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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9你像個謎 文 / 鬼粒子

    甄命苦聞言心臟差點沒漏跳一拍,歎了一口氣:「我閉著眼睛可上不了藥。」

    張氏越發地窘迫了,低著頭不再說話。

    甄命苦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脫好衣服,用被子蓋著,露出傷口,我再給你上藥,不然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張氏猶豫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甄命苦轉過身去,不一會,背後傳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接著,傳來張氏略帶羞怯的聲音:「甄公子,我好了。」

    甄命苦轉過身,見張氏此時已經脫去了衣裙,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張被褥搭在身上,半遮半掩,雪白的胸口若隱若現,暈紅的臉頰和急促的呼吸讓她看起來頗有一種任人擺佈的柔弱感,特別是那一條雪白無暇的光潔美腿,赤露在空氣中,如羊脂白玉般柔潤動人。

    這個女人,有讓男人瘋狂的本錢。

    從她把他從江中救起,到洛陽城中再次遇見她,又碰巧遇上她被裴虔獲兄弟設計陷害,好像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將她一步一步地推向他的身邊。

    他搖了搖頭,將腦中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全都拋出腦海,撫平了一下思緒,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抬起她的腿,輕輕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張氏渾身一顫。

    她的腿如白瓷,線條優美渾圓,沒有一絲贅肉,一看就是長期站立得到充分鍛煉才有這般緊實,在燭光燈下閃動著誘人的光影效果,如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甄命苦強自鎮定,壓下心中遐思,不敢多看,不敢多看,如老僧入定,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將她傷口上的紗布一層層揭了下來,露出因剛剛泡了溫泉而顯得紅嫩異常的傷口。

    他用棉簽蘸上燒酒,輕輕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每碰觸一下,她的大腿肌肉就顫抖一下,腳尖緊繃。

    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故作輕鬆地跟她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不用那麼緊張,我還沒上藥呢,真的有那麼疼嗎?我還以為你是個堅強勇敢的女人,沒想到竟然還會怕疼。」

    張氏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氣惱,彷彿在說「不是你受傷你當然這樣說了!」

    就在這時,甄命苦乘她轉移注意力的當口,快速給她抹上了金瘡藥。

    吃痛下,張氏痛吟一聲,條件反射般坐起身來,手緊緊抓住甄命苦的手臂,指甲深深刺入他的肉裡。

    ……

    「你屬貓的啊!見人就抓!」

    看著手臂上被她抓出來的十個深深手指甲印,甄命苦一臉憤憤不平,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為她處理傷口被誤傷了。

    給她上完藥,這個女人連一聲謝都沒有,也沒有為她剛才抓傷他手臂的行為道歉,好像他就理所當然要成為她發洩痛苦的受氣桶似的。

    他給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上了藥,果然很疼。

    幸好她沒往她臉上抓,不然他可真沒臉出去見人了。

    上完藥,剛要轉身出門,又聽見她在背後輕聲叫他,轉過身,沒好氣地問:「又怎麼了?」

    張氏紅著臉:「你能陪我說會話嗎?我還睡不著。」

    她的語氣帶著乞求,好像一個纏著別人給她講睡前故事的小女孩。

    她軟語相求,甄命苦原本因她和李靖而起的鬱悶突然變得無足輕重,有些不爭氣地停下腳步,重新回到房間裡,坐在了床上。

    張氏臉一紅,說:「你能不能坐到那邊?」

    甄命苦臉一沉:「嫌我髒?我還不樂意呢!不願意拉倒,就好像我求著你似的,不說我走了。」

    說著,作勢要離開,見張氏也不出言挽留,又說:「我真走啦?」

    他嘴裡這麼說,屁股卻黏在了床上,一動也不動,哪有要走的意思。

    張氏顯然已經看穿了他的伎倆,抿著嘴一句話不說,臉紅如霞。

    甄命苦歎了一口氣,酸溜溜地說:「說什麼?我可不像你那個英雄豪傑靖哥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懷黎民百姓,心繫天下蒼生,我可比不了他,我就俗人一個,平時愛吹牛,愛看美人,愛看低俗小說,說不了什麼高雅話題,你想找人說話,是不是找錯人了,要不我去找你靖哥哥過來吧,靖哥哥,靖哥哥,你在哪啊……」

    說到後來,甄命苦尖起了嗓子,學著張氏的樣子,聲音刺耳得能震碎玻璃。

    張氏聽著聽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人家哪有那麼誇張!靖哥哥為人坦蕩直率,性格豪爽,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麼在你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呢?」

    甄命苦說:「哎呦,都開始維護起人家來了,你才認識他多久啊,你就知道他是英雄豪傑?那你倒看看,我像什麼?」

    張氏突然沉默了下來,盯著甄命苦看了好一會,直到看得甄命苦懷疑自己臉上是否有花時,才一臉認真說:「你像個謎。」

    甄命苦聞言微微一愣,說道:「我哪像個謎了?我不是經常跟你說我的事嗎?是你自己沒聽我說吧?就我一個人傻瓜似地逗你說話,你還一直愛理不理的,對我來說,張老闆娘更像個謎。」

    張氏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騙人的時候都那麼認真,我根本分辨不出來,靖哥哥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知道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若我不以真心相對,就太對不起他的一片赤誠了。」

    甄命苦啞然。

    她說的,倒是有理有據,句句屬實。

    怪只怪他每次設計陷害人的時候,她幾乎都看見了,也許在她心目中,他這個人是個陰險狡詐的代名詞。

    這樣下去可不妙,在她心中也許連陌生人都比他可信了。

    他盯著她,突然湧起一個強烈不可抑制的念頭,冷不丁地抓起她的手,伸進自己胸前衣服中,讓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按在他滾燙的胸口。

    張氏被他這唐突的舉動弄得渾身僵滯,俏臉暈紅,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漸漸地,他胸前激烈的心跳從她的手掌心傳入了她的心裡,火熱的觸感帶著很特別的韻律,竟然是這樣富有活力,砰砰砰的心跳彷彿感染了她的心房,也跟著激烈跳動了起來。「如果你不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就摸著我心口,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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