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多!」謝安邦沒有想到,就邊蘇氏的身世,謝靜婭都能挖出來,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讓他不容小覷。
「托父親的福,如若沒有您的冷心殘忍,女兒又何必活得這麼辛苦!」謝靜婭菀爾一笑,「當然,女兒同樣也要感謝父親大人,若不是您,女兒也不會有今日這番情景。」
對於今時今日的自己,謝靜婭覺得自己學會了很多技能,就算是沒有謝府的光環,她一樣可以讓自己生存下去。
「我給你的東西,也可以全收回來,包括你的存在。」謝安邦冷冷的說著。
謝靜婭也不畏懼,「那也要看父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收回去了。」
「出來!」謝安邦大聲一吼,幾個身懷武功的男子便從外面闖了進來,包圍著謝靜婭。
「為父知道你會些拳腳功夫,讓為夫攔你,定是攔不住。」謝安邦冷笑兩聲,「但是有他們在,想來你拳腳功夫再好,怕也一人難敵。」
謝靜婭掃了一眼那幾個人,他們的臉上在天沒黑便戴著面巾,想來並不是謝安邦的人。
「父親並不是那豢養死士的人,想來這些人是你找人調用的吧。」謝靜婭的臉上看不出驚慌,不緊不慢的分析著,「既然是父親大人借調的,在這個時候能動用死士來幫助您的,怕是只有二皇子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識破,謝安邦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對謝靜婭的評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父親大人,這麼快就站了隊,您就不怕二皇子失敗,整個謝府做陪葬嗎?」
「站沒站錯隊,豈是你一介女子所知道的。」謝安邦壓低著怒吼聲。
謝靜婭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意味的笑來,「既然父親大人做了選擇,女兒自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最後,女兒還要問你一句。」
「說!」謝安邦冷冷的問道。
謝靜婭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給他機會,錯過這最後一次機會,就休怪她不顧念父女之情。
「父親大人,您是否可以放過女兒?」
謝靜婭這麼一問,倒是讓謝安邦鬆懈了一口氣,「放了你,然後你得了解放,反過來對付我,是嗎?」
「父親大人是不相信女兒呢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謝靜婭問道。
謝安邦深深的凝視了她幾眼,若有所思。
良久,才道:「我只相信我自己,這一次,我的女兒,你得聽為父的!」
顯而易見,謝安邦是不可能放過這一次捉拿住謝靜婭的機會。
「你會後悔的!」謝靜婭的聲音透著冰冷,眼神也暗了下去。
謝安邦卻大笑了兩聲,「我的好女兒,你已經沒有讓我後悔的機會了。」
「只要我不死,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謝靜婭對視著謝安邦,「難道父親大人想對女兒就地處死不成?」
「這個你放心,為父還沒有那麼快想要你死,在你死之前,為父還指著你來辦件大事呢。」謝安邦的眼神透著得意的笑,哪怕對手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有一種勝利的心態在昭顯著。
謝靜婭繼續問著,「既然如此,父親大人不防說出來好了,反正我現在想反抗也沒有機會。」
上下打量了一番謝靜婭,又看了看身邊的死士,他心裡便穩妥著。就算他的女兒再精明,再防著,也算不過他也留了後招。對於謝靜嫣說的那東西,說實在的,他也很是好奇,好奇那東西真的有那麼強的作用嗎?
從謝靜嫣的嘴裡,他得知了二皇子要用米囊花粉來控制朝廷要員,甚至已經控制了趙文宣,對於這一點,他懷疑過,可是謝靜嫣不惜將她自己跟二皇子苟且被趙文宣撞見一事說了出來,趙文宣回去後,並沒有對二皇子展開任何的報復,甚至沒有對謝靜嫣提出任何的東西出來。
最最重要的是,二皇子給出這幾個死士時,透了話給他,趙文宣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且言聽計成。
「怎麼?想成為父的嘴裡套話?」謝安邦還帶著一絲打量和戒備。
謝靜婭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看來父親大人還是很懼怕女兒嘛。」
「懼怕?」謝安邦哼哼的出了兩聲冷笑,「你雖然心機和手段不錯,但也僅限於你鬥得過內宅那些女人罷了,要跟為父鬥,你還得再長個十年才成。」
謝安邦只說十年,那都是看得起謝靜婭的。
他的抬舉之說,謝靜婭充耳不聞,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一會,謝安邦便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來,打開一看,是粉狀。謝靜婭的思路立馬便想到了顧海源給她信裡介紹的米囊花粉,那種能讓人上癮最後被人控制的東西,她的父親竟然要對她下這種毒手。
「為父不會讓你死的,雖然為父從未愛過你的娘,甚至連你娘長什麼樣都忘了,但你的身上好歹流了為父的血,所以你的命我自會保著你。」謝安邦的心裡,可是想著用她的命來為他鋪一條暢通的官路。
謝靜婭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米囊花粉。」
拿著花粉的謝安邦,聽著謝靜婭說出了這東西的名字,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地上便灑了一些粉末。
「原來你也知道這東西。」謝安邦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再一次盯著謝靜婭的面孔,很想從她的臉上再看出些什麼不同出來。
只可惜,她的神情裡只剩下冷漠。
「你不知道靜婭身上的東西還多著呢。」一道厚重的男低音夾著一絲沙啞從門口飄了進來,露出一張雕刻的五官來,看著謝安邦的眼神如刀尖一樣的讓人恐慌,望著謝安邦時,還不忘補上一句,「我未來的岳父大人!」
顧海源什麼時候走到門邊的,屋子裡沒有人知道,當他們知道時,顧海源已經站在了謝靜婭的身邊,而他們的身後已經站了一排的武功高手。
謝靜婭見著顧海源在此時出現,意外的眼角有些不自禁的發酸,他這個時候不是還在南疆嗎?怎麼突然就回到了京城,並且還來了她的府上?
他寫給她的信上不是這樣說的。
顧海源這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