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戰場。
奧特之王與阿古茹的戰鬥也迎來了尾聲。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奧特之王搖著頭,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的暗之凱甲已經被阿古茹,或者說是阿古茹進化成的撒加擊成碎片。
這是他不曾想到的,從來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的阿古茹,竟然會變成取走他性命的死神。
「你終將被自己的孩子所殺,而殺死了你的他,也將代替你坐上光之座,守護所有人的希望。」
這是曾經,某個女性在路過m78星雲時對奧特之王說過的話語。
原本,奧特之王並沒有相信那名女性的話語,但當對方後來成為了因果的女神,並掌控這著虛空之中所有事物的因果之後,奧特之王,卻已經不會,也不敢再去懷疑那樣的未來。
為了避免自己死亡的結果出現,原本還算賢明的他,竟然將自己當時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雷傑多吞噬了。
雷傑多,那是本應存在於奧特傳說之中的神話奧特曼,輔一出生,便擁有白銀中階的實力,在長大成年後,更是早早地達到了黃金位。
可以說,他的存在,幾乎被m78星雲所有的奧特曼寄予了厚望,希望他未來能夠帶領全體奧特曼達到更高的境界。
可是,雷傑多,最終卻被自己的父親殺死了,吞噬了。
當然,奧特之王對外的說法。是雷傑多衝刺黃金中階時出了問題。最後在自己的注視下化成光子消散了。
事實真的如此嗎?
不少與雷傑相熟的奧特曼發出了懷疑。以雷傑多的實力,就算過程中真的出了意外,但保住性命應該還是能做到的吧?
面對眾奧特曼的詢問,最終,奧特之王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依靠著他的王權將事情壓了下去。
質疑可以被壓制,但,從質疑中誕生出的不信任感。又應該通過什麼來消除呢?
反叛的種子,其實從那個時候就已被埋下了。
當然,那個時候的奧特之王根本沒有想到那麼遠,他只是消化著體內的雷傑多,試圖將其完全抹殺。
傳說是不可能被磨滅的,只要還有人在呼喚它的名姓,只要還有人希望他的存在,雷傑多,就不可能死亡。
當然,當時便已經擁有黃金極限實力的奧特之王。他所做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
雷傑多,最終被分化成了兩個個體。蓋亞,和阿古茹。
從雷傑多靈魂之中誕生的蓋亞,似乎天生繼承了雷傑多原本的潛力,僅僅十幾年的時間,便修煉到了偽.黃金位,但阿古茹,卻彷彿是蓋亞的背面,千年的時間,方才達到了白銀極限。
這樣的潛力,顯然沒有被奧特之王放在眼中,能夠弒殺自己的始終只有強者,那樣貧弱的存在,就算在修煉上千萬年,也休想有戰勝自己的機會。
之後,無論是阿古茹請求前往戰場,還是請求外出歷練,奧特之王最終都同意了下來,也因此,才會讓因果女神預言中的未來發生。
「早知道,那個時候就應該像對待蓋亞那樣把你殺死。」
奧特之王倒在地上,吐著鮮血的他,胸前的信號燈已經開始明滅不定,原本銀亮色的皮膚,此刻更是如毛躁石一般暗淡不已。
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化身成撒加的阿古茹,眼中明亮的神光閃過,眼前之人畢竟是他的父親,但就是這樣的他,卻將自己的孩子全部殺死了。
「……我可以放了你。」
阿古茹抬起的手微微一頓,原本已經凝聚而出的能量也被他全部遣散。
「但是你必須將哥哥們的本源全部釋放出來。」
「好!」
奧特之王愛惜自己的生命,這從他為了一個預言就喪心病狂地殺死自己的孩子就可以看出。
此刻,聽到亞古茹的條件,他幾乎是想也沒想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那麼,開始吧。」
阿古茹沒有因為奧特之王的回答就貿然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方的施為。
