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婭對謝睿然的印象,大都是他的才名他的君子風範。可是有一件事情,她腦海裡的印象特別清晰,那就是她成親的前兩天,夜裡興奮得沒有睡意,便在園子裡隨處的逛一逛,卻意外撞見一個婆子從謝睿然的院子裡拖出一個麻布袋,當時她以為這個婆子偷了東西,便偷偷地跟上去,只見她走到一處地方四處張望,見她沒有移動位置便上前攔截質問她。
卻不曾想,那個婆子見了她,一時緊張便失了手,袋子便鬆了口,裡面竟然是謝睿然身邊的丫環秋香,秋香的雙眼緊閉,**的肩膀露了出來,脖子和鎖骨處全是淤青。
謝靜婭見秋香已經死,便質問那婆子,那個婆子剛開始不說,後來謝靜婭發了一通脾氣,如果她不說實話明兒個就讓人賞她一頓板子再發賣了她。
府裡的丫環婆子都是知道謝靜婭的厲害,那婆子便哭著求她,說得甚是可憐,沒多大一會,那婆子便將事情的因果招了出來。
原來,謝睿然並不是像大家眼裡所看到的那樣,他逼著自己聰明好學是一回子事,另外,他特別的熱衷男女之事,但是又不敢亂來,只得偷偷地找院子裡的丫環,他對男女之事的熱衷已然超出了普通大眾,而是變態,這秋香已經是第三個死去的丫環。
謝靜婭才恍悟,怪不得謝睿然屋裡的丫環隔一年便死去一個,她一直以為是像蘇姨娘說的那樣,勾引主子學會,原來是另有其因。
這個婆子原也只是給謝睿然管事嬤嬤打下手的,這次是因著管事嬤嬤沒在,才全由著她負責處理秋香,卻不曾想被她撞了正著。因著親事的原因,謝靜婭便沒將那婆子打發,只命令這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因為她不想在成親之際沾些晦氣的東西。
「五妹妹這樣看著我,是四哥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謝睿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謝靜婭被他的話一打斷,才回過神,轉而笑著打趣道:「四哥真是越發的俊起來,比姑娘都長得好看,讓妹妹看著都著迷了。」
「就知道胡鬧,還敢拿哥哥開起玩笑了。」謝安邦在一邊假裝嚴肅起來。
「父親大人,女兒錯了,女兒這就給四哥哥道歉。」說著,便扶禮道歉。
「五妹妹,快別這樣。」謝睿然上前一步,趕緊打住。
「好了,你退下吧,為父還有些學業上的話要跟你四哥哥說。」謝安邦正色道。
「是,女兒先行告退!」謝靜婭說著便虛扶一禮退出了書房。
謝靜婭從父親的書房出來往回走,在穿過抄手遊廊時,碰到了謝靜嫣,她披著一個綢金的斗篷,臉上的抓痕已經退了,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白皙干臉的臉,大而柔媚的雙眼似含了秋水般惹人憐愛。
「五妹妹,我正準備去你院子找你玩兒呢。」謝靜嫣笑著,好似她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矛盾一般。
謝靜婭看著她溫柔而嬌媚的笑,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絲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