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房間,易清邵把手掌貼在了門前的識別器上,綠光掃過,燈光順利地亮了,門輕而易舉地開啟。
許天賜走進房間時候心如止水。
她只是有一點的悲哀,這個時候不用再裝什麼羞澀裝什麼正經了。她於他不就是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嗎?用廉價的身體來交換可悲的利益,時至今日,當時荒唐的僅僅想要他幫她證明自己的可笑的想法已經不知道從何而去了,只剩下卑微的自己站在原地。
門重重的關上。
房間很暗,就像她第一次遇到他時的那樣,窗外是繁華如斯的城市。
他沒有立馬索取她,只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從邊上的玻璃櫥櫃架上取下一瓶酒,啵的一聲拔開酒塞,葡萄酒的香味四溢在屋內。
「……你現在站在這裡,為什麼不逃走呢?」易清邵拿著高腳的水晶杯,一飲而盡。
她走到他身邊,半島酒店的頂樓風景如畫,夜空璀璨,落地窗戶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和窗外物慾橫流的世界割成兩片。
以前的許天賜總是固執地以為自己的第一次一定是心甘情願地獻給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她的初次牽手,初次擁抱,初次接吻,無一例外地全部給了他。
她的愛是明確的,而現在回想,離鞝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承諾,他總是惡作劇般溫柔地笑笑,然後拍拍她的頭歎息說天賜,你還是個孩子呀。離鞝說少女是很容易迷戀上比自己年紀大的前輩,因為他們比同齡人來得成熟可靠,可是這種愛戀很容易就會消失,就像一場感冒,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許天賜是認真的,她的感冒永遠也好不了。
就在那個下雪的聖誕夜,當她牽住離鞝的手就默認了所有的任性。或許對方只覺得自己是個可憐的孩子,因此帶她去一個溫暖的地方過嚴寒,而她卻因為他的溫柔幾乎傾心。
她想要被愛想要被溫柔而柔軟的感情包圍。即使是虛假的也好,只要在那個瞬間,能讓她被騙就好。即使是毒藥她也甘之如飴。
直到遇到了易清邵。這一切好像有了微妙的不同了。
她來到這裡,不僅僅是因為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