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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9征丁入軍營 文 / 鬼粒子

    房間的門敲了有規律的幾下,長孫貝兒起身,打開門,一襲黑衣的甄命苦閃身進入客棧裡,關上房門,走到床邊,將一套男性的服飾和兩張面具放在床上。

    他已經用當鋪搶來的金銀首飾換了一匹馬,準備明天一早就出城。

    長孫貝兒坐在床邊,按照他說的方法,為他黏上絡腮鬍,幫他掩蓋住臉上最容易讓人認出的傷疤標記。

    兩人坐得很近,她身上的香氣湧入他的鼻中,甄命苦聞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那股淡淡如茉莉花般的幽香,即使是走了幾天的路,汗漬淋漓,她身上都始終是這種香氣,跟張氏身上的玉蘭花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低頭看著她微濕的頭髮,香肩微露的她,剛洗完澡的皮膚水嫩中透著晶瑩的粉紅,如嬰兒般嬌嫩。

    他的眼神無意中掃過她的美腿,修長渾圓,皮膚光滑細嫩,自從在月桂樓開了水上樂園之後,他也算是閱腿無數了,可像她這樣渾圓勻稱緊實的美腿,卻還是第一次看到。

    看著她這慵懶嬌柔的樣子,散發著女人獨有的誘惑魔力,他突然像是失控了般,低頭在她頸窩用力嗅了嗅,吻上了她白皙的脖子,手撫上了她渾圓滑嫩的美腿,長孫貝兒渾身一顫,僵在了那裡,一動不敢動。

    「甄、甄公子……」

    聽見她這聲甄公子,甄命苦腦子突然清醒過來,急忙站起身,離她兩米遠,甩了甩被她的香氣迷惑的腦袋,自從張氏被抓後,他已經好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以至於連長孫貝兒身上的香氣都能讓他差點失去控制。

    他解釋說她身上有茉莉花的香味,讓他腦子有些不清醒,試圖掩飾因剛才的失控行為而來的尷尬,只是有些越抹越黑的味道,長孫貝兒低著頭一言不發,儘管平時兩人有身體上的接觸,但卻都不是故意的,今天卻是他主動輕薄她,性質就完全變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甄命苦匆匆站起身來,說了聲「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大聲叫我」,說完轉身出了門。

    長孫貝兒看著他逃也似的身影,臉上火燙如燒,轉身上了床,呆呆地望著床頂,接著,將被子蒙在臉上。

    一夜無眠。

    ……

    第二天一早,甄命苦便來敲她的門,帶她離開了客棧,兩人騎著馬,朝涼州城南飛奔而去。

    一路上,甄命苦雖然依舊像往常一樣口無遮攔,在她耳邊說著笑,可兩人都知道,自從發生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

    長孫貝兒恢復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羞澀,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只是兩人共乘一匹馬,腹臀親密無間地緊貼在一起,她的矜持和禮貌卻顯得有些多餘。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做此斷袖之癖,傷風敗俗,還不立刻給本將軍滾下馬來!」

    快到城南門口時,兩人剛要下馬過關,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粗暴的喝罵,甄命苦暗叫一聲壞了,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一茬,長孫貝兒裝扮成男人,與她共乘一匹馬,不是斷袖之癖又是什麼?

    城門在望,到處都是嚴查的守衛,闖關是絕對行不通的,還沒闖出去,就已經被城樓上的弓箭兵給射成了馬蜂窩。

    只好下了馬,將長孫貝兒護在身後,低頭垂立,神態謙卑。

    那名總兵走到兩人面前,用馬鞭抽了甄命苦兩鞭,說:「看你們鬼鬼祟祟地不像是本地人,哪來的,上哪去?」

    甄命苦嗯嗯啊啊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是個啞巴,又從馬背上取出一包金銀來,給他遞了過去。

    總兵伸手接過,看也不看,隨手扔給了身後的衛兵,指了指甄命苦的馬,「膽敢賄賂本將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涼州城正與唐軍交戰,你這匹馬被本將軍徵用了,你們兩人來路不明,本旅帥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唐軍派來的奸細,如今西秦軍正值用人之時,就免你們一死,充軍入營,為西秦效力,帶走!」

    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兵衝了上來,刀兵相威脅,將兩人雙手綁上,帶到了一條巷子裡,兩人這才發現,巷子裡已經有數百名被懷疑是唐軍奸細的無辜過往路人過客。

    ……

    就這樣,兩人還沒來得及逃出涼州城,就被征丁入了西秦軍的先鋒營裡。

    兩人被分配到了先鋒營的其中一個旅隊中。

    所謂的先鋒營,其實就是炮灰營,西秦軍打仗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先讓一隊炮灰頂上,讓對方大勝一場,麻痺對方,驕縱對方的將領,讓對方輕敵,西秦軍真正的主力在後方。

    因此先鋒隊最重要的任務並不是打仗,而是打敗仗,又不能敗得太明顯,最好的辦法就是訓練先鋒隊逃跑的本領,打不過便逃,因敵軍來追,乘敵軍麻痺大意時偷襲,屢試不爽,這是先鋒隊最基本的作戰宗旨。

    打敗仗死傷自然就多,新徵的兵丁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殘,死不足惜。

    新兵入軍營之後,唯一的訓練就是跋山涉水,連日急行軍,有時一日迂迴轉折地要走上百公里才能到達目的地。

    如今薛舉的西秦軍與李世民的天策軍正在開戰,新兵先鋒營沒怎麼訓練就被派往前方戰線,迎擊唐軍。

    到了先鋒營後沒幾日,長孫貝兒便累倒在地,儘管之前已經在甄命苦的逼迫下有了一定的體力和耐力,可這行軍可不比幾天前的走走停停,累了就耍賴讓他背著走,落後了可就要被隊正用鞭子抽打著走的。

    若不是有甄命苦替她擋了不少鞭子,扶著她走,她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

    幾天後的一天晚上,先鋒營到了白碌鄉楊家溝安營紮寨,準備休整一天再出發,雖說這些炮灰死不足惜,但如今兩軍開戰死傷慘重,征丁也越來越不容易,涼州城附近州郡幾乎無兵可征,一兵一卒都變得寶貴起來。

    為了讓新兵不至於沒上戰場就因勞累猝死在半道,帶兵的領隊都會急行軍一天,休整一天這樣輪番交替,給新兵適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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