這一幕,讓原本還準備耍陰謀的奧特之王暗自咬牙,無奈之下,只能將體內的本源一一釋放。
首先被釋放的,是m78星雲曾經的戰神——佐菲,而後是傑克,雷歐,愛迪……
接著是銀族的賽文,藍族的賽羅……
一個個強大的奧特曼本源被釋放,然後是這些奧特曼的復生。
奧特曼是強大的,而被奧特之王吞噬的奧特曼更是奧特曼之中的強者。
黃金初階,黃金中階,甚至還有黃金高階。
一個,兩個,三個……
最終,在阿古茹集合眾多本源的施為下,這些奧特曼,通通獲得了新生。
「謝謝你,阿古茹。」
「不,現在應該是撒加了。」
「沒錯,新的奧特之王,我們效忠的王!」
因阿古茹被復生的奧特曼,此刻一一單膝跪地,向新的奧特之王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他們沒有去看跪倒在地上的奧特之王,愣誰被自己曾經效忠的對象背叛,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而奧特之王,也顯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沉默著,盡量不引起眾人的注意。
而後……
「我的哥哥,蓋亞呢?」
此刻,所有的奧特曼都被奧特之王釋放了出來,除了……蓋亞。
「……」
面對阿古茹的詢問,奧特之王選擇了沉默,他十分明白,一但將原因說出。那麼他。必定會被憤怒的阿古茹殺死。
但這樣的沉默。卻同樣也是一種回答。
「你對蓋亞哥哥,究竟做了什麼?!」
原本面色已經趨向平和的阿古茹,此刻神情再一次猙獰。
而相對的奧特之王,卻是變得更加沉默。
良久……
第一個被釋放的佐菲,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在被釋放之前,我的本源正在被奧特之王吞噬,而在我之前,還有幾個奧特曼的本源已經被吞噬殆盡了。」
也就是說……
「沒錯!」
看著已經完全憤怒的阿古茹。奧特之王雖然很想搖頭,但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下來
「蓋亞是我吞噬的奧特曼眾潛力最高的,在將他的本源吞入體內之後,我就對他開始了同化,在幾個衍紀之前,他就已經完全死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阿古茹的手中活下來,奧特之王,此刻終於恢復了梟雄的面目。
「想殺我,就殺吧。反正,你的哥哥也不可能復活了。」
帶著滿滿的惡意。奧特之王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而阿古茹……
「啊,我會殺了你的,不過,那是在將我哥哥的本源從你體內提煉出來以後。」
充滿了冷酷的話語,阿古茹,突然出現在了奧特之王的身後,接近著,他的右手便深入到了對方的體內。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卻沒有珍惜。」
阿古茹無視了奧特之王的痛苦哀號,只是眼神冰冷,不斷提取著自己哥哥蓋亞的本源。
「只要你願意放棄黃金極限的力量提煉出哥哥的本源,就算那時你的實力掉到白銀位,我也會出手保護你,但你寧願抱著力量死去,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阿古茹放入奧特之王體內的手徒然握緊,然後,從中抽取出了一條金色的靈魂。
「你的時代過去了,不只是你,所有上一時代的老人都應該退場了。」
阿古茹一邊復活著自己的哥哥蓋亞,一邊對著奧特之王如此說道。
達到了虛空頂點的阿古茹,已經算是虛空中最強的幾人之一,觸摸到光明法則的他,更是隱隱感覺到了虛空的未來。
彷彿垃圾一般將死去的奧特之王丟在地上,而後,看著對方屍體慢慢風化的阿古茹,從已經化成沙石的塵埃之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寶石。
——光之神格!
一旦融入體內,便可以超越虛空極限,獲得宛若神靈的力量。
由虛空之主創造,為了鎮壓法則而存在的最強道具!
