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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天賜就覺得烏煙瘴氣，嗆得嚇死人。
一房間的人抬起頭來看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是方老闆，還有四個人是新叫來的公司董事，rido並不在場。全都是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一根一根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沙發前是一個偌大的黑色茶几，上面擺著一排一排的酒，全是洋酒，還有一個個擦得珵亮的玻璃酒杯。
天賜在心裡默默畫了一個十字架。
主啊，一定要保佑我活著走出這扇門。
「什麼嘛，真是沒誠意，怎麼只叫了兩個小妹妹來，是不是不把我們的生意放在眼裡？」其中一個董事用胖胖的手夾著煙，一臉失望。
綾欣忙解釋道：「陸總，實在抱歉，現在是公司的年假期間，由於時間匆忙很多高管都沒辦法從國外趕回香港，現在雖然就只有我和天賜兩個人，但是我們一定會把整個項目說的非常明白，如果您還是不滿意，我們也可以要求公司在這裡開視頻會議……」
「好了好了，也不用那麼麻煩，有沒有誠意也要看你們接下去的表現，」被叫做陸總的人二話不說倒了兩杯酒，推給她們：「照這裡規矩的，要談生意，頭三杯酒是不能少的。」
三杯！！！？
天賜覺得還沒喝眼前就一片漆黑了，而一旁的綾欣什麼都沒說，仰頭就灌了下去。
「綾小姐果然爽快！」李老闆一臉讚賞，又轉頭看向沒有動靜的天賜，少些不滿，「天賜小姐，你不想跟我們談生意嗎？」
「我……」天賜皺起眉，在綾欣威脅的眼神下拿起酒杯。
第一杯——好苦！什麼酒，辣死我了。
第二杯——第三杯——
好了，我覺得我可以回家了。
當她坐下，開始和那些中年男人解說春季「繁花再現「項目的時候，她只感到胃裡火燒般難受，幸好有那些酸奶，否則她真的兩杯酒就倒下了。
她試圖用最美好的笑容，最動人的聲音，最大的熱情去跟一幫看上去從來不知道設計是什麼東西的土氣商人去講洛可可風格，去講t台上的模特精神，去講「繁花「系列設計在當年服裝界掀起的大熱潮——這根本是對牛彈琴！
綾欣風情萬種地陪著陸總和李老闆喝酒，笑靨如花，像是夜的妖精。她敏銳地察覺到天賜表情的變化——看上去好像快要掀桌子了。她的心裡一抖，該死，不能讓她毀了這筆生意。
「天賜小姐說得非常精彩，」坐在她身邊的那個被稱為林總的男人，在她說完以後不知道出於什麼高興地附和道，「可是，怎麼看，你都還是學生？」
「啊，是啊，我和綾欣學姐都是a大的在校學生，但是也兼任了的工作。」
她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