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但是易清邵很容易看出她不想說就一定不會,便暗下決心自己調查,不再逼問。
〞以後不許穿的那麼暴露。〞他危險地瞇起眼睛。
〞我沒有!……好,我知道。〞她皺皺鼻子,看在他幫她的份上就不再跟他計較。
已經很晚了,她還要準備作品展的事情,易清邵不放心硬是把她送回了銅鑼灣的家。在樓下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公寓門口的路燈幽幽地發著光,一片靜謐。
〞晚安。〞許天賜有些侷促地說。
他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頷了頷首,露出居高臨下的霸氣來。她心想這傢伙在拽什麼,離開了黑街他不就什麼都不是,便不服氣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公寓樓。
易清邵久久沒有離開,他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露出線條硬朗的鎖骨,那雙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子怔怔地盯著許天賜離開的方向發呆。她身上甜蜜的清香仍然留在狹小的車廂內,牢牢地佔據著他身邊,輕而易舉地干擾著他的思維。
和南非客人的重要會談只能作罷,他要花大精力才能挽回這次交易,黑街的客人對他異常的行為也起了疑心。就算是這樣他仍然慶幸自己能在關鍵時間趕到這個沒用的小刺蝟身邊,她就是一隻小刺蝟,張牙舞爪地揚起自己渾身的利刺顯示出自己的獨立和傲氣,而事實上,她是這麼需要別人的關心和疼愛,這種固執的矛盾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把她圈入自己的領地,好好保護她。
〞該死……又在左右本少爺的心情!〞他煩躁地又解開一顆紐扣,用力扳動方向盤,踩下油門。深藍色的保時捷倏地消失在夜色盡頭。
而樓上,累了一天的天賜匆忙地洗了個澡,倒在馨香的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很安心,很滿足地睡了。
就好像幼年時候時常在夜晚出門工作的父母回到了她的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