而這樣的東西,竟然,一直一來存在於修煉黑暗法則的奧特之王體內,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成為光之神,如何?」
這個時候,主神的聲音,於阿古茹的耳畔突然響起,帶著些許的誘惑,將一條道路擺在了他的面前。
「以你的光之力量,想要救復活靈魂殘缺的哥哥並不容易,幫我鎮壓光之座五十個衍紀,作為回報,給與你修復靈魂的方法。」
「好!」
沒有猶豫,也不需要猶豫,阿古茹便直接同意了主神的提議。
五十個衍紀,對於阿古茹這樣修煉到了虛空極限的存在並不算怎麼長久,說的誇張一點,也就是一眨眼或是一次修煉的時間,更何況……
以當下主神的進度,舊有的制度,很快便會被新的規則所取代,而那個時候被束縛在法則寶座上的眾神靈們,也將全部得以解放。
「那麼,在復活了你的兄弟後,便融合神格,前往神之座吧。」
伴隨著主神的話語,一份秘術資料出現在了阿古茹的腦海,其內容之詳盡,即使是普通的白銀位,也能輕鬆地使用。
「謝謝了。」
將密術記錄於心,而後,阿古茹便將目光投向了周圍的奧特曼。
「m78星雲雖然已經毀滅了,但光的意志不會,等我化作光之神靈,共同體,就交給你們守護了。」
「是!」
無需阿古茹多言,本就誕生於光,作為善之守護著者存在的奧特曼們,便將自己的誓言說出。
「對了。如果不滿於箱庭之主的統帥。那麼搬日入其他世界也沒有問題。但是……」
說著奧特曼們聽不懂話語的阿古茹,輕輕說出了了最後的命令。
「千萬記住,不要進入原初世界,以及和原初世界連接的天使世界與惡魔世界。在那裡,一場關乎守護者與毀滅者未來,還有……的戰役,將會發生!」
將目光望向主戰場的上空,嘴唇張開閉合了數次。隨後,阿古茹,便在所有奧特曼的注視下,帶著自己哥哥蓋亞的本源,消失在了箱庭的世界中。
……
雷傑多與奧特之王、蓋亞與奧特之王、阿古茹與奧特之王的恩怨,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於箱庭世界終於畫下了句號。
但另外一組人馬的恩怨,此刻卻還處於進行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毀滅我的種族?」
「為什麼?為什麼要將我變成這樣的存在?」
「為什麼?為什麼要將我最後生存的地點剝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每一次詢問,都代表了一次攻擊,血紅色的長鞭。那是凱娜絲的武器,同時。也是她在未來將族人們的血凝聚而成的復仇之鞭。
其上的詛咒,對於其他人完全無效,而只有一人,方才會受到它的傷害。
——阿爾卡特!最強,也是最為古老的吸血鬼!
即使身處於黃金極限,但面對凱娜絲的血色長鞭,阿爾卡特也一樣無濟於事,更何況,他現在可是一點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
「啪!」「啪!」「啪!」「啪!」……
鞭子擊打在**之上的聲音此起彼伏,而阿爾卡特,此刻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馬上,就能讓你解放了,因……
一個女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有著古銅色的皮膚,還有一頭亮麗的金色長髮。
只是,無論阿爾卡特如何回憶,他都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
還有那張臉龐,也在阿爾卡特的記憶中朦朦朧朧。
啊,似乎想起來了一些……
阿爾卡特目光閃動,隨著這名女性的出現,無數古老的記憶開始於他的腦海浮現。
吸血鬼,吸食生靈血液的的特殊種族,看似強大的他們,卻只能在黑夜之中孤獨地前行,美麗的銀製之物,更是在某種程度上屬於毒藥。
而作為第一隻吸血鬼,阿爾卡特的誕生,充滿了悲劇與無奈。
他原本的名字並非阿爾卡特,而是一個更廣為人知的,更加讓人恐懼的禁忌之名。
——穿刺伯爵德古拉!
