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她卻不願回去,只跟他撒著嬌,說什麼還沒有遊玩過癮,非要讓甄命苦隨便在江邊的漁家住下,跟他一起領略「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美景。
甄命苦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只是不想回去看見凌霜,心情又不好,想要跟他單獨在一起多呆些時間。
他當然樂意多跟她呆在一起,就算什麼也不做,光聽著她喊他相公,說些不著邊際的傻話,也是快活似神仙,不願掃她的興致,只好暗中先讓通吃回去,跟凌霜報備一下,兩人就在江邊的漁人家住了下來。
夜晚時分,兩人躺在船頭,張氏偎依在他懷裡,看著滿天的星空,聽著水花拍打船身的聲音,靜靜地聽他說著天上的星宿傳說。
「相公,你還記得我們初認識的時候,你跟我也是這樣,在洛陽城外的一家農舍裡烤別人的雞吃嗎?你還嚇我是偷來的。」
甄命苦對此早已沒有了印象,張氏卻像是沉入了美好的回憶裡,說個不停。
「壞蛋,你難道一點也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嗎?你把我氣哭好多次你也不記得了嗎?說我被人捏一下屁股要多少黃豆,我這個人又值多少黃豆,你要用黃豆買下我的話也不記得了?」
甄命苦笑著問:「我有說過這麼混賬的話?」
「嗯,真的很混賬,你還親我,我氣得把你嘴唇咬破了。」張氏咯咯地笑。
「來,讓為夫好好回憶一下。」
甄命苦笑著摟進了她的腰身,望著她月光下嬌媚的容顏,朦朧的月色,讓她的肌膚如霧般迷濛,如幻如夢,他湊上她的唇,張氏輕輕地咬住他的唇,卻不敢用力。
親完後,她一臉期待地問:「想起來沒有?」
「還沒感覺,再親一下。」
甄命苦笑著,低頭又仔細地品嚐了一番,還是搖頭,說:「除了親你,我還做了些什麼?」
張氏羞道:「沒有了。」
「我似乎不是這麼容易被嚇退的人啊,一定還做了什麼,只是你不肯告訴我,比如……」
他的手悄悄從她的衣服下擺鑽入,輕撫上她越發飽滿的胸脯,輕輕捏揉,張氏咬著唇,嬌息微喘,星眸如霧地望著他,「那時候的你沒現在這麼壞。」
甄命苦笑道:「男人一生下來就很壞,我猜我那時候一定是有賊心沒賊膽,見了娘子你這樣的絕色美人,身材又這麼惹火,一定會想要對你做點什麼的,想知道為夫當時真實想法是什麼嗎?」
「是什麼?」張氏當然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好話,只是這些年聽慣了他的調戲浪語,不覺得有什麼,換了是別的男人說這些輕薄話,她一定會一巴掌賞過去,唯獨甄命苦說這種話不會讓她感到排斥,反而覺得有些刺激和期待。
「我當時在想娘子的兩隻大**這麼豐滿堅挺,一定跟娘子你磨的豆腐一樣又白又水嫩,要是能捏上一捏,手感一定很好,若是再能咬上一咬,死都值了,不知道誰這麼幸福能成為你的相公,把你摟在懷裡,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把娘子你逗弄得嬌喘吁吁,那該是一件多麼高級的享受。」
張氏身子輕輕一顫,咬唇道:「禽獸,變態,大變態……」
甄命苦越發地受到鼓勵:「為夫當時一定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現在魚釣上來,也就不用再假裝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以對你肆意輕薄了,鵝鵝,你的豆腐越來越滑嫩了,不愧是名震洛陽的豆腐西施啊……」
張氏被他激得俏臉泛紅,「寶寶要是被你教壞了,我就把你這張壞嘴巴縫起來。」
甄命苦臉上毫無愧色:「這怎麼會教壞呢,這是有益的胎教節目,要是個小子,就讓他日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找個像他娘子這麼極品的絕色美人,要是個閨女,讓她早點知道男人都是禽獸也好,以後好提放著點,免得上男人的當。」
張氏咬著紅唇:「你的意思是我上你的當了嗎?」
「被本大將軍看上了,哪能逃得出手掌心,你這輩子就認命吧。」
「早就認命了。」
「娘子請放心,為夫一定會一騙到底,騙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都像做夢一樣,一夢不醒。」
張氏嬌息微喘,語帶羞澀地說:「相公,我還想聽……」
「聽什麼?」
「就剛才的那種變態的話……」
甄命苦哈哈一笑,一臉神秘問:「我們家鄉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張氏看著他輕輕搖頭,美眸中帶著既羞又盼的動人光彩。
「每一個你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操她操得索然無味的男人。」
張氏咬著唇,臉紅如燒,「那你索然無味了嗎?」
「我才操了多久?還早呢,還想操你一萬年。」
「大變態,臭流氓!」張氏嬌喘吁吁,一隻手抓住了他在她大腿上的手,卻又忍不住說:「還要聽……」
甄命苦笑著,「嘖嘖,娘子還真是有受虐傾向啊,這就想要相公了?可總不能老是我說給你聽啊,你要有所回應相公才會迸發更多的靈感啊。」
「人家不會說啊。」
「有什麼不會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愛相公的什麼,你形容一下相公的氣味,用你最真實的感覺……」
「嗯,臭臭的,有點嗆人,不過很好聞,不聞會睡不著覺,這算嗎?……呵呵,壞蛋,你要做什麼,船會被你捅沉的……」
「小妖精!學得倒挺快!」
……
甄命苦帶著張氏在外遊玩了三天,才回到住所,甄府被燒了以後,他花了一千兩銀子在城西買了座宅子,臨時安置張氏和凌霜兩人。
房子不大,三人住在同一個屋子裡。
這也是為什麼張氏寧願跟他在外面露宿,也不願意回來的原因。
甄命苦當然明白,又不敢讓她們兩人分開住,一來他不能同時兩邊看顧,二來他也捨不得她們任何一個。
她們爭鬥歸爭鬥,但只要是他態度稍微強硬一些,也不至於鬧得不可開交,張氏也只是看不慣凌霜對他冷淡呼喝的樣子,只要兩人不接近對方三米以內的警戒線,就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