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在離開上海只需2個多小時的香港,許天賜正從書店裡走出來。她抱著一大疊書,夏日午後仍然悶熱難耐,她走到甜品店門口,想要消消暑,便走進去點了一杯百香果冰沙。
香港夜色鄰近的街頭,人們開始蠢蠢欲動,似乎天生的血液裡就流淌著夜行動物的本性。
店舖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微微抬起頭,便瞅見一個拚命往小店裡頭擠的人。
「呼,許天賜,你是聾子嗎?」那個說話明顯帶著香港腔的男生好不容易在她旁邊站住腳,脖頸這裡都是汗水。她迷茫地望向他,努力在腦海裡與這張臉對的上號的信息。
「你……不認識我?」他顯得比她還詫異,「我叫陳柯裔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有。她誠實地點點頭。
這是服務生正好端來她要的的冰沙,許天賜低頭正要掏錢,馬上被陳柯裔打斷:「哦哦,停!我來幫你付,等一下哦……嗯,刷卡行嗎?」他打開鼓鼓的錢包,,發現根本沒有現金,只有一排一排的信用卡很招搖地在眾人面前反著光,頗有一種「你來啊,來搶我啊」的挑釁。
許天賜在服務生的眼神還沒有從詫異到鄙視之前立馬把錢塞了過去,打發走了。
男生不好意思地坐下,放下肩上的包,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跟女孩子出去還要對方買單。我父母說這樣很沒禮貌。」
「可是我沒跟你出去啊。」許天賜冷笑著吸了一口冰沙。她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club的。你聽過沒有,singleclub?」陳柯裔忽然認真起來。
單身俱樂部……我這張臉這麼像嫁不出去的樣子嗎?她向後仰了仰頭,微微蹙著眉沒有說話。
對方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不快,繼續強調說:「不是那什麼少男少女找對象的地方,這個club是我招募各方有識之士,有才之人的聚集之地,搞一些自主的項目或是party之類的,有興趣嗎?」他的眼睛善良,興奮而認真地看著許天賜。
經他這麼一說她似乎有點印象。在a大學常常聽到扎堆的人在討論陳柯裔的下次活動能不能拿到邀請函,每個人都好像期待得很,唯恐沒有自己的分。可這同她沒有什麼關係。
許天賜剛剛想拒絕卻被陳柯裔的一句話噎住了:「會加分的哦。singleclub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無聊的社團活動了。很多牽扯到社會的交集,今後發展的軌道之類的。你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許天賜。」他邊說邊詭
異地笑笑,好想吃準了她不會放過這樣的機遇。
許天賜鬆開緊蹙的眉頭,嘴角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