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這才猛然驚覺,剛才因憤怒說出的那番話,被絲毫不知情的張氏聽見,她會作何感想?她顯然已經誤會了,當著他的面親這個豬頭可汗,顯然是在報復他剛才為了馬妞兒不顧一切的行為。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另找個機會向她說明白,當即壓下心中的隱隱作痛,面無表情地看著張氏對始畢諸般撒嬌舉動。
張氏眼角偷偷打量著他,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眼淚不爭氣地直往下流。
始畢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朝身邊兩名侍衛揮了揮手:「把這女人給我帶走!」
甄命苦低喝:「誰敢動她!」
始畢再次沉下臉來:「暗衛大將軍,本王一再忍讓,若不是公主軟語相求,早已讓人將你擊殺當場,如今本王對你殺害我突厥百姓的事既往不咎,你可別不識好歹,糾纏不清!」
「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誰要動她,先問過我!」
始畢冷笑:「你說她是你的女人,你有什麼證據?」
「我不需要什麼證據,要多少銀子,你說個數,我買下就是!」
始畢聞言愣了一愣,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下,眼睛掃過不遠處那匹狂躁不安的踏血,嘴角微微一揚:「你想買下她也不是不行,不過銀子能幹什麼使,在大草原,牛羊馬才是寶貝,如果是一匹汗血寶馬,那就不一樣了,說不定能換這個女人。」
他的話一出,他身後的眾可汗登時哈哈大笑,對他們來說,一個漢族女人未必能值一頭羊,更別說是一匹汗血寶馬了,簡直能換來一車的漢族女人,他們也知道始畢是故意刁難,在草原上,傻子才願意用一匹汗血寶馬來換一個漢族女人。
接下來甄命苦說出的話,卻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跟你換!」
甄命苦淡淡地說:「踏血還你,這個女人歸我。」
說完,拉著馬妞兒,轉身朝他的營帳走去。
在場的突厥人先是一陣錯愕,接著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
始畢笑得更是開心,用一個人盡可欺的漢族傻女人換回他心愛的踏血,這可是他這輩子幹過最划算的一樁買賣。
他沒發現,他身邊的張氏看著甄命苦的背影,兩眼通紅,手緊緊捏著衣角,把嘴唇都咬破了。
……
夜幕降臨。
甄命苦的營帳中點起了一支昏暗的蠟燭。
營帳的中間,放著一個大木桶,裡面盛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是甄命苦自己親自到伙房裡燒滾提進來的。
馬妞兒坐在他的床邊,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忙碌著,往水桶裡放些香料和草藥什麼的。
「甄命苦,你在做什麼?」她好奇地問。
他只是朝她笑笑,並不回答,她也跟著傻笑。
一切準備就緒,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她乖乖地走過去。
「你幾年沒洗澡了?」
「不知道。」
「身上多髒知道嗎?」
「甄命苦不准說馬妞兒髒!」馬妞兒有點生氣。
甄命苦笑了:「好好好,不髒,但是也要洗澡啊,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馬妞兒了,所以要每天洗澡,洗得乾乾淨淨的,吃得白白胖胖的。」
「真的嗎?」
「真的,甄命苦不騙馬妞兒。」
馬妞兒笑了,任由甄命苦緩緩地將她身上單薄襤褸的衣服給褪下,露出她玲瓏婀娜的軀體。
高聳豐滿的胸脯,纖細的小蠻腰,翹挺的豐臀,修長渾圓的美腿,都在展示著她的身體有著多麼令男人著迷的資本。
只是,他發現,她豐滿胸脯上原本應該有的粉紅小肉粒,竟被人生生地用牙齒給咬掉了,留下兩塊代表著屈辱的紅色疤痕。
馬妞兒臉紅了,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害羞的部位,讓她豐滿的胸脯越發地鼓脹誘人。
甄命苦笑著說:「先洗頭髮,再洗臉,然後抹上沐浴用的香精,把身子洗乾淨,再泡進桶裡,知道嗎?」
說著,將他行軍囊中常備的自製皂角沐浴乳倒了一些到她頭髮上,又倒了些水,按著她坐在椅子上,給她輕輕地抹上沐浴用的香精,撥開她的手,接著從她的脖子,沿著她豐滿的胸脯,到她的腹部,她的腿,一直抹到她的腳。
馬妞兒被他摸得咯咯地笑。
甄命苦收回雙手,笑著說:「一會我去給你找雙鞋子,以後走路可不能再光著腳走了。」
「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甄命苦將一塊羊毛巾放在水裡浸濕了,開始輕輕地在她身上擦拭,幫她擦洗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包括她最私密的地方。
她剛開始有些害羞和拘謹,每次擦拭過,她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陣顫慄,漸漸習慣了他溫柔卻有力的雙手,兩手按在甄命苦的手背上,跟隨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了個遍,臉上浮起動人的紅潤。
一勺一勺的熱水從她頭上澆下去,讓她倍感有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胸前豐滿的**顫動著美麗雪白的乳浪。
甄命苦將她攔腰抱起,放進了熱水桶中。
她舒服得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吟,聲音能讓男人骨頭都酥軟。
「甄命苦,你也一起洗。」她毫無防備地朝甄命苦招了招手。
甄命苦笑著搖頭說:「不用了,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馬妞兒這才作罷,在浴桶裡舒展像美人魚一樣的曼妙身姿,無比放鬆,手輕輕拍打著水花,嘴裡發出咯咯的嬌笑,根本不在意甄命苦在一旁看著,盡情釋放她的快樂。
……
離甄命苦營帳數十米遠的地方,張氏站在她的帳篷門口,看著甄命苦營帳裡那兩個貼合在一起的身影,和隱約傳來的馬妞兒歡笑聲,淚流不止。
她身邊的兩個侍女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們是知道公主跟暗衛大將軍之間的親密關係的,以為兩人是相愛的苦命鴛鴦,哪知道那個暗衛大將軍竟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放著貌美如花的公主不愛,卻為了一個下賤的突厥女人差點跟突厥可汗鬧翻,還當著公主的面,傷透她的心。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份屬平常,可這個馬妞兒比信義公主到底好在哪裡,她們看不出來。
許久,營帳中甄命苦的身影走到浴桶邊,將浴桶裡的馬妞兒攔腰抱起來,擦拭乾淨,抱著她到了床邊,將她輕輕地放下,接著轉過頭,吹滅了床頭的燈,營帳裡登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見兩人在裡面的情形。
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
張氏輕輕一抹眼淚,轉身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