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笑道:「張老闆娘終於笑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時候天空都會為你晴朗,樹上的小鳥都會為你歌唱?」
張氏臉紅了紅:「謝謝甄公子你的花言巧語,我已經沒事了。」
甄命苦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省些口水,接下來商量一下我們將來的開店計劃吧。」
「什麼開店計劃?」
「當然是關於張老闆娘你的豆腐店了,名字我都已經想好了,走吧,我們回去跟孫郎中他們一起商量。」
……
「什麼是股份制?」
聽完甄命苦說出他的開店計劃,孫郎中等人異口同聲地問。
甄命苦將一疊打印出來的計劃書遞到眾人手中,說:「上面是我在病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想出來的開店企劃,所謂的股份制,就是我們在座的人都將成為這家店的股東,我將這家店分成一百份原始股,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按照每個人對這家店的貢獻,取得相應的股份,若是盈利,每個人都能從中分紅,分到相應的紅利。」
「當然,以後店舖的經營決策,也由張老闆娘提出,再大家一起商量投票決定。」
接著又將投票的規則解釋一遍,他的解釋非常清楚,連杏兒都聽明白了,忍不住問:「我和環兒也有股份嗎?」
「有。」
「甄哥哥你真好!」杏兒雀躍道,配合她嬌俏的容顏,不認識她的人很容易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但這並不包括熟悉她的甄命苦,他是不得不將她加入股東的名單,否則他以後想要跟張氏說句話,只怕比申辦奧運會還困難。
他繼續說:「我已經給這家店取好了名,叫張氏甜心坊。」
張氏聽到這名字愣了一下,低下頭去,紅霞悄悄爬上了她的臉頰。
「由於這是一家主打經營豆製品的店舖,所有的技術支持,食品製作都有張老闆娘負責,她也因此佔有這家店的最大股份,也是這家店的老闆娘,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是出資人,負責這家店的資金運作,財務核算,以及經營策劃,所以佔有百分之二十,孫老負責研發一些食療藥材,提供養生膳食配方,佔有百分之十五。」
甄命苦頓了一頓,手朝環兒一指,做了個向眾人隆重推介的手勢,笑著說:「環兒妹妹甜美可愛,嬌俏動人,作為銷售小姐一定會讓客人感覺如沐春風,大大提升服務銷售質量,所以環兒妹妹佔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環兒臉色羞紅,站起身盈盈還了個萬福:「謝謝甄哥哥。」
「肥龍和月兒妹妹兩人因為不在,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所以為他們預留了百分之十。」
甄命苦說到這時,杏兒臉上已有些著急,盯著甄命苦,眼中帶著詢問神色。
只是甄命苦卻依然沒有給她分配股份的意思,也不去看她,慢條斯理地說:「基於我這份計劃是要一個全洛陽最大的甜食點心店,做強做大,開連鎖分店肯定是要提上日程的,所以我們的人手不夠,需要招納一些分店經理,也需要給他們預留相應的股份,用於激勵他們為我們的店舖創造利潤,這預留的部分,我暫定是百分之十……」
杏兒此時低著頭在掐指盤算,嘴裡念著:「張姐姐三十,甄哥哥二十,乾爹十五,環兒姐姐十,月兒姐姐十,經理十,還有……」
甄命苦在一旁替她說道:「不用算了,剩下的百分之五全都是你的,至於你能不能得到全部,還得看你今後的工作表現。」
杏兒猛地抬起頭,倏地站起身,單手叉腰,一手指著甄命苦的鼻子嬌斥道:「環兒姐姐都有百分之十,為什麼只有我百分之五?」
張氏和環兒都忍著笑,孫郎中卻是一臉無奈。
甄命苦奇道:「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們的店叫張氏甜心坊,當然是要甜入客人的心房才行,環兒妹妹甜美可愛,溫柔美麗,做銷售小姐可以提升銷售業績,我不知道你能幹什麼?」
「我也很可愛,我也很甜美,我也可以當銷售小姐!」杏兒脫口而出。
「我怎麼沒看出來。」
張氏和環兒此時已經笑成了一團。
「你!」杏兒一時找不到話反擊,瞪著他好一會,氣鼓鼓地坐下,生起悶氣來。
孫郎中笑著問:「命苦,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你的這企劃書,你的構想雖然很吸引人,只不過想要在洛陽開這樣一家店,除了需要通過戶部審查和官衙稅賦申報以外,最少也需要一千兩銀子,我們哪來那麼多錢?」
甄命苦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這就需要融資了。」
張氏止住笑容,一臉狐疑地盯著他,以她對他極其有限的瞭解,這個人臉上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一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
家裡人多了,洗澡都得排隊。
甄命苦最後一個洗完從洗澡間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
他的房間已經給了張氏和杏兒環兒等人,他跟孫郎中住一個小房間,正準備回房睡時,身後響起張氏輕聲的叫喚:「甄公子……」
他回過頭,張氏正俏生生地坐在客廳一張長凳上,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曼妙婀娜的身姿顯露無遺,正看著他,顯然已經等了他好久,跟他有話要說。
他走了過去,笑著問:「怎麼還沒睡?杏兒她怎麼沒守在你身邊了?」
張氏微微笑了起來:「她已經睡了。」
甄命苦走到她身邊,跟她在同一張長凳上坐下,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抱怨說:「沒有洗髮水洗頭的感覺真是糟糕,皂角洗得頭髮粗糙不堪,太難受了,這要是有一小包飛柔洗髮水該有多好。」
張氏眉頭微微一皺,小聲說:「你能坐到那邊去嗎?」
甄命苦一臉奇怪地說道:「你不是要跟我說悄悄話嗎?坐得太遠我可聽不見你說什麼。」
說著,又朝她身邊坐近了一些,兩人的腿碰到了一起,張氏身子微微一顫。
甄命苦歎道:「天這麼冷,兩個人坐近一點比較暖和,我記得你手腳怕涼的毛病吧,我剛洗完澡,身體暖和得很,你看你,手冰涼冰涼的,也不多穿點衣服。」
他說著,捧起張氏的雙手,緊緊握在手裡,嘴裡往她手心裡呵氣。
張氏用力掙了掙,卻無法掙脫,紅著臉嗔道:「我要喊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