沒錯,阿爾卡特(a露card)是德古拉(dracula)回文構詞後得到的名字,同時,也是一個被契約束縛的名字。
契約的主人,是一個叫做hellsing的家族,被這個家族創始人捕獲的德古拉,最終成為了這個家族的看門犬。
當然,說是看門犬或許有些不對,以阿爾卡特的意志,如果他不願意的事情,就算hellsing家族的人用契約之名命令他去做,他也不會實行。
違背契約從而產生的反噬,最多也只能讓強大的他感到痛苦,於實力和生命上來說,根本無法拿他怎樣。
但就算如此,在某個時期,阿爾卡特還是將所有hellsing族長發佈的命令全部完成。
原因,僅僅只是他似乎愛上了對方。
「小鬼,和我定下契約吧,貢獻出你的鮮血,而我,付出我的力量。」
被囚禁於密室中的阿爾卡特,因為對方的出現而重新復生,舔舐著地面上對方留下血跡的他,更是彷彿遇到了甜美的果實,恨不得立刻解開束縛,將對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幫我……殺死反叛者。」
那個時候還是13,4歲的hellsing族長,在承受著叔父追擊的她,當時,只能接受來自地獄最深處惡魔的誘惑。
於是,惡魔……復活了!
hellsing家族,再一次重獲新生!
十五歲,十六歲。十七歲……
即使坐上了族長之位。那名少女。也沒有忘記與阿爾卡特的契約。
時不時地,會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一邊逗弄著有著『德古拉』之名的阿爾卡特,一邊將自己的鮮血賜給對方。
那是甜美到了忘記自我的美味,甘甜,可口,還帶著一種異樣的滋味。
在阿爾卡特作為德古拉活動的過往之中,能夠擁有這樣美味血液的。也只有曾經被他當成戀人轉世的米娜.哈克。
因為甜美的鮮血愛上對方,還是因為愛上對方才感覺到了鮮血的甜美?
阿爾卡特不是聖人,他也沒有興趣思索這樣的問題。
「成為我的後裔,和我一起活在永生之中吧。」
不少次,阿爾卡特都向著對方這麼說道,而他得到的回答……
「如果我成為了你的後裔,你……還會聽我的話嗎?」
帶著一絲微笑,那雙明亮的藍色雙眼,彷彿看穿了阿爾卡特的內心。
「……」
阿爾卡特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的性格。那混亂的,將一切顛覆的本能。現在還有契約束縛著,但當契約……消失了呢?
長久以來被束縛的憤怒,真的能夠因為愛與性平靜下來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放心吧,永生的痛苦我會陪你一起承擔,但變身成吸血鬼,特別是你的後裔,請恕我抱歉拒絕。」
帶著一絲灑脫,也帶著一絲惡作劇的笑容,阿爾卡特愛上的少女,就這麼說出了自己的誓言。
阿爾卡特是吸血鬼,但不同於其他那些弱小的存在,他曾經到訪過許多不同的世界,在那裡,他見到過許多永生者,他們並非吸血鬼,精靈、惡魔、天使、幻獸、龍族、甚至就連本身作為人類存在的永生者,阿爾卡特也見過不少。
而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少女,也一樣得知了這些信息。
以hellsing家族的能量,搞到一兩份修煉的東西還是相當輕鬆的。
而少女,她的資質也真的很不錯,僅僅十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人類修煉到了白銀初階,之後更是用了百年時間將實力提升到了偽.黃金位。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是的,永遠在一起……
偽.黃金位雖然弱了一些,但本身,也已經擁有了長生的資質。
「啊,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放棄了自己真實的姓名,放棄了自己的勢力,兩人,就這麼離開了原本的世界。
留下了少校,留下了千禧年,也留下了混亂的教團……
