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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妹控維迪 文 / 骷髏星雲

    維迪頗有感慨地看著妹妹,他不知道塔亞心裡怎麼想,現在看來妹妹對於綁架似乎沒有多少負罪感,維迪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話說回來,神綬家族之間充滿了爾虞我詐的醜事,讓塔亞知道這些殘酷對她的成長也是好事情,總好過以後面對醜惡時手足無措,貴族小姐不能總活在家族無微不至的呵護之中,更不能活在軟弱懵懂之中。

    「妹妹似乎長大了!」維迪盯著塔亞的臉。小姑娘紅撲撲的臉上微有汗津,顯得她更加粉嫩迷人,長長的睫毛泛著金色的粼光,雌鹿般的眼睛閃爍著天使般的溫柔和純真,十六歲的貴族少女正是風華初盛之時,她的純潔美麗會讓天神也動凡心,她就是維迪心中的萬般牽掛,也是葛澤少主的逆鱗。

    忽然間維迪有些嫉妒,不為別的,是為那不知所在的妹夫。妹妹終究要長大嫁人,通常來說,是嫁給某個顯赫貴族的子弟,強化與其家族的聯盟力度,畢竟一名出自名門的神選士淑女還是很受神綬家族的重視,這會使後代產生神選士的幾率大大增加,而平民夫妻的希望則要渺茫得多,神綬貴族一般不會和平民有婚姻上的交集,除非這位平民是神選士。想像著妹妹和某個貴族妹夫手牽手的樣子,維迪不禁心中一陣氣餒,或許是他太愛妹妹了,他心中因為想像妹妹的未來而增添了難以遏制的惱怒。

    「妹妹是我的,但」維迪無力地鬆開拳頭,他的未來其實也是一樣,最終會成為家族聯姻的組成部份,為家族地位的蒸蒸日上添磚加瓦。

    「不!」維迪在喉嚨裡嘟囔了兩聲,他才不稀罕所謂的神選士貴族小姐,那些貴族女子矯揉造作的樣子讓他作嘔,幾乎所有貴族女子的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她們的魔力低微得令人咋舌,維迪所見過的貴族女子很少能夠成為魔法師,大多是止步於四級法師,魔法師和四級法師之間只有一個坎,看似很容易越過,但它們的差距就像將軍和校官的天壤之別,這個坎幾乎是法師們難以逾越的天塹,能夠跨過高級法師成為魔法師的初級神選士屈指可數。

    維迪非常清楚,本就稀少的神選士要成為魔法師真的是很難,不但需要天資,更需要機緣,一百個四級法師只有七個人才有運氣成為中級神選士,從而進入魔法師的行列。那就預示著在魔法領域已經正式登堂入室,至於更高級的高級神選士,無數神選士終其一生也難窺端倪,至於魔法師中的王、聖、神等超級神選士,那已經屬於傳說的範疇。

    從領會魔法的奧義來說,魔法師和法師處於完全不同的境界上,法師屬於努力學習階段,而魔法師除了學習魔法,更多的是通過對哲學和宇宙的揣摩,從精神領域提高領悟,相同的魔法,每個魔法師對它的領悟是不一樣的,不同的感悟境界牽涉到魔法等級陞遷的快慢,同時也決定各自的社會地位,相對於法師的能力,魔法師就是高高在上、能翻雲覆雨的神聖。

    所以,從維迪內心來說並不願意接受所謂的高低搭配,至少那會失去相互探討魔法的樂趣。當然事實上並沒有他想像的這麼簡單,據說神選士夫婦高低婚配的後代出神選士的幾率更加高,幾乎可以達到六成以上,也就是說五個子女中能出三個神選士嬰兒,大部份在兩歲以前可以甄別出來,相對一千個平民家庭中只能出六個神選士的低微概率,神綬貴族家庭神選士的產出率已經達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這是萌神毫無道理的偏愛,儘管有這樣那樣的抱怨,但平民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產生神選士子女的機會,這也給光明教會帶來一個很好的機會。甄別有神選士潛力的平民一直是光明教會重要的工作,他們不但收取不菲的金錢,還拉攏更多的人信仰光明教,導致在整個魔法大陸上光明教會的聲威如日中天。

    與此鮮明的對比是,暗黑教會拉攏教徒的手段單一,門檻過高,布道會不但枯燥乏味,還經常用晦澀難懂的語言開法會,頑固地堅持所謂的悠遠傳統,這千年來因為不招人待見已經逐漸退出魔法大陸,在其它大陸也有日漸衰微的徵兆,但在暗黑教會的總部所在地冰原大陸上,月皇所在的暗黑教廷還是想盡辦法籠絡住人心,不然讓日皇的傳教士來到冰原大陸傳教成功的話就太情何以堪了。

