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驚呼聲中,柴孝和似乎早有提防,微微一閃身,避過對方的拳風,緊握張氏翹臀的左手突然換成了右手,頭也不回,空出的右手握成拳,閃電般回揮一擊,打在對方的鼻樑上。
眼尖的人都看見了他手上戴著一隻形狀古怪的拳套,那是帶著金屬尖刺的指套,其餘都是由皮革製作。
瘋熊鼻血狂噴,倒退了幾部,捂著鼻子,血從指間流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柴孝和,雙眼漸漸失去了神智,傾山倒海地仰面倒了下去,發出彭地一聲巨響。
只是一拳,就將有著瘋熊之稱的巨漢給擊倒在地,這是什麼一回事?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已經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理解範圍。
他們全都愣愣地望著扛著張氏遠去的柴孝和,眼中帶著駭然和不解。
瘋熊的武力在瓦崗寨中算得上是猛將,柴孝和在倉城一向是以軍師的身份參與軍中事務,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這種恐怖的實力,從剛才的出手看來,身手敏捷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許久,才有一個人走到瘋熊的身邊,探了探他的脈搏,一臉古怪地望了望周圍的人,許久才說:「昏過去了。」
眾位的人登時炸開了鍋,「柴軍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你們沒發現柴軍師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嗎?」
「哪不一樣?」
「好像身材結實了很多,卻矮了些。」
「可樣子明明就是柴軍師啊,錯不了,我在軍營兩年了,見過他兩次,就是他沒錯……」
眾人議論紛紛著,沒一會,執法隊的人便趕來了,瞭解了情況之後,也不敢找柴孝和追究,驅散了眾人,將瘋熊抬走。
……
柴孝和扛著張氏怒沖沖地進了他的軍中營帳,將她狠狠地扔到帳中的床上。
床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並不至於將她摔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柴孝和已經爬上床來,將她壓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吮吸。
她嗯嚀一聲,雙手試圖推開他,卻被他摟著坐在懷裡,一隻手緊緊地箍著她的細腰,如同一隻尋上了美味食物的野獸般,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用力地嗅聞,呼吸粗急。
「不要你,我已經有相公了……」她用力推著他,無聲反抗,身上衣物卻一件一件地被他剝下。
看著他壯碩如牛的身軀,她呼吸變得急促,被他用力緊握的豐軟也格外地雄偉凸顯,他抓得是那麼地用力,好像要故意弄疼她來報復她剛才冒險的行為似的。
他最喜歡她渾身是汗的樣子和味道,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一向都不知道什麼叫髒的,就算她三天不洗澡,他也還會香臭不分地說她身上有玉蘭花的味道,對這個大色狼來說,女人都是花和水湊成的。
一個多月不見他,他被追殺身亡的消息傳遍了軍營,他難道不知道她每天提心吊膽地擔心著他?而他明明混進了軍營,卻不肯出來跟她相認,跟她報一聲平安,若不是因為如此,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用這種冒險的方法確認那晚救她的人是不是他,差點害她遭那粗魯大漢污辱。
這都要怪他,她要是因為這事受了欺負,到時候他後悔都來不及,誰讓他裝神弄鬼。
她身上很快便寸縷不掛,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嗅遍了她的全身,連腳趾頭都不放過,急色得像是已經憋了好多年的大色狼。
事實上,她只是跟他分開了一個多月而已。
她雙足抵在他的胸膛,故意地抗拒著他,他反而越發地亢奮。
他一定是聽到了軍營裡的那些閒言閒語,以為她被人欺負了,背叛了他,所以才表現得這樣惱怒和急躁,也不知是惱她這樣不愛惜自己,還是對兵營裡那些覬覦她的男人感到憤怒。
這個善妒自私小心眼的大男人,她偏不告訴他,她現在已經很厲害了,那些小兵根本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將她雙足扛在肩上,抱起她來,幾乎要將她折疊起來,他知道她的身體柔軟得像水蛇,這樣姿勢對她來說沒有一點難度。她張口咬住了他結實的肩肌,他既然那麼喜歡扮成別的男人欺負她,那她就越是讓他生氣,讓他嫉妒。
「我已經有相公了,不可以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我相公會生氣的……」她輕聲在他耳邊說著抗拒的詞語,聲音卻柔媚得能讓男人瘋狂。
果然,他聞言登時如點著的柴火一樣,越發地亢奮。
她喜歡他為她吃醋妒忌的樣子,就好像她是他靈魂裡的全部似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就像已經三年沒有碰過她一樣,在她「相公,對不起,我要被別人欺負了……」的低泣聲中,他瞬間就被她引爆,低吼一聲:「呆頭鵝,你想要讓我暴血管嗎!」
張氏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眼神委屈可憐,嬌軀輕顫,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結實的胸膛,彷彿被他的聲音給嚇著了一般,一哽一噎地看著他,活脫脫就是被人強迫一樣無助柔弱。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從他的胸膛一直朝下,最後停在他的小腹畫著圈圈,小指頭俏皮地鑽入他的肚臍眼中,有意無意地在撩撥著他脆弱的神經,若是人能燃燒,此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早已經被她挑逗得燒成了灰燼。
他狠狠地將她故意挑逗他的雙手壓在床上,喘著粗氣,盯著她嫵媚勾人的眼眸,喝問道:「你腦瓜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我若是不來怎麼辦!」
他早已經猜到她的用意,用這種令他火大的方法引他出來見面,只是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之外,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她只怕真的就這樣被那瘋熊給污辱了。
他並不是不想跟她相認,只是因為目前還不到表露身份的時候,萬一因為她的原因暴露了他辛苦偽裝出來的身份,非但救不出她來,恐怕還會讓兩人陷入險境。
一個月不見,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加柔軟富有韌勁,腰身越發地細緻玲瓏,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卻更加地緊實,翹臀也更加有彈性。
張氏這時哪還記得剛才的情形有多麼危險,事實上自從他出現之後,所有的驚慌後怕都被她拋到了腦後,只剩下再次看見他生龍活虎活出現在她面前的喜悅,避而不答,眼神如水地望著他,一臉嬌憨道:
「你怎麼知道我叫呆頭鵝,只有我相公才會這樣叫我的,你都說我是呆頭鵝了,腦子當然是呆的啊,我相公把我丟在這裡不管不問,我當然要想辦法出去呀,你來不來關我什麼事,我只要我相公來救我就好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又好笑又無奈的神色,他知道她已經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