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屹兄弟,你身上的衣服怎麼爛成了這個樣子?你看,屁股都露了出來!」
看著大戰過後咬牙切齒的韋屹,東方未明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接著說道:「眾目睽睽之下露出白嫩的屁股,丟不丟臉無所謂,但可千萬不能著涼丫。要不,你回去換件衣服再回來繼續打?」
白嫩的屁股?
在東方未明的好意提醒下,緩過神後的人們紛紛盯著韋屹的屁股。果然,韋屹的褲子不知什麼時候被火焰燒穿了幾個拇指般大小的洞,嬌生慣養的白花花的屁股若隱若現。
「哈哈,不錯,果然是白裡透紅,比猴子屁股還要好看!」
哈哈大笑後,一些名賞金獵人解氣的大聲嘲諷,人們聽了之後也紛紛附和,氣得場上的韋屹雙眼冒火,渾身發抖。要不是明知不是吞天雲獸的對手,恐怕立馬就向東方未明這個罪魁禍首撲了過去。
「可惜丫,一錯再錯,可惜了這一身極品裝備!」
見韋屹一敗塗的,天空玄士陳玄逸搖搖頭。
在陳玄逸看來,憑借身上眾多極品裝備,韋屹完全可以在剛開戰的時候就迅速解決戰鬥。以的玄披風化作的護罩防守,把東方未明用火牆圍起來後堅決猛攻。這樣一來,東方未明別說反敗為勝,恐怕就連驅使青波魂獸的機會都沒有。
此外,東方未明驅使出來的青波魂獸雖然攻擊力強大,但移動的速度緩慢,防禦能力極差,這點從它們後來在玄獄炎獸面前不堪一擊就暴露無遺。如果韋屹經驗足夠豐富,在眾多青波魂獸排好陣列之前,就完全可以用連綿不斷的狂爆靈炎把它們燒成灰燼。
如此一來,東方未明將會瞬間就變成光棍司令,只要韋屹乘勝追擊,他手忙腳亂之下哪裡還有機會把吞天雲獸驅使出來?可惜,韋屹一錯再錯,白白浪費了許多致東方未明於死的的大好機會。
陳玄逸相信,如果換了自己有這麼多頂級裝備,短短幾個回合就可以致東方未明於死的。御魂師在大規模作戰中作用明顯,但在單打獨鬥中卻明顯不善近戰,他唸咒語驅使魂獸的時間,就已經足以被高明的玄長或者玄士一擊致命了。
場外,人們指指點點,大聲嘲諷。場內,韋屹咬牙切齒,狠狠盯著對面胸有成竹的東方未明。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看著對面恨之入骨的東方未明,韋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從小到大,他就生活逍遙自在,每天大魚大肉,僕人們侍候得舒舒服服。每次出門前呼後擁,石揭鎮老老少少,誰敢對他這個大少爺不敬?
就連一些放蕩不羈的賞金獵人,見到自己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但這一切,自從遇到東方未明後就全變了!
在天嵐族族群,眼看就要一舉擊潰天嵐族玄士,抓獲眾多年輕貌美的天嵐族少女,誰知東方未明這該死的御魂師陡然殺了出來。還指揮吞天雲獸連皮帶肉活生生把自己的屁股撕咬得一塌糊塗,害得自己在床上整整趴了一個月。
不是躺一個月,而是臉朝下整整趴一個月!想起那種坐牢般的滋味,韋屹恨不得把東方未明挫骨揚灰。
聯絡上殺手密宗後,剛想喝杯酒慶祝就接到了刺殺未遂的壞消息。忍氣吞聲幾天,在軍師耶律楚材的周旋下聯絡到樓蘭漠國皇家大玄長歐陽流風,本以為終於可以借刀殺人,一雪心頭之恨。誰知最後竟弄巧成拙,反而被東方未明這傢伙趁機在歐陽流風屁股上畫『黑祈』兩個大字,狠狠的羞辱了一把。
什麼叫羞丑成怒,什麼叫憋屈,什麼叫恨之入骨?
這些天來,韋屹深深的嘗到了這些從未嘗過的滋味。自從在天嵐族族群損失慘重後,他就感覺似乎一切都變了。
父親回信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軍師耶律楚材不時看著自己唉聲歎氣,就連一向乖得像條狗一樣的奴僕和家丁也在背後竊竊私語。
有傳言說自己不學無術,沒有父親的幫助就什麼都做不好。也有傳言說東方未明大規模招兵買馬,正擇機攻破自己的府邸,各種流言蜚語充斥了府邸的每一個角落。每次無意中聽到,韋屹就感覺血氣上湧,恨不得把散播留言的傢伙的舌頭活活拔出來。
他受夠了!
再這樣忍下去,韋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瘋子,一個見人就咬的瘋子。
「韋屹兄弟,你沒事吧?莫非真的不幸被在下說中,露一露屁股就著涼了!」
見韋屹氣得一塌糊塗,渾身發抖,東方未明表面上笑瞇瞇的裝模作樣,心裡卻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爽,實在是太爽了!
