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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0美人恩重 文 / 鬼粒子

    張氏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心情好的不得了,在地毯上翩翩起舞,開心地笑著:「她是趙燕趙姐姐,是百花樓年紀最大,呆得最久的花仙子,她對誰都是這樣的,不是爭對我一個人。」

    甄命苦無奈道:「在你眼裡有壞人嗎?」

    「有啊,不就在這裡嗎?」張氏指了指他。

    甄命苦哈哈大笑。

    張氏走到他身邊,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捏揉著肩膀,輕聲問:「相公,你這些天去哪裡了,安置好那些難民了嗎?」

    正要從他身上下來,甄命苦卻按住她的腰身,讓她保持這跨騎的姿勢,神秘兮兮地笑著:「娘子可還記得為夫教你的美人上馬?好久沒練有些生疏了吧,咱們再練習一下。」

    張氏這才發覺兩人此時的曖昧姿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處,狠狠地瞪著他,她終於明白當他教她所謂五禽六獸拳是怎麼來的了,什麼美人上馬,靈蛇入洞,母雞下蛋,全都是他包藏的壞心。

    甄命苦一臉受用,聞言苦笑道:「你當我是神仙無所不能啊,說安置就安置,都讓你別抱太大希望了,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問題,只要戰亂一天不平,難民的人數就一天不減,而且會越來越多,別說安置了,能讓他們吃飽不餓死就已經是奇跡,你的施粥坊我已經讓人暗中看守,那些小流氓暫時不敢再搗亂,不過你們每天那點銀子買的米遠遠不夠他們填飽肚子的。」

    張氏發起愁來:「那怎麼辦,這些已經是人家的全部俸祿了,現在米糧越來越貴,再多銀子也趕不上漲價。」

    甄命苦歎道:「奸商屯糧,哄抬米價,官府又不肯開官倉賑災。缺銀子缺糧,神仙也沒轍,只好聽天由命了。」

    張氏想了想,美目突然亮了起來:「我去跟其他花仙子商量一下,看她們能不能也捐一部分錢銀,相公,你在這裡等我,桌上有茶水,你口渴的話就自己倒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人就已經一陣香風掠出了門外,看得甄命苦一陣無語,這個女人有時天真得像張白紙。

    他站起身,在張氏的閨房細細地遊覽起來。

    上次來光顧著享受她給他的無上泡浴娘服務,沒怎麼留意她房間裡的這些擺設。

    桌上放著一塊手絹刺繡和一盒五彩針線,手絹上繡著兩隻尚未完成的鴛鴦戲水圖。

    床邊的妝台上,擺放著幾盒胭脂水粉和一個玉梳子,幾件金玉頭飾,玉梳子還是當年他為了對她表示感謝救命之恩買的,從玉梳子的光滑溫潤看來,張氏一直在使用,當初她還一度拒絕了他的禮物,一副生怕別人誤會的樣子,心中一暖。

    月桂仙子是何許人物,這些年來,送禮物的富貴公子恐怕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區區一個不怎麼值錢的玉梳子,她卻一直保存得如此完好,這樣珍視如寶,美人恩重,他用這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愛也報答不完。

    除此之外,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她的房間裡竟然有滿滿兩書架的藏書。

    洛陽紙貴,書籍的價格就更是昂貴,家裡有藏書的,一般都是書香世家,或是家財豐厚的大戶人家,張氏這三年來買書所用的銀子,估計已經能在洛陽城裡買下一座價格不菲的宅子了。

    書架上的書籍雜而不亂,史籍,諸子百家,四書五經,以及野史傳記,應有盡有,最顯眼的莫過於那本他為她抄寫的《紅樓夢》,被她放在一個極不顯眼的角落裡。

    甄命苦忍不住抽出來翻了一下,書已經被張氏用針線縫得整整齊齊,當他看見開頁的地方寫著「壞蛋的毒草,謹慎觀閱」的評語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起當初娶她時為了通過考驗而抄襲的這本長篇小說,讓她哭得跟淚人似的,那個多愁善感的張氏如今已經被柳葉兒調教成了魅惑男人的小妖精,怕是沒那麼容易再被這種毒草給毒害了。

    仔細地翻看了一下,發現張氏在上面寫了不少的感歎和批語,大部分是爭對他這個盜版者寫死十二釵的批判和不滿。

    不過對於裡面的詩詞,她卻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尤其是《葬花辭》,其中一句評語讓他大樂:這個壞蛋莫非是女人變的?不然怎寫得出如此淒美的詩句?他這麼懂女人的心,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女子喜歡他,他若是賈寶玉,身邊鶯鶯燕燕,我卻不是林黛玉,他要是覺得我煩了怎麼辦?他對我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現在是不是正在什麼地方左擁右抱花天酒地,早把家裡的糟妻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由葬花辭想到他三妻四妾,再由三妻四妾想到自己以後花落有誰憐,這種思維跳躍,只有張氏才會有這不靠譜的才能,她若是糟妻,這天底下還有嬌妻嗎?

    翻著笑著,不覺時間流逝。

    快要翻完時,一隻纖手突然伸過來,將他手中的書奪了過去,張氏氣呼呼的聲音傳來:「不許翻這本!」

    甄命苦回過頭,只見張氏站在他身邊,將書藏在身後,一臉羞惱,忍不住調笑說:「我家鵝鵝雖不是林黛玉,卻比林黛玉可愛百倍。」

    張氏一聽,登時明白他已經將她在書中的評語給看了個遍,一時間羞得無地自容,粉拳擂了上來。

    她決定讓這個偷看別人**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女人心裡的有些小秘密不是誰都能偷看的。

    一番香艷的追打。

    夫妻間的戰爭,張氏當然佔據了上風,她騎在甄命苦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嬌喘吁吁,紅著臉惡狠狠地問:「壞蛋,還敢不敢偷看了?」

    甄命苦裝著受傷的樣子倒在地上,摟著她的小蠻腰,哀聲道:「夫人饒命,為夫以後一定恪守夫道,遵從夫人一切心意,凡是夫人說的都是真理,凡是夫人做的都是榜樣,堅決擁護夫人的英明決策,毫無條件貫徹執行,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夫人交給的任務!」

    張氏咯咯笑了起來:「沒有一句是真的,鬼才信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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