以當時兩人的實力,在虛空之中雖非無敵,但只要小心一些,卻也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可惜,少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進階到黃金位後選擇修煉靈魂法則。
那個時候的靈魂之座,可是一直空著的呀……
少女的資質是在太好了,好到當時管理著第一世代行者的主神也不由側目。
如果對方能夠進入靈魂位面鎮壓神座,那麼一直以來空缺的三大基礎法則之神,便將全部歸位。
那是主神相當願意看到的場景,三人的歸位,意味著他,又能多出許多時間去尋找後繼者。
於是,比萊納.龍特還要早,阿爾卡特,受到了喪失妻子的痛苦。
主神的算計根本無法防備,他會用無數事實逼迫著你,讓你做出他希望看到的決定。
那個時候已經成為人婦的少女,在主神的陰謀之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讓阿爾卡特的性命得以延續,她最終,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靈魂的位面。
阿爾卡特活了下來,但他的心卻已經死了。
原本因為少女的存在而被壓抑著的本性,在少女成為靈魂之神後突兀爆發。
加入了毀滅者的他,和墮落的紅蓮騎士獸一樣,立志於將整個虛空世界毀滅,讓少女,得以從靈魂之座上離開。
但最終,阿爾卡特卻被阻止了。
阻止他的人,是妻子同樣被關在法則之座上的萊納.龍特。
「我知道你心中的悲傷,這樣的痛苦我也有。但悲傷始終只是悲傷。如果因為悲傷而引起新的痛苦連鎖。你心愛的她,在離開法則之座後又會怎麼想呢?」
彷彿一個鏡子內外的兩人,最終,實力比阿爾卡特強上一點的萊納.龍特,成功說服,或者說是打服了阿爾卡特。
「如果你相信我,就稍微再等一等,我會讓世界走上正確的道路。而就算我不行,以主神即將準備進行的第二次代行者試煉中,也會誕生出比我更具有潛力的後繼者。」
萊納.龍特,是第一世代的種子,作為虛幻惡魔存在的他,最終,想出了將所有變異世界鏈接起來的方法。
這是連主神也為之稱讚的想法,可惜,選擇正常進階路線的他,卻最終。只能將三個世界連接在一起。
「你失敗了。」
再一次見到對方時,阿爾卡特忍不住說出了嘲諷的話語。
「啊。我失敗了。」
而萊納.龍特,聞言後確實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我選擇錯了道路,只能希望後繼者們能夠選擇正確的道路吧。」
而後,是第一世代的落幕,以及第二世代的開始。
第二世代的種子,八雲紫開始活躍於虛空之中。
同第一世代的萊納一樣,八雲紫所愛的人,也被主神用陰謀關在了法則之座內。
「那個混蛋,才是整個虛空混亂的根源吧?!」
最終,雖然這麼說著,但八雲紫還是走上了和萊納.龍特相似的道路。
「我要創造出一個超脫於整個虛空的世界,我要將那裡變成理想鄉,是所有主神眷戀的地方!」
發出如此豪言壯語的八雲紫,開始了她的巡遊虛空之旅。
同時,第三世代的代行者們,也在主神的構建下開始進入成神空間……
但這些,已經和阿爾卡特沒有關係了,在那對看透了毀滅者與守護者本質的雙眼之中,阿爾卡特,最終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只要有人能夠成為新的靈魂之神,那麼自己心愛的少女,便會被法則之座解放,而後,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於是,原本修煉血之法則的阿爾卡特,將自己所有的力量費去,從一介血徒,重新修煉。
阿爾卡特成功了,他的確修煉出了靈魂法則,但他同時也失敗了,他的屬性與靈魂法則並不兼容,即使強行修煉到了黃金極限,他也一樣無法被靈魂神格感知,從而代替少女成為靈魂之神。
吸血鬼將一身的力量費去,本身便相當於一次重生,原本記憶和靈魂都應該被重置的他,雖然已經忘記了少女的音容,但對於想要解救而對方的想法,卻是無時無刻不被印刻在他的腦海。
既然自己成為靈魂之神的辦法行不通,那麼,就讓其他人來代替成為靈魂之神吧!
雖然有些抱歉,但我,會將自己一身的力量全部交給你……所以,快點來殺死我吧!
