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鬍子只使了個眼色,身邊的黑衣男子就以迅雷之勢牢牢按住許天賜和陳柯裔。畢竟他們從未跟人過過招,幾下就被輕而易舉壓制住。
〞你想做什麼。〞許天賜警覺地看著小鬍子慢慢向她靠攏。
小鬍子笑了笑,把手中的紅色小瓶子貼在她的嘴邊,醉醺醺的眼神裡透著無恥的嘲弄:〞我早就想試試組織剛研發出的……媚藥了。不知道美人你喝下去,會是一幅什麼春意盎然的美景?把它拍下來,一定能大賺一筆。〞
許天賜臉色大變,身子被制壓住,完全動彈不得。
一旁的陳柯裔真的怒了,他單人的力道掙脫不了幾個大漢對他的禁錮,但身上立刻透出一股不屬於他的殺虐之勢,幾欲低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她,只要我能走出這個鬼地方,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
小鬍子在一剎那有些發怵,他知道對方不是好欺負的人,要是得罪太深,恐怕出去以後日子會難過,畢竟僱主囑咐過不能殺了這兩人。只是他醉意熏心,頓生報復之意,便嘴角一牽,掰開許天賜的下顎就把一瓶子的液體全灌了進去。
〞老子難不成還怕你這黃毛小子,〞他硬是頂撞回去,壓抑住心底絲絲的恐慌,〞我們可不缺錢,缺的是一場好戲。照片可以不拍,可是這丫頭等會……呵呵呵,我倒要看看正義凜然的你能不能忍耐得住。〞
他吹了聲口哨,黑衣人鬆手,一道撤出門外,小鬍子將門反鎖起來,得意洋洋地繼續去打牌了。這媚藥的力道定不會小,未經世事的豆蔻少女都能變成蕩婦,這個十**歲的男生就等著煉獄般的考驗。想到這,他不禁滿意地笑出聲來。陳柯裔,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狂傲。
許天賜心裡驚呼大事不妙,呆立在原地,藥已灌下,怎麼都吐不出來,她不敢去想幾分鐘之後的自己會是一幅什麼噁心的樣子。
陳柯裔立刻過來安撫她,她猛地推開他,蒼白的臉上閃過惶恐:〞別,別過來,別碰我。〞
〞天賜,你冷靜下來。〞他皺起好看的眉頭,〞該死的蠢貨,竟敢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天賜,你別亂想,綁架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開,陳氏集團手下的信息網絡遍佈全球,找到我們是分分鐘的事情,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你要相信我!〞
相信他…麼。
許天賜陷入了只有一個人在深夜獨處時才會有的恐懼中。她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但是她根本不會去相信別人。從小開始的安全感的缺失造成她這樣翳我獨無的個性,儘管隱藏極深,但是讓她相信一個人,她做不到。
事情變得有些糟了。
她被下了藥,身體逐漸灼熱,好像有火舌在體內攢動。
眼前景物不再清晰明辨,開始出現疊影和搖晃,她站立不穩,幾欲摔倒,陳柯裔見狀馬上扶住她,這一扶,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許天賜更加灼熱難忍,原本清冽的雙眸變得深邃迷人,裡面好像裝滿了渴求。
陳柯裔感覺到她的異常,又不敢亂動,只能尷尬地把她扶到床邊。
許天賜不由發出低嚀,身體炙熱難忍,她敏感地捕捉到他身上的氣息,淡淡清香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向他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