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來了這樣的對話……
「失敗了嗎?」。
「嗯。」
「明明給予了那麼多幫助。」
「聽說他還和那邊訂立了契約。」
「真是廢物!」
「垃圾!」
「現在怎麼辦?」
「帝國……不,我們的榮耀?」
「只能再找其他人了。」
「那麼好用的劍,壞了還是有些可惜啊。」
「的確,他是三百年來第一個能夠使用米德那邊魔法的傢伙。」
「可惜……還是死了……」
「被那個怪物……」
「那個不死的惡魔……」
悉悉索索的聲音,如下水道老鼠們的耳語。
那是見不得光之人的會議,一群自以為是,只敢躲在黑幕後指揮一切卻永遠不會站到台前來的真正小丑,至於他們的名字……或許,早就已經變成了歷史的塵埃,被後來者不斷踐踏與唾棄。
「不管怎麼說,新的武器必須被選出!」
「沒錯!被我們所掌控的武器!」
「我說,都過去三百年了,為什麼還要執著於那虛妄的權利呢?」
「誰?!」「是誰?!」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躲在黑暗中的人們萬分恐懼。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啊!
這裡怎麼可能被發現?這裡明明是……
「明明是時空管理局的最高會議室嗎?」。
天花板燈的開關被按下,緊接著,白色的光便將整個房間照亮。
「喲。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原貝魯卡帝國的議會長閣下。還有財政官,**官……」看著周圍那一張張震驚恐懼的臉龐,克勞德不禁笑了,「說起來,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大呢,竟然會想到藏在時空管理局的總部。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們現在可是時空管理局的高層。統帥東、南、北三大艦隊的元帥了嘛。」
克勞德的語氣十分溫和,但聽在那三人的耳中,卻是比惡魔的呢喃還要另人恐懼。
畢竟,正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傢伙,和米德切爾達、樹雷齊名的貝魯卡帝國,才會於一夜之間分崩離析的啊!
「不,不要過來,你這個魔鬼!」
「哼!我們是你的長官,如果你敢襲擊我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你想怎麼樣?」
三個人給出了三種完全不同的回答。
財政官怕死。**官糊塗,只有議會長還能在克勞德的氣勢下稍稍應對。
但也很是勉強……
「我想怎麼樣嗎?這還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克勞德抱起雙手。一邊欣賞著三人的表情,一邊將自己的來意說明,「我記得在三百年前就說過的吧,我對權利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也沒有阻止你們野心的想法,簡單點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井水不犯河水,米德切爾達只是我的一站旅程,而你們,更是連成為風景的資格都沒有。」
「那你來找我們幹什麼?」
議會長聽出了克勞德的話中之意,話語權被把握在對方手中的他,此刻只能順著克勞得的意思如此問道。
「果然還是議會長你上道呢。」克勞德笑了,可眼中卻是出現了幾許凜冽的寒芒,「我可以不管你們的謀劃,也可以當做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記住了,下一次伸手的時候,給我繞開樹雷星的那個公主!」
「嗯?」議會長聞言疑惑了,「偉大的不朽之主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公主了吧?」
議會長說話的時候目光隱隱,眼前的男子十分強大,而且是沒有弱點的那種,不過,如果他真的愛上了某個女孩,是不是……
「呵,喜歡嗎?這可真是奢侈的情感呢。」
克勞德靜靜地看著議會長,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許陰謀的痕跡,不過,克勞德卻並不打算解釋,從甦醒到現在沒有愛上過一個人的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而敞開心扉,就算是在那些歲月中遇到的強大女性,也不曾讓他產生心動的感覺。
「她的身上,或者說她的背後有我一直以來在尋找的東西……恩,這麼說你們可能沒有辦法理解,這樣好了。」吸了口氣,接著,無邊的氣勢便從克勞德的體內直接溢出,「你們誰敢來打擾我的計劃,我就讓他嘗嘗看煉獄的滋味!」
「不要以為死了就是解脫,這個世界上,可是有著許多你們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
說完,克勞德便消失在了會議室中。徒留下三個面色蒼白,面對著面,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陰謀家。
……
「喂,請問是克勞德丈夫嗎?我是琳蒂,謝謝你前幾天的幫助,萊德他們也沒有事情,真是謝天謝地……啊!抱歉!是這樣的,明天晚上,樹雷使館這邊將會有一場晚會舉辦,嗯,按照萊德他們的意思,這場晚會是為了感謝時空管理局那一天的幫助,還有籌款給那些不幸失去父母的孤兒……恩,所以……我想……可以的話,我是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參
加嗎?項鏈的事情,我還沒有向您正式道謝過呢。」
回到家,在電話的錄音中,克勞德聽到了這樣的邀請。
「晚會嗎?」。克勞德看著桌上的請柬,忽然笑了,「呵呵呵,這麼急著就跳出來了,還以為要過段時間呢,是勝券在握?還是在恐懼著什麼呢?」
金色的火焰於克勞德的手中燃起,灼燒著請柬的同時,也將其上隱藏著的信息顯露。
——如您所言,他們……
請柬在火焰之中搖曳,將技巧化作本能的克勞德,下一秒,忽然將這段字全部燒燬。
「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能……」
星空下,孤寂的永生者如此期盼著。他在等待帷幕的拉開,一切似乎早已被注定,又或者,只不過是命運女神的捉弄?
……
第二天夜晚,穿著正裝的克勞德,並沒有攜帶女版,而是單身一人來到了會場。
在出示了請籍後,他就被服務生帶入了酒店。
根據請柬上的說明,晚會將在九點的第十七層舉辦,而在乘坐電梯的時候,克勞德卻是忽然有感而發道,「今天的風,似乎有些喧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