血色長鞭抽打在阿爾卡特的身上,帶起陣陣痛覺的同時,卻讓他笑得更加開心了。
呵呵呵,用我的死亡,來成為解放你的鑰匙,這樣的交易,真的太值得了,因……特……古……拉……
因特……古拉……
因特古拉!
隨著最後一塊失落記憶的回歸,阿爾卡特,終於想起了少女的模樣,那喜歡抽頂級雪茄的可愛模樣,那嘲諷自己的毒蛇模樣,那挑逗自己的魅惑模樣……
因特古拉,稍微再等等,我馬上,就會讓你解放了!
幸福的笑容,於阿爾卡特的臉上綻放,但緊接著,他就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凱娜絲已經停下了她的攻擊。
此刻的她,抬起頭,透過天空,似乎在看著什麼。
那是……
「那不正式你希望我看到的東西嗎?」
凱娜絲的臉上蕩起了甜美的笑容,眼中絲毫看不出復仇火焰的她,宛如模特一般靜靜地來到阿爾卡特的面前,接著,居高臨下地看向對方。
「靈魂法則的寶座,本來就是我回來的目的之一,雖然不殺你有些可惜,但畢竟你是我大師傅的朋友,大師傅囑咐過我,讓我將你體內族人們的刻印取出後便放了你,至於你之後是繼續留在守護者,還是和她一起找個地方隱居,就不是我需要管的事情了。」
說話間,凱娜絲的身影竟然開始變淡,而在箱庭之外的虛空,一個浩瀚的『事物』正在不斷接近。
那是——靈魂位面的投影!
「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
因特古拉,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瘋狂的阿爾卡特,變態的阿爾卡特,扭曲的阿爾卡特,此刻紛紛消失,留在原地的,只有癡情的阿爾卡特一人。
「雖然很想說不是我,不過……數千個個衍紀不見,阿爾卡特,你瘦了呢。」
古銅色的皮膚,金色的及腰長髮,還有那只拿著雪茄的右手,少女,或者說是女子,出現在了阿爾卡特的面前。
「不,是你胖了。」
從地上掙扎著站起,將雙手伸出的阿爾卡特,就彷彿是在觸摸這個世界上最精緻最昂貴的寶物,動作間充滿了小心與謹慎。
「天天在寶座上坐著,胖了也是應該的,還是說……我胖了你就不準備要我了?」
女子說著,露出了嬌俏的表情,擁有黃金極限實力的她,也只有在阿爾卡特的面前,才會表現出這樣的可愛。
「就算你變成肥婆,我也會愛你如往日,我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你的靈魂啊。」
迷戀地看著女子,阿爾卡特,微笑著,如兩人初次見面一般,單膝跪在了地上。
「那麼,美麗的女士啊,願意和我,再一次訂立永恆的契約嗎?」
「還用說麼。」
將右手放在阿爾卡特的掌心,女子,如她十三歲那時,幸福地笑了。
……
「看起來,戰鬥真的要結束了呢。」
草雉北斗,感覺著剛剛一閃而過的濃烈法則氣息,知道某個瘋狂的男人,這一次終於可以夠尋回自己的港灣。
而他的對面,陷入沉默中的九龍,此時,也終於抬起了頭。
「亞圖姆和阿古茹他們兩人或許是我們十二王中最幸福的,他們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標,所以即使離開了毀滅者,我也不感到奇怪。但是,我的夢想還沒有完成,所以,我還會呆在毀滅者中,等待著夢想實現的那一刻。」
「那麼,祝願你能夠和亞圖姆以及阿古茹一樣吧。」
草雉北斗操縱著『電童』揮了揮手手,隨即轉過身,向著箱庭的大本營迅速飛去。
「希望……如此吧。」
面對草雉北斗的祝福,九龍只是默默地歎息了一聲,從剛才開始,強烈的不安,就開始於他的心底產生。
或許這次回去……
不,就算如此,自己也必須回去!
九龍的養女,那個被寄予了九龍所有厚望的少女,還在毀滅者的大本營中,他不希望,也不願意看到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