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冷哼一聲,再次吹響了小笛子,甄命苦痛得打起滾來。
張氏哭喊道:「你們快住手!我喝就是了!」
說著,不再猶豫,掙開甄命苦拉著她的手,站起身,從宇文晴手中接過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朱粲哈哈大笑:「果然是夫妻情深,本王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三貞九烈的女人,若不想本王當著你相公的面享用你,就給本王乖乖地洗乾淨,在本王的寢宮等著,伺候得本王舒服的話,也許我會饒你相公一命,來人,把暗衛大將軍給我押下去,讓他好好想清楚!」
「是!」
兩名衛兵上來,將奄奄一息的甄命苦抬了下去,又有兩名穿著暴露,神情木然的女子拉著張氏去了。
……
「主人……」宇文晴欲言又止。
「說。」
宇文晴走到朱粲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朱粲笑了起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楊侗最心愛的姐姐,這倒是個不錯的情報,晴晴,你立了大功,這兩顆止痛丸,能讓你頭疼減輕半年,是本王賞你的。
「謝主人。」
「待本王玩膩了她,再把她送回給楊侗,到時候,利用她控制楊侗,名正言順入主洛陽,到時候連王世充也要靠邊站,這洛陽還不是我的天下?哈哈哈……」
宇文晴淡淡說:「依奴婢對這兩人的瞭解,這個月桂仙子性子執烈,主人若用強,只怕她會拚死反抗,寧死不從,那甄命苦知她娘子受辱後必然尋死,恐怕也不會效忠主人。」
「那又如何,本王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奴婢倒有一計,能讓主人你既能獲得美人,又能讓她的相公為你效忠。」
朱粲訝道:「哦?說來聽聽。」
「主人不是久攻鄧州不下嗎?這個暗衛大將軍身經百戰,不如讓他的暗衛軍幫主人你攻打鄧州,待他攻下鄧州,進取洛陽,待主人入主洛陽之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再將他月桂仙子據為己有也不遲……」
朱粲聽著,臉上越發開心,哈哈大笑:「本王果然沒有白疼你,這倒是個好主意,這暗衛大將軍倒是個可堪任用的人才,若能借他之手,打下鄧州,除去本王的眼中釘肉中刺,本王忘不了你這個大功臣……既然暫時享用不了這月桂仙子,那本王就享用你這個芍葯仙子好了……」
說著,將宇文晴攔腰抱起,朝身後的寢宮走去……
……
甄命苦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身在牢房,第一個反應就是猛然從地上彈起身來,衝到牢房的柵欄前,大喊張氏的名字,破口大罵朱粲。
旁邊響起一聲輕微,聽在他耳中卻仙樂一般動聽的叫喚:「相公……」
甄命苦渾身一震,猛地回過頭來,發現張氏正穿著他的外衣,好端端坐在牢中的稻草堆上,俏生生地看著他。
剛才他正是枕在她的大腿上昏睡。
他猛衝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臉,落雨般地親吻,惹得她嬌笑連連,他才放開了她,一臉緊張地問:「朱粲沒對你怎麼樣吧?有沒有傷著哪?手上的傷口還疼嗎?給你上藥了嗎?身子冷不冷?你喝他的酒了?你傻啊?都讓你別喝了!頭疼不疼?是不是感覺有蟲子咬你?……」
他連珠炮似地問著,張氏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緊張兮兮,失了方寸的模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她撒嬌地伸出被他咬傷的手臂給他看,控訴著他咬她時的痛楚。
甄命苦見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人用紗布包紮好,不由地愕然道:「誰幫你包紮的?」
「宇文晴。」
甄命苦一愣,隨即放下心來,挨著她坐下,將她摟在懷裡。
張氏伸手環著他的腰身,一臉懊惱道:「都怪我不辨忠奸,引狼入室,要不是因為我,相公也不會讓她混進護衛隊來。」
張氏在身邊,甄命苦恢復了平時的鎮定,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都是王世充在背後搗鬼,想借朱粲的手除掉我,幸好朱粲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暫時不會有事,得盡快想個辦法通知城外的護衛隊,讓他們提醒楊侗小心王世充,可能他要有大動作了……鵝鵝,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逃出去,一旦有逃出去的機會,你千萬不要猶豫,別管我,自己先逃出去知道嗎,只要你安全了,我就不會縛手縛腳,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正說著,耳邊傳來張氏輕微的酣睡聲,低頭一看,張氏已經伏在他懷裡睡了過去,看得出來,她早已經累得不行,只是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危,守在他身邊,當他的枕頭,直到他醒過來,她才放下心來,睡意襲來,再也撐不住,安心地睡了過去……
一股柔情和感動充斥著他的胸口,他攏了攏她身上單薄的衣服,緊緊地抱著她,陷入了沉思中……
……
第二天,幾名獄卒將甄命苦蒙上眼睛,押著上了馬車,行駛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才停下,將他帶到了一間屋子大廳裡,解開他臉上的蒙布。
入眼的是表情冰冷的宇文晴。
三十幾名女子站在她的面前,頗有姿色,身上穿著宮廷服飾,顯然都是朱粲**中的嬪妃們。
宇文晴站在這些人面前,木無表情地盯著甄命苦:「還記得那天晚上你用一袋蛇嚇我的事嗎?」
「不是蛇,是黃鱔和泥鰍。」甄命苦更正說。
宇文晴冷冷道:「我聽我的丫鬟說,我被你嚇昏過去時,你還用腳湊到我鼻子前熏我是不是?」
「也不能說是熏,我的腳其實不臭,當時只是為了試探你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如今看來,我的懷疑並沒有錯,你的演技確實高明,別說我那傻娘子了,就連我都幾乎要相信你了。」
宇文晴笑了起來,眼中卻帶著恨意,「看見我身後這些人了嗎?」
甄命苦笑道:「看見了,都長得挺漂亮的,不會是你找來服侍本將軍的吧?」
宇文晴怒極而笑:「你要說是服侍你,也無不可,她們為了你,可是好多天沒洗過澡,沒換過衣服了。」
「這麼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