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半年已過,岑森等人嘗試了各種方法尋找袁曄都沒有找到,芮曦更是精神恍惚,如非岑森等人日日勸導她要相信袁曄活著,恐怕芮曦早已倒下。經過這一次巨大變故,芮曦、小魔女徐瑩、岑森、慕容強、徐梓井和小混球都成了肝膽相照的朋友乃至親人,對袁曄更是不離不棄。
變強!
這是每一個人唯一的信念,在袁曄為了他們喝下魔狂的時候,在袁曄被數千人圍殺的時候,在袁曄孤獨戰鬥的時候,他們沒有一點幫忙的能力。袁曄成為曠世凶魔,萬般罵名,生死更是不知。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可是他們一點用都沒有。所有的人都懷著痛苦的內疚之心,不分日夜的苦修,不要命的修煉,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袁曄,讓後成為一個可以幫助他的平等朋友。
在耀眼府的百強之爭中,岑森以混羅州第二名的身份參戰,第一名袁曄自然不會再出現。結果岑森以耀炎府第四十二名,混羅州歷代最好成績進入府百強。而芮曦在混羅州射殺武帝多達十四人,其中獨自射殺三人,也有了進去希望之城的資格。徐瑩、徐梓井早就有了進城金牌。在半年之後,芮曦抱著小混球和岑森、徐瑩、徐梓井攜手進入希望之城,這座被無限神話的神秘之地,同時徐梓井托付自己的大哥,也就是現在混羅州州主徐梓龍發動所有的力量尋找袁曄的下落。而慕容強則已經有了袁曄給他的麒麟角,閉關恢復自己失去的力量。
依舊是水潭之底,原本以袁曄冥神中期的力量,進入潭底,不呼吸不吃不喝簡單的很。但是冥神中期的力量一消失,別說不吃不喝不呼吸,袁曄甚至連潭底那巨大的水壓都感覺有些吃不消。以他的實力,不呼吸三天沒有問題,再長就不行了,但是精神嚴重受到刺激的袁曄不願意出去,硬是堅持著,堅持到幾乎要死去的時候,袁曄已經進入到了昏昏沉沉地狀態。逆天雪第三部混羅大道的天道軌跡不停的灌注進袁曄腦海,在那深深地水底,萬籟俱寂的環境下,寂靜的精神壓力,剩下的,就只有袁曄幾無法感覺到的微弱心跳,以及充斥全身的天道軌跡。
袁曄不知道,他再不知何時,藉由混羅大道的天道理解,他已經暫時性的進入萬古以來最神秘的先天胎息狀態,但是又與一般人認知的先天胎息狀況不一樣。
一般人修煉的某一程度之下,藉由某些機緣,會斷絕了一切外在的生機,光靠內在的自給自足,但是,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大多是頭頂泥丸穴處,還是會保留與外界能量的一息溝通交流,但是,袁曄此刻卻真真正正的與外界斷絕一切的溝通管道。
惡劣的環境、強大的精神負擔令他在入定中身體本能的斷絕了呼吸,拒絕外界的一切進到他的體內,改由充斥全身的精神力提供他此刻所需的能量。這種情況,就算是那些道行通天地人恐怕也無法探出他到底是處在什麼狀況。而身為當事人的袁曄當人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如何,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神志在此刻竟是異常的清楚,完全沒有傳說中,進入先天胎息之境時,神智會有種彷若與天地結合在一起,宛如夢中的恍惚感的奇異感覺。他只是專注的用內視之法,觀察體內的狀況,袁曄體內正流竄這一股紫金色的鬥氣,這紫金色的鬥氣是他的金色鬥氣逆天雪和混羅大道中天道軌跡融合後的結果,同時,當初袁曄在仙谷搶奪的五個靈果,圍在他的雪狀鬥氣周圍,其中一個慢慢溶化,進入袁曄的鬥氣之內,而後袁曄感覺他的鬥氣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袁曄的精神、靈魂卻提高了一個檔次。
武帝以下的人拚命修煉自己的鬥氣,可是武帝之上的人,卻是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靈魂的修煉當中,及至大神通者,就算身體粉碎,只要靈魂不滅,就永恆不死。大神通者拼的就是靈魂強弱。所有的人都絞盡腦汁的強大自己的靈魂,可是靈魂的修煉比鬥氣修煉何止難百倍。一個資質一般地人,修行三百年達到武帝很正常,可以一個資質上佳地人,修行一千年都未必能從鬥魂進入修羅境界,修羅之上更是難於上青天。這就是因為靈魂無法突破,可是現在袁曄的靈魂卻以光一般地速度強大者。
待那靈果融化一半之後,袁曄只覺身體內的靈魂渾然一體,處處是頭處處是尾,令他無法分辨。反正他現在全身冷颼颼的,十分舒服,他到也不太計較了。可是陡然袁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是進入先天胎息狀態,那為何他又能分心想東西?而且還感覺到很平常,一點都沒有勉強?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產生的先兆?
一想到走火入魔,袁曄不敢大意,專心的專注精神力運行,但是過不了多久,袁曄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移起來。
隨著靈果的融化,袁曄就越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好像是一分為二,一個正專注的入定催動體內的靈魂不斷強大,一個卻是平常的自己,一樣的思考,一樣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外沉重的水壓,這實在是很難以形容,他知道明明都是他,但他的精神卻一分為二,卻又二合為一,一面專注全力提升靈魂力量,一面卻天馬行空胡思亂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袁曄發現在靈魂不斷強大之下,他的頭腦異常的清晰,思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明快,鬥氣經過一次冥神中期力量的充斥,變得迫不及待的要變強。靈魂如光一般飛速強大者,天道感悟在混羅大道的幫助下一層層提高。在武道上很多不懂得地方,這一刻竟然全部看穿。
水潭之上,一個素衣白衫地男人突兀地出現,這男子身材偉岸,最為特殊的是他的眼睛深邃中透發著淡淡的憂傷,只是這男子的出現竟然沒有改變這個世界任何東西,甚至於太陽光也能透過他照射在水潭之上,小鳥也像沒有看到一般,飛了過去,也直接將他的身體穿過。好像這只是一個幻覺,可是他的人影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水潭之上。
下一瞬間,又一個身穿青色長衫地俊美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這男子一聲正氣,眉宇之間見風雅。也同樣沒有影響到這個世界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