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可悲的境地
讓蕭澤有些意外的是,未等聶曉玲將車開到這裡,已經有三架軍用直升機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並且真的是降落到了這裡。應該是處理這件事的軍區負責人,前後算起來,這才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這些人從軍區到這裡二百里的路就過來了,動作倒是夠快。不過他們也必須爭取時間,否則知道的人越多,封鎖消息就越困難,畢竟,凡是牽扯到天啟者的,不管是徹底掩蓋這件事,還是謊稱是車禍、謀殺等等,都是要掩蓋的嚴嚴實實才行。
連同駕駛飛機的一起,從三架軍用直升機下來了十二名軍裝男子,為首者蕭澤倒是見過,正是之前跟陳國強一起到學校找自己的兩名所謂軍區負責人中,個子高一些的那個。說起來蕭澤和他倒是聯手對付過獅子那些匪徒,只可惜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
而蕭澤這時候自然早就穿好了衣服,倒是不至於有什麼尷尬。
「蕭澤同志,沒想到李旭崇同志說的那位龍組成員就是你啊,我說什麼來這,請杜肖隊長來泉城時候一定要考察考察你能否進入龍組,沒想到還真的給邀請進來了,呵呵。」那位軍區負責人一看到蕭澤,便微笑著主動的跟蕭澤握手。他帶的這些人,就是主要負責龍組這一塊的,因此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上次見面,因為你還不是龍組的正式成員,所以沒有跟你透露太多的事情,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源,是泉城軍區的軍區政委。」
「黃源同志,你好。」蕭澤也友好的握了一下手,**都稱呼彼此為同志,蕭澤雖然不是黨員,但既然都是龍組的一員了,也就順著叫吧,反正就是一個稱謂而已。
簡單的客套之後,蕭澤立刻道:「這些人都是四凶會的成員,試圖綁架杜肖隊長的妹妹和林清風的女兒,被我追到這裡解決了。四凶會是日本三合會派來華夏的間諜組織,而且這次三合會應該派了不少高手潛入到泉城,具體目的不知道,但是他們應該是靠四凶會在泉城運作的。我知道的暫時就這些。」
「你放心,既然是牽扯到三合會和國家間諜阻止的事,我們絕不會掉以輕心。」聽蕭澤這麼一說,黃源面色嚴肅的道,實際上在來之前,李旭崇已經將事情大致的跟他說過了,但蕭澤這個當事人再說一遍,自然比李旭崇電話裡面說的更清楚。
「那個麵包車就是四凶會的人丟棄的,你們可以查查,看有沒有別的線索。如果能找到四凶會真正的老窩,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蕭澤又強調了一遍,獅子對杜慧的傷害,已經徹底的觸怒了蕭澤,蕭澤第一次,決定一定要殺一個人!
「沒問題。」黃源又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看向杜慧和林兮媛,道:「今天的這些事,這兩位……」
黃源沒有說完,但是蕭澤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是負責掩蓋這件事的,如果不保證徹底的完成任務,自然放不下心,當即道:「放心,她們就是杜肖的妹妹和林清風的女兒。很多事並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絕不會說半個字的。而從事發到現在,也就二十多分鐘,路邊只是路過一些車輛,而且看到這件事之後,應該都認定是一起普通的車禍。都選擇了急駛而過,免的惹麻煩上身,不會有人能發現什麼秘密。」
有龍組成員擔保,黃源也只能點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裡交給我們,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
「不用,我已經叫朋友來接了,應該很快就到了。」蕭澤笑道。
在跟黃源等人一起處理善後事宜四五分鐘左右,聶曉玲終於開車趕到了。蕭澤三人不再停留,立刻回學校。
經過這件事之後,蕭澤也算是有了教訓,在事情徹底結束之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開林兮媛、杜慧兩人身邊分毫。
……
泉城事某家地下醫院,醫療設備倒是比較齊全,但是並沒有醫院執照。實際上他們就是為各種不能去正規醫院看病的人看病的黑醫院,只掙錢,不聞其他,自然收費也極高。算是泉城市不少黑道的常客。
僅僅是事發當天晚上十一點鐘,實際上也就是獅子奪車逃跑後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而此時,光頭,又矮又搓的標準日本模樣的鼠姣帶著四名手下,直接打開了一間病房的房門。
「大哥。」病房之內,看到來人,剛剛處理完傷口,一邊輸著血,一邊輸著點滴的獅子,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他的手掌被蕭澤的飛刀射穿了,甚至腹部都被飛刀射進去了一半。這樣的傷對於一般人的體制來說,已經是非常重的傷勢了。一路上失血太多了,到現在獅子才知道,原來那個蕭澤用的不是槍,而是飛刀!
