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媽媽站上前,大聲地道:「老媽子知道各位爺心裡都想著凝香姑娘,但是怡香院定了規矩,凝香要跳滿三次燈籠舞,才能讓各位爺爭取開胞,所以大家稍安勿躁,老媽子一定會讓別的姑娘給大位爺盡興的。」
怡香院這樣的規矩是想吊足那些撒錢的大爺,還有男人那種越渴求不到卻越想得到的心態。
上一次只是吊人胃口,這凝香姑娘初/夜的事情就惹得兩人當場動了手,這一次,雖然湯和沒有到來,但是史家齊依舊來了,不知道今兒個晚上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怡紅媽媽的話一出,下面有一粗魯的漢子拍桌而起,很不客氣地怒了起來:「他娘的,老子來找樂子,你們給了爺樂子不讓爺享用,是逼爺動手呢!」
有一個人帶頭發怒,那些個得不到的男人便會湧身而出,「就是啊,操他媽的凝香姑娘,不給操不讓走人……」
「對……我們今兒個晚上就要凝香姑娘破/身,就算得不到第一次,那往後也有機會,今兒個要不破,又得等一年,老子的老二都要憋死了。」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起來。
見著場面有些混亂,凝香姑娘在怡紅媽媽眼神的暗示下,準備撤退。
有個眼尖的漢子見著了這一幕,竟一個飛身跳上了台去,伸手去拉凝香,只聽得外罩的絲綢被拉破的聲音,凝香姑娘那絕妙絕美的身材幾欲飛出來,那傲人的曲線和著上等的姿容,讓那漢子當場就克制不住。
「今兒個你們怡香院挑起了老子的火,你個小妖精不讓爺下火,爺偏要下,下完了爺再給錢,伺候好了爺賞你一年的花銷!」說著,那漢子的手就要將人摟在自己的身上。
下面那些人見著有人來強的,誰都不甘心起來,一個個的也跟著跑了上去,先吃了再說,要不然就被別人給吃了。
「我的天……那些人都瘋了嗎?」這一次,湯雅如有些同情起那凝香姑娘。
那些人為著搶一個姑娘,誰都想先嘗,從最開始的嚷嚷變得大打出手。
謝靜婭見場面極其混亂起來,便起身道:「我們走吧!」
湯雅如也跟著起了身,道:「這裡太亂人眼了,走吧!蔣兄,可跟我們一塊走,還是要留下來繼續欣賞一番?」
蔣永昊站起了身,輕道:「在下跟二位一起走吧!」
蔣永昊的話剛一說完,只見著有一把極細小的飛刀在一堆混亂的人群裡飛了上來,正對著蔣永昊。
眼尖的謝靜婭急聲道:「小心飛刀!」
「快走!」一種內心的本能,蔣永昊拉著謝靜婭的手便跑開了去。
沒一會,他們便發現有人追了上來。
「那些人是誰?是殺我還是殺你的?」謝靜婭一邊跑著一邊問道。
「那些人是來殺我的!」蔣永昊脫口而出。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謝靜婭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被一堆人圍殺,不知道他那一次有沒有突出重圍。
蔣永昊沒有回答,卻停下了腳步,猛的放開她的手,突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們是殺我,不是殺你,你趕緊往另一條路跑開!」
謝靜婭卻是搖著頭,「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著另一條路,也殺出來三個人,這一次,他們倆被包了起來。
蔣永昊拿起兩根手指,放在嘴邊一吹,發出響亮的聲音。
其中一個黑衣人站出來,冷笑道:「六皇子可能不知,就在前一刻,南街那邊起了火災,六皇子的人應該發生意外,只可惜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要不然你還能去看一眼那些被燒死的手下!」
謝靜婭抬頭正對著蔣永昊的側臉,一如那晚的情形,他姓蔣,她早就應該猜到他身份尊貴了,卻不曾想,原來他竟貴為皇子。
蔣永昊將謝靜婭拉至他的身後,以便更好的保護她。
「原來六皇子不愛美人愛美男,哈哈……」
「那就讓我們給六皇子找個伴,死了也能皇泉路上不孤單!」黑衣人冷眼一橫,便揮刀而來。
雖然一堆人圍殺蔣永昊,但是他身手還是不錯,連著殺了好幾個。
當謝靜婭以為他們有機會脫險時,卻發現又有一批人殺了過來,這會殺過來的人比剛開始還多了三個。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死掉?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死,她的手伸進衣裳裡,準備拿出顧海源交給他的東西,他說過只要拉開那東西,自會有人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來救她,不管有沒有效,她都要試一試。
她還沒拿出東西,一把快刀就向她這邊砸了過來,她身子一彎,便閃了過去,她雖然會些武功,但跟這些訓練有素的人一比,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
「小心……」蔣永昊用力推開她,他的手臂沒有避過被刀砍了一下,但如果不推她,受傷的人就會是謝靜婭。
謝靜婭連著打了一個滾,掏出東西正準備拉開,卻瞧見湯雅如帶著一隊人殺了過來,她便又將那東西藏了起來。
湯雅如快速的奔到她身邊來,關切地問道:「你受傷沒?」
謝靜婭搖了搖頭,笑道:「本少爺命大,沒事!」
「你們倆拋下我,早知道我就不來救你們,哼!」對此,湯雅如耿耿於懷。
「不拋下你,我們怎麼引開他們,好讓你去搬救兵呢!」謝靜婭只得硬塞出個理由來。
湯雅如冷哼一聲,「別當本少爺是個好騙的,這一次的仇,我記住了,下次雙倍還你們!」
謝靜婭只得在一邊說好話哄她幾句,以暫時消一消她心裡的不平衡。
湯雅如的人馬一趕到,輸贏立馬拉開了間距,謝靜婭一步並做兩步來了蔣永昊的身邊,「六……」
她見著旁邊有人,連忙改口道:「蔣兄,你的傷怎麼樣?」
手臂上還滴著血,但是蔣永昊輕聲一笑,輕慰道:「不過是一點小外傷,不礙事!」
謝靜婭撕掉身上一塊布,幫著她簡單的將傷口處包紮好。
見著她低頭認真的模樣,蔣永昊心裡流過一絲異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