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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以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law重新回到辦公室,回復道:「……離大人,已經照你的意思懲辦了。這邊要不要也警告一下?……」
「暫時不必,」他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低頭看向桌子上的文件,「警告必然會傳出閒話,我不想她困擾。所以只要派人盯緊就好了。幸好沒有出什麼意外……我倒是聽說,是被一個高中生給接走了?」
「……是的。」law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離鞝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事情突然變得好玩起來了,就說易清邵那個笨蛋不是我的對手,這回,好像我贏的幾率又高了一些。」
law的眉頭皺成一團。
離大人的想法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取決於他果真要放棄一些什麼去撿回並沒有十足把握的東西嗎?他不敢問他,因為他的眉宇間寫滿了堅決。
好像在用所有去賭一個渺小的機會。
孤注一擲般絕望,卻又在內心深處騙著自己說我有十足的把握。
law同樣也不敢想,要是他失敗了那會怎樣。
會怎樣呢?怎樣他也不在乎嗎?
春節的最後一天,這一天是天慕巡迴演唱會的最後一站。
「所以,姐姐,你必須要來。」電話那頭的聲音異常決絕,擺出一副沒有什麼能說動他的表情。
天賜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一臉不情願:「不要,外面那麼冷,才不想出去。」
「姐姐,你知道你在家裡無所事事了多久嗎?」天慕都覺得要輸給她了,稍微有些後悔那天把她撿回了家,像供著招財貓一樣對她百依百順,「都快要有一個多星期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是我最後一場巡迴,你說什麼也得來看我。演唱會的票和你要穿的衣服我都放在茶几邊上了,就這樣。」
他匆匆忙忙掛了電話,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天賜歎了口氣,從黑色牛皮的沙發上翻了個身,懶懶地看了一眼天慕說的地方,果真躺著一個黑色的插著羽毛的信封,還有一個黑色的盒子。
黑色強迫症……
她好奇地湊過身子,打開盒子瞅了一眼。
意外的,竟然是她最愛之一的設計師的作品!
天賜怎麼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急忙換上了那條裙子。
大師不愧是大師,無論是剪裁還是面料都經過了仔細的篩選,才成就了這麼一件精品。她禁不住在鏡子前轉了又轉,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在那傢伙這麼上心的份上,就勉為其難把最後一個寒假的假日晚上貢獻給他的演唱會。她回到客廳,拆開黑色信封,信封裡是不出意料的黑色的演唱會入場券,還是一等一的好座位,她想了想憑借天慕現在紅的嚇死人的人氣這張票在網上瘋炒到幾千甚至上萬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
算了算了,既然答應了就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