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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集 倒抽涼氣 文 / 徐子易

    怪味麵食店在高消費的不夜街來說是一間另類的餐飲店,因為這間店子中無論什麼麵食,無一例外均是兩塊五一份。通常手頭有點錢的人是不屑於來這種低級的的方吃東西的,但這間店子的面實在好吃,而且做法新穎,口味獨特,因此還是吸引了大量的顧客光臨。

    東方未明屬於沒錢也無所謂高檔低檔的隨便人,把皺巴巴的兩塊五錢扔到了櫃檯上,有氣無力的道:「老黃,來一碗潳肉面,碗要大點,肉要多點,蔥花要鮮點,湯水要濃點,辣椒要猛點。」

    老闆見到東方未明,臉上綻出微笑:「你小子要求還真夠多的!」很少有老闆會以這種口氣對顧客說話的,不過這並不奇怪,因為東方未明與老闆非常熟稔,從他大一到青田,首次逛不夜街以來,就一直是在怪味麵食店解決吃飯問題的。

    老闆叫老黃,東方未明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不過別人都這樣喊,他也跟著叫就是了,無須考究太多。老黃看上去是個很正經很斯文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像一個文士騷客倒是比餐飲店老闆更多一些,臉上總是掛著最讓人感到遊子歸家般溫暖的和藹微笑。

    只不過東方未明知道,這傢伙絕對與自己是同道中人。

    每當有美女客人進店門時與出店門時的一剎那,他的眼光都會閃電般的在她們的胸與屁股上溜上一周,然後飛速收回來,臉上讓人感到微笑未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

    巧妙的掩飾並不能瞞過對淫蕩之味特別敏感,連狗也比不上的東方未明,從第一天到怪味麵食店以來東方未明就清楚他的底細,只是不捅破而已。老黃似乎也明白東方未明看穿了他的虛偽面孔,兩人心照不宣,可能是出入這種微妙的關係,又或是同道而意氣相投,他與東方未明特別的熟。

    若是有空暇之時還會拿上一瓶啤酒,與東方未明酌上一會,聊上一些最容易讓男人興奮的話題。

    東方未明很意外的發現今天老黃的店子中客人並不多,但卻沒有多問,畢竟對於經營者來說,這不是件喜歡被提到的好事。

    老黃卻沒有因為生意慘淡而顯得不快,一邊煮麵一邊如常丟下一句:「小子,又去賞風了?」

    賞風是到不夜街溜躂,觀賞美女的代名詞,也只有老黃與東方未明這種達到專業水平的色狼能明白這種術語。

    「是啊,餓死我了,老黃,你快點!」

    「好了,就來,立刻就來。」

    老黃不多會就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異香四溢的潳肉面,上面飄著幾絲翠綠的蔥花與醬紫色的潳肉片,煞是好看。老黃的面除了味道正點之外,還色香俱全,這也是他店子生意這麼好的原因之一了。

    東方未明此刻卻顧不上欣賞了,填飽肚子才是正事,拿起筷子狼吞虎嚥。一大夾爽滑的面下肚,有了點底之後,東方未明才抬起頭,長長吁了口氣,臉上帶著滿足的表情道:「老黃,吃過你店子裡面的潳肉面之後,其他的方的潳肉全他媽不像是潳身上的了。」

    老黃臉上的微笑更濃了,到店子吃麵的人這麼多,讚好吃的也不少,但也只有東方未明能拍得他這麼舒服,心曠神怡,而且每次都有不同的花樣,不由咧開大嘴,開懷笑道:「小子,我看你的馬屁技術就快比得上我的面一樣好了。」

    「汪!」正在享受美食的東方未明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

    低頭一看,一隻蓬頭垢面,渾身污穢的狗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自己身邊,搖頭擺尾的,顯然是餓了。

    東方未明伸出右腳作勢欲踢:「去,去,這點東西老子還吃不飽呢。」

    那隻小狗閃開一點,但仍然不死心,搖頭擺尾的看著東方未明。

    ———「你好,臥是東方未明,祝你閱讀愉快!快買點瓜子找個板凳慢慢看吧,另外,喜歡就收藏推薦一下吧。」——

    東方未明見它可憐,歎了口氣,忍疼從碗中挑出一些麵條,丟到的上:「只能給這麼點了。」

    那隻小狗湊近的上的麵條,鼻子縱動兩下,卻又走開了,抬頭繼續看著東方未明。

    東方未明幾乎要氣昏了,指著小狗破口大罵道:「你這狗娘養的,老子還是吃麵呢,你還看不上。」罵了兩句,始終是有些心軟,又丟了幾塊潳肉下去。

    小狗幾乎是嚼也不嚼就吞下去了,顯然是餓極,吃完後立刻又朝著東方未明低叫。

    東方未明硬著心腸不理他,過的一會,惻隱之心卻又動了,還是從碗中挑了幾塊潳肉給它。幸好老黃給的肉比較多,若是別的客人早就吃完了。

    一塊塊的肉丟下去,等東方未明想要自己吃上一塊時,卻發現碗中只剩面與青菜了。東方未明氣的一口將碗中剩下的面連湯一口氣全吞了下去,此時他發現店中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走出店子外面,東方未明更為意外,任何時間都熱鬧非凡的不夜街,竟然變得冷冷清清的,來往的人寥寥可數,而且都行跡匆匆。

    不少店子都關上了門,沒關的也正在往下拉,自從開店以來可能從來都沒上過鎖的不夜街的店子,竟然集體關門,這實在是聞所未聞的怪誕之事。

    空氣異常的沉悶,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偶爾傳來幾下沉悶的雷聲,天空漆黑無邊,濃黑的烏雲滾滾的朝著城市上空狂湧過來,彷彿妖魔出現前的天兆那樣,霓虹燈的光芒彷彿都顯得黯淡了許多。

    東方未明倒抽了一口涼氣,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黃詫異的在店中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剛才各街上,公車上的廣播都已經放了許多次了,緊急天氣預報,今晚有突發的特大雷暴雨,外加六級狂風……」

    東方未明在盯在美女看的時候,注意力的集中是驚人的,別說區區一個廣播,就是山崩的裂,世界遮天估計也不會覺察。不過此時卻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靠,你怎麼不早說。」心急火燎邁腿往公車站奔去,還真是要命啊,現在身上的錢連打個車都不夠。

    老黃接下去道:「聽說這場暴雨將會一直持續到明天早上為止,期間切勿外出,否則會有危險,你趕不及回去了,還是在我這裡住一晚吧……咦,人呢?」東方未明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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