    神選士家庭產生神選士後代的幾率如此之高,令平民嫉妒之餘不免感到惶恐以至於頂禮膜拜,神綬家族就是萌神眷顧的寵兒,要想躋身貴族的家庭,只能企盼有個神選士後代,神選士的高出生率是神綬貴族竭力追求的目標,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達成這個目標,包括神綬家族神選士只能在他們之間尋求配偶,並且把婚配等級限制在三級以外,也就是說四級法師只能擁有一級以下的配偶,除非特殊的情況下,神綬家族總的來說是反對同等級神選士婚配的。

    饒是如此,維迪也沒有把心中的夢想摒棄,他一直憧憬著一位與自己魔法地位相當的女子作為妻子,他們能夠互相探討魔法的精妙奧義,一起縱劍天涯,共同分享彼此的喜悅,這才是維迪心中理想的夫妻。

    但這很難,不說家族的強烈反對,想一想女性中級魔法師修煉成功需要多少時間?晉陞魔法師時會是多少歲?也不說和他年齡相配的問題,關鍵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中級魔法師,更不要說鳳毛麟角般的年輕女性中級魔法師,這幾乎是葛澤少主二十九歲還未婚的全部原因,他希望能夠和一位中級魔法師共結連理,但這個願望他自己也知道是很渺茫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一位平民女子或貴族莠民作為妻子,懂一點魔法然後自以為是地嘰嘰喳喳還不如完全不懂,至少他能夠被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目光天天仰視、崇拜,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時候你就會感歎神選士果然不愧是萌神卵翼下的驕子,他們才是這個世界高貴而傲慢的主人。在天氣晴朗的日子,維迪很喜歡到平民區去做視察,大多數目的為的是享受平民們對神選士老爺誠惶誠恐的敬畏,順便接受幾個美麗的侍女,這會讓獻上子女的平民欣喜若狂,攀上葛澤少主的高枝,不管怎麼說也是很有臉面,不管是不是做貼身侍女。令維迪遺憾的是,葛澤家主絕對不會允許他娶平民為妻,維迪只能娶一位端莊嫻熟的貴族神選士,葛澤家不能成為貴族們茶餘飯後的笑柄,神選士只能婚配神選士,這麼多年來誰也沒有疑問,也不會有疑問。

    維迪又握緊才鬆開的拳頭,看向妹妹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和溺愛:「唉既然我不能有所選擇,但我的妹夫決不能隨隨便便。」

    「少主!」桑迪亞哥打斷了維迪隨風飄逸的思維:「福柯老師發來消息,他們把營地轉向了瀑布的西側,據說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為了謹慎起見,福柯老師建議我們繞過河流,從瀑布西邊的森林穿過去,還說一定要小心地隱匿行蹤,拉森肯老師已經從森林裡出來匯合我們。」

    「哦?桑迪亞哥老師,老師沒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維迪有些驚訝,他的老師福柯?德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謹慎了?

    桑迪亞哥搖搖頭,他當然不知道。

    維迪沉吟了會說:「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但地點時間好像不對吧?莫夫老師,您說呢?」

    莫夫略一思索說:「地點差不多在這範圍,時間倒是有些差異。」遲疑了會,莫夫又說:「畢竟是傳說,人口相傳加上刻意隱瞞,許多真相恐怕早就湮沒了。」

    桑迪亞哥低頭想了一會說:「少主,我看這個傳說是真的,不過詳細情況要匯合福柯老師後才能確定。」

    三個人在一起商量了一會,決定從西邊上游十公里的亂石灘跨過河流,不去東邊下游淺水灘過河,畢竟福柯老師見多識廣,依他的脾氣來說,能夠說出小心兩個字,起碼他已經非常重視,潛在的威脅肯定是夠大了,維迪決定不去冒險,等大家匯合後再作下一步的決定,至於對葛洛丹少主的憂慮,維迪已經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維迪溺愛地看著她的妹妹:「塔亞過來,哥哥背你,我們要快速前進。」

    塔亞聽到了兩位老師和哥哥的討論,本想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但看著哥哥焦急的神情,硬是生生地把話吞進了肚子,她雖然懵懂,甚至有些調皮,但她絕對不會違逆哥哥的話,在這一點來說,塔亞自認為是哥哥眼前的好女孩,因為哥哥眼睛裡的關切塔亞最為明白,她不想讓哥哥擔心她,她要做哥哥眼中的好女孩。

    塔亞有些奇怪地問:「哥哥,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呀?」

    今日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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