「獅子,你剛才在電話裡面說,洪江弄的那些錄音、錄像還有我們和他來往的郵件、賬戶等證據都在蕭澤手上?」鼠姣一上來,並沒有關心獅子的傷勢。
鼠姣的無視,讓獅子多少有些失望,但依舊點了點頭,「他什麼都知道,應該就在他手上,不過他自稱並沒有向華夏政府高密,只要了洪江的那些錢,u盤一直放著沒用。」
「那些證據,我們必須弄到手,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否則一旦曝光了,華夏政府會要了我們的命,三合會也會要了我們的命,我們前後都是死!」樹膠整個人面色都猙獰了起來。他很清楚,一旦四凶會一家被曝光,在華夏的其他類似組織也將很容易被曝光出來,三合會十幾年的苦力經營將會毀於一旦,單單是三合會,就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蕭澤是高手,很厲害的高手,我的數次行動都失敗了,這一次更是將他徹底的激怒,我已經沒有辦法了。」獅子無力的說了一句。
「你將他徹底的激怒了?」鼠姣突然瞇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的,他將我帶去的人,一個不留的全殺了,而我,差一點也不能活著回來。」獅子強調了一遍。
「那就由你把他引出來吧,一次不成功,現在他肯定有了防備,而且在財大校區裡面有一個支隊的正規警察駐紮在那裡,我們不容易下手了,只能把他引到我們的地盤。」鼠姣說的很平淡,不含一絲的感**彩。
「你說什麼?」獅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自己跟了六年的日本人。
「有時候想要抓住狼,就要先在樹上放下誘餌。如今有了三合會的那些忍者和高手在,不需要你動手,我們也能順利的解決蕭澤,只要他出來了。」
「三合會?你敢讓三合會的那些忍者尤其是高層人物知道,我們這麼大的把柄被別人抓住嗎?」獅子聲音有些發寒了起來。
「不敢,也不需要,我們只要將蕭澤引到既有你,又有那些高手的地方,蕭澤對你動手,難道你以為他們會袖手旁觀?」鼠姣說的很自信。
獅子閉目,似乎是在養神,似乎又因為傷太重,在忍著,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道:「誘餌的下場會是什麼?」
「很難說,但這就是誘餌的宿命。」鼠姣說完,便不再多做停留,「跟我們合作的那些官員通了個氣,有人在查我們,不是警察,而且似乎比警察還要厲害,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既然這樣,我們就把位置告訴他們,我想蕭澤會來找你的,你等著我安排吧。」
說完,鼠姣直接離開了病房。只剩下一個獅子在那裡自嘲。
獅子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在華夏有很多人崇洋媚外,其中不少崇拜日本這個國家的人,君不見即使在華夏和日本因為領土等各種爭端彼此敵視的時候,即使在華夏各地掀起反日、拒絕日貨甚至砸日本車的時候,還是有很多華夏人選擇日貨、選擇去日本旅遊,給日本的經濟幫上一把。他們心中只有仔細的享受,以為沾上「洋貨」、「洋人」就會很有面子,至於國家的事情,根本不會去想絲毫,更不會明白,其實他們那樣,不僅不會得到別人的羨慕稱讚,反而會被唾棄鄙夷。
獅子到不是這樣的人。甚至獅子的大伯和父親都是抗日英雄,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光榮戰死了。只可惜他們兩兄弟都是國珉黨,解放後他們家不僅沒有得到普通老百姓的待遇,在文革的時候更是白天遊街批鬥做苦力,晚上只能睡牛棚豬圈,母親和妹妹在那十年都死了,因此獅子一直仇視這個國家,他有著被日本黑幫收留訓練成殺手的經歷,一直到現在,都在為日本地下勢力服務。實際上,三合會中很多的華夏人,都有著跟自己類似的經歷。
但是獅子沒有想到,他的父親和大伯,為抵抗侵略者而戰死,最後不僅沒有得到英雄的待遇,反而因為這個,母親和妹妹被折磨而死。而他為日本做出了很多形同叛國的事情,在替他的殺父敵國做事,最後同樣是被日本人出賣了。人生的命運,竟然可悲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獅子如今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他身負重傷,只能任人擺佈。而且最後極有可能利用價值消失,命也會被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