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先覺、無所不能的萌神,我一直奉獻著自己的虔誠,在邪惡和殘暴面前,我將用始終如一的信仰蕩滌我的靈魂,一直到正義之魂和勇敢之心沉浸全身。在蔑視、屈辱、堅持的選擇中,萌神與我同在」
雲卷風疾,空氣以肉眼難及的速度迅速向戰陣中央匯聚,氣團之中雷電激射。
「他瘋了!」
「快跑!」
「射他的嘴,不!快砍掉他的腦袋。」
「不要」
附近所有人都聽清楚了羅威本的吟唱,但卻沒有人能夠阻止他,驚恐的表情掛在每個人臉上。
「卑鄙的靈魂將得到昇華和永生,此刻,我的勇氣將是永恆流傳的墓誌銘。」
羅威本雙眼帶著聖潔,額頭的亮光幾乎比擬陽光,他兩手向天空高高舉起,最後一句咒語終於被吟唱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神聖和欣慰。
他旋即振臂高呼。「蒂亞德萬歲!神聖將與天地永恆!共存亡」
這一瞬間,一團耀眼閃光刺瞎所有人的眼睛,直徑百米的巨大火球升騰而起,戰士們驚慌失措,所有人已經停止了戰鬥,紛紛向外跑,但他們怎麼能逃過這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霹靂一般的巨響之後,整個平原瞬間被煙雲籠罩,無數大樹和泥土被捲起,空氣中被令人窒息的塵土遮蔽,那煙是滾燙的,它黏附在皮膚上很快將皮肉燒焦,無數人嚎叫著在地上翻滾,僥倖逃脫的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的軍團完了!」博爾齊帶著哭音狠命地捶擊地面。
周圍所有人都面色慘白,沒有人能夠說出話來,爆炸消滅了雙方絕大部份正在戰鬥的戰士,在戰場中央已經看不到一個活人了。
阿馬森面色慘白。「不!是精靈族完了,羅威本這個畜生,他把所有人帶入了瑪卡裡的地獄,戰爭已經不受控制了。」
「事已至今,我們該怎麼辦?」勞科德爾一臉驚懼地遮住臉,遠處傳來的高溫令人難以忍受,熾熱的煙雲正在向高空翻騰,四週一片蒼痍。
所有人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目光轉向了羅德爾達,他是在場人的領袖。
羅德爾達面色陰沉地用麂皮擦拭著鋒利的鋼劍,一遍又一遍,半晌才咬牙切齒說出幾個字:「只有一個結局。」
「是什麼?」周圍的人疑惑地看著羅德爾達。
羅德爾達右手一振,雪亮的鋼劍在陽光下泛出令人驚悚的慘白,它就像一把擇人欲噬的惡魔之劍,光亮的劍身反射著羅德爾達猙獰的面目。他決然地說:「從今天起,精靈大陸只能容得下一支族群,或是我們,或是他們!」
所有人的眼睛泛起了血光,大聲呼喊:「讓失敗者進入祭殿,讓勝利者享受摩比斯的榮耀!」
「左邊一點!」
「不對,向右邊一點!」
「再進去一些!」
「小笙笙你怎麼這麼笨嘛?」女人大為光火地嬌嗔,男人一臉涎笑。呃!他們是夫妻,正在進行調教課程,不過卻是女人調教男人。
小笙笙手一攤,無奈地說:「琴琴,摸不著啊!」這位小笙笙的名字叫井笙。
琴琴一愣,她從下體拔出井笙的手指,伸進去自己的手指,一剎那就按住了那塊錢幣大小的區域,一聲嬌喘訝然發出,然後她抽出手指說:「很容易找的嘛,像橘皮一樣的呀!再來。」
井笙只好硬著頭皮將中指再次插進琴琴的下體,幾番摸索,他終於感覺到了那塊柔軟,確實和其它地方有些不同,男人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摩梭。
「呃!好舒服啊!小笙笙真是可愛,我最愛你了!」琴琴發出一陣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吟,井笙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
琴琴的叫聲更加放浪形骸,她的蜜液已經淹沒了井笙的手指。
井笙一臉緊張的表情,手不停,嘴也不停。「琴琴,會不會有人來?我好像聽到了聲音。」
琴琴眉頭一豎,狠狠地瞪了井笙一眼:「我們是夫妻,雖然沒有牌照,但誰有權力敢來干涉?簡直是不知所謂,快點!真是好舒服啊!小笙笙越來越進步了,姐姐好愛你,小笙笙已經達到了合格的丈夫標準,未來我將接受你的求婚」
井笙翻了翻白眼說:「我說琴琴,這可是在飛機上,衛生間已經被我們佔用了大半小時。」
琴琴呼吸急促,喘息之餘也不忘教育井笙:「我們佔用了就是我們的,因為我們出了錢買了機票。小笙笙,姐姐我不行了呀!快插進來」
井笙搖搖頭引弓上馬,女色魔太性急了,他還有招數沒有使出來
