵、羅技山伯爵的名頭讓他產生了一些顧忌。

    井笙的眼睛掃過一陣寒光,紹爾瑪突然發現自己有生命危險了,那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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