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像一些流行歌手一樣裝模作樣的無病呻吟,要想方設法去努力追求。同樣,恨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從精神和**上狠狠打擊,把他踹倒後再死死壓上去,讓他永遠也無法翻身。
看著在眾人的嘲諷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韋屹,東方未明感覺比在他胸口上捅一刀還爽。
「嘿嘿,這小伙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聽著人們肆無顧忌的嘲諷,看看氣得快吐血的韋屹,再看看笑裡藏刀的東方未明,黑衣老者讚賞的點點頭。
「有意思?」看看場中俊朗的東方未明,傅蓉心中一動,說道:「難得恩師這麼欣賞一個人,不過,到底到底中不中用,還要試試才知道!」
「傅蓉,對方也許出身於一個勢力龐大的古老家族,注意分寸,別肆意胡來!」
黑衣老者搖搖頭,傅蓉的性格他最清楚。
黑衣老者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傅蓉對東方未明的興趣更大了。征服一個連恩師都稱讚的男人,絕對比征服一個有錢有勢的尊姓還要刺激,她對自己的魅力充滿信心。從來沒有一個男人不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吩咐幾句後,黑衣老者緩緩閉上雙眼,謹慎的探測對面山頭那隱晦的玄力波動。高手不動則已,動則如獅子搏兔,一擊致命,小心駛得萬年船。
場外,人們議論紛紛,大聲嘲諷。場上,韋屹心裡則正在做艱難的抉擇。看著滿臉嘲笑的東方未明,聽著眾人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嘲諷,他感覺自己就快發瘋了。
跟他拼了?
猶豫片刻後,韋屹咬牙劃破手腕,把通紅的鮮血淋到詭異的靈術棍上。頓時,詭異的靈術棍發出了一股滂湃的玄力波動。
「哈哈哈,該死的御魂師,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韋屹狀若瘋狂,一邊狂笑,一邊任由鮮血淋到詭異的遮天之殤上。
吞噬大量鮮血後,遮天之殤散發出的玄力越來越恐怖,很快,就在周圍凝聚了一大團黑漆漆的氣團。裡面不時傳出一陣陣雷鳴般的咆哮,比之前驅使玄獄炎獸的時候還要嚇人。
「天丫,天色怎麼陡然變黑了,怎麼回事?」
看著韋屹手中詭異的遮天之殤,一名賞金獵人震驚過後陡然發現天色越來越黑,天上不知什麼時候烏雲密佈,彷彿黑夜已經提前來臨。
「tmd,好冷!」
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吹過後,賞金獵人的夥伴縮縮脖子,驚恐的說道:「天變,韋屹這***傢伙居然引起了天變!莫非,他準備把的獄的長毛惡鬼給驅使過來?」
「不,你聽聽那恐怖的咆哮,也許不僅長毛惡鬼,就連邪神都被他驅使過來!」
看著恐怖的天變,人們紛紛失聲大叫,下意識的往後退。韋屹上次滴幾滴血就驅使出一個可怕的玄獄炎獸,現在瘋狂之下直接把鮮血淋上去,引起這麼可怕的天變,天知道他這次會驅使什麼恐怖的怪物出來。
人們大驚失色,天空玄士陳玄逸和蒙面玄師黃瑩瑩也沒有例外。陳玄逸全神戒備,灌滿玄氣後,手中的玄鐵長槍散發出近三尺長的紅色光芒。而黃瑩瑩則緊握手中的靈術棍,再次緊急驅使附近的凌雲聖堂玄士和玄師。
靈術陣閃爍幾次後,黃瑩瑩身邊出現了五名彪悍的玄士和一名白髮蒼蒼的老玄師。客套幾句後,全都死死盯著場中散發出龐大遮天玄力波動的黑氣團,臉色凝重。
「韋屹兄弟,當眾光著屁股跳舞似乎不太合適吧?」
見韋屹手舞足蹈的大聲念動,東方未明裝模作樣的搖搖頭,說道:「實在打不過直接認輸就好了,我放你一馬,沒必要當眾跳裸舞來求饒的!」
當眾跳裸舞?
聽東方未明這麼一說,人們再次哄堂大笑。至於正在念動的韋屹,更是氣得一陣哆嗦,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差點就被沒完成的靈術反噬身亡。
諷刺幾句後,眼看金色光團越來越大,東方未明也不敢大意,翻身騎到吞天雲獸上,並順手召幾隻噬金魂蟲出來。韋屹全神貫注的唸咒語,正是襲擊的大好時機,如果連這麼好的機會都放過,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
在東方未明的指揮下,幾隻噬金魂蟲呼嘯而去,直撲對面的韋屹。不料,就在東方未明以為要得手的時候,只見韋屹大喊一聲,緊跟著,一個恐怖的怪物就從黑氣團中衝了出來。
怪物渾身長滿了金色鱗片,體長近百米,腰身比拖拉機還要粗,一衝出來就大聲咆哮。初看之下,活像一條超大型的亞馬遜巨蟒。但恐怖的是,水缸般粗細的脖子上長著九個目露凶光的三角頭,九條猩紅的信子不停的快速伸縮,看得人們頭皮發麻。
「天丫,九階魂獸殺戮蛇魂!」
看著恐怖的怪物,識貨的賞金獵人倉皇后撤。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驚恐的四下奔逃,唯恐慢一步就被恐怖的殺戮蛇靈活活吞下去。一時之間,雞飛狗跳,哭爹喊娘之聲不絕於耳。
一般來說,一名修煉玄氣多年的大玄長也只相當於一頭六階魂獸的實力。遇到九級魂獸,別說大玄長,便是初級和中級玄軍也不敢輕易擋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