鏖戰正酣,井笙突然害羞地發現周圍有許多圍觀者,包括飛機的舷窗外,是一群女人,高的、矮的、嚴肅的、俏皮的,她們都是美艷不可方物的上上之選,美女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黑色的頭髮。還有一個共同點,她們的眼神中帶著熱烈的期盼,大聲為井笙加油!井笙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動作更為迅猛,他以為他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表演台上。
但很快,井笙驚恐地發現,飛機正在向懸在空中的巨大冰山撞去,他驚慌地大聲喊叫,但沒有人能聽見他的叫聲,所有人的目光看著井笙,連一本正經的空姐也不例外,井笙就像被裝在玻璃罐中,浸泡在透明的福爾馬林液。
飛機距離冰山越來越近,井笙驚恐地抱著頭蹲在罐子的角落裡,他痛苦地閉上眼,突然間想到了后土娘娘、想到了輪迴
「轟隆!」一聲巨響,飛機撞上了冰山,化為漫天的壯烈銀光,美女們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井笙大叫一聲,猛然睜開眼。
「原來是個夢啊!」井笙苦笑一聲,然後憤怒起來,他跌跌撞撞衝出山洞,撲到巨石後面的小溪,捧著裡面的水大口大口喝起來。
海浪撲擊岩石的聲音非常微弱,鹹濕的海風順著山崗,將濕潤的空氣吹進森林裡。
井笙抬頭望向天空,他只能看見樹葉縫隙間漏下的陽光,雖然是正午,但卻陰冷得要命,身上的夾克被帶刺的籐蔓掛了幾個大洞,潤濕的冷空氣讓他打了不少的寒噤。
「賊老天!你媽掉進地獄了嗎?你把爺弄到哪裡來了?」井笙打了個水嗝對天狂呼,眼神中滿是絕望。
他根本想清楚了,早先在無盡的虛空中只不過是他眼睛產生了黑視,而長長的時間感肯定是瀕死體驗。
今天是第三天早上,井笙已經在這裡待了近二十五小時,無邊無際的黑暗森林似乎望不到邊。本來他以為遇到了龍捲風,命大福大被刮到了某個島嶼,或許是伊裡安島,也可能是新不列顛島,再大膽地想像一下,也有可能是澳洲的薩摩賽特,但無論井笙怎麼想像也理解不了,除了亞馬遜叢林,有什麼地方能有這麼大片的原始森林?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方向感。
遠處傳來一陣動物的雄渾吼叫,攝心的叫聲讓井笙尿都快嚇出來了,連撲帶爬跑回了山洞,如今只有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拉下柵欄,在後面抵上手臂粗的門閂,井笙才算安下心來。
「先人的,手機不但沒信號,電也完了。」井笙拿出手機,一個標準的後仰,將手機狠狠砸到洞壁上,瞬間就變成了四濺的碎塊,盯著可憐的塑料碎片,井笙突然後悔了,搶天哭地抓起手機四分五裂的屍體。「四千大元啊!我是不是瘋了?」
「爺要是回去了,一定要把骨狗告到死。先人的,無縫的衛星信號、精準的導航地圖,全是騙子!」被憤怒扭曲的臉龐青一塊紫一塊,可憐的井笙快要崩潰了。
「解放軍叔叔!警察叔叔!城管大爺!快來救救爺!」井笙耷拉著腦袋,神經質般嘀嘀咕咕。
貸記卡的藍色很純,手巾紙的白色也很亮,鈔票紙也很有質感。但井笙沒有吃過一口熱食,他依靠小溪和生蘑菇熬了二十四小時,睡前的禱告除了大碗的牛肉麵就是肥膩脆口的豬頭肉炒青椒,他為以前的無良浪費真誠地做了懺悔。「這是狠毒的懲罰,快出現幻視了,這樣下去離倒斃荒野肯定為時不遠。」井笙幾乎處在崩潰的邊沿,他苦笑著拿出筆記本計算機,準備趁清醒的時刻留下自己的遺言,某年某月某日
井笙大驚:「我怎麼想不起我的名字?糟糕了!難道我真的要死了?」他突然發起狠來。「爺就是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太丟臉了,在大森林裡面居然找不到吃的。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井笙來頓最後的大餐,日後轉生後諸位老祖宗日日高香、夜夜美女奉上。」
井笙嘴裡大嚼著蘑菇,他從來沒有覺得蘑菇也能算珍饈,今天他終於明白了生活的真諦。「孔老二這個私生子真他娘的是先知啊!『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確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兩樣更重要。還有十五個蘑菇,其中五個權當今天的午餐。今晚孤枕再次難眠啊!要是琴琴在身邊就好了,她會和我一起探討人生的意義這個嚴肅命題。」井笙絮絮叨叨的,像夢遊一般打開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