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茶,淡然解釋:「你們不要誤會。是柳生說,她想見我一面,而我也答應了柳生去見她一面。不過,現在去沒辦法聯繫到她人。」
「她既然想見你,又為什麼要躲起來?」幸村問。
「恐怕不是她要躲,而是有人不想讓她出來見人。」我端起茶,借喝茶的動作擋住眼底的寒光。
伊籐正廣,竟然對親生女兒也能做到如些地步,真是越想越覺得令人寒心。
幸村臉色變了變,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他沒問。這些事情,還不是他有資格過問的。要不要通知父親和爺爺,也還需要考慮。
事情還不確定,不好亂說。還是等下先問問柳生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吧。
幸村打定了主意,寒暄了一會兒便拉著紀香回去了。一回到家,他便撥通了柳生的電話。
紀香出去買完東西就去琴房練琴了。有了慕容的鼓勵,她覺得自己更有信心了。
我出門給自己買了點東西吃,順便買了張神奈川的地圖,把幸村剛才說的那幾個地方都給標了出來。
三處地方呈品字型標在地圖上,距離相差甚遠,只能一處一處找了。伊籐正廣把別墅買在這三處地方,也是早有預謀的嗎?地勢分散,查探起來就費時,能很好地拖延時間。
越接觸,就越覺得伊籐正廣的心思深不見底。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了精心策劃的,而我們,都「小說領域」看最新|章節在他的計劃之中。
通常這樣的對手,都是最傷腦筋的,因為他們平時看起來無害,其實無時不刻都需要提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亮出獠牙來咬你一口,逼得你退路全無。
就像現在的伊籐任生丸。謀權一生,最終敗在了自己眼中那個心機有餘能力不足的小兒子手上。
外面的天空已經全黑了下來,可地上的卻是燈火通明,蓋過了天上的星光。城市的夜晚一片喧鬧,對面的房子裡隱約傳來鋼琴聲。我沒有關燈,直接落鎖走出家門。
不緊不慢地穿過繁華的商業街,繞過長椅上坐滿了情侶的公園,越走越偏僻。待四下無人時,我運起輕功,向伊籐家的其中一幢別墅急行而去。
伊籐正廣那個老狐狸老謀深算,如果不盡快找到伊籐美惠「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指不定又會出現什麼新的變數,到時候恐怕就更麻煩了。
等我找到伊籐家的別墅時,已經是午夜時分,那幢看起來雖然不大,但花園水池一應俱全的宅子裡一片黑暗,寂靜地能聽到園子裡的輕微的蟲鳴聲。
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響。看起來別墅裡面沒人,但也有可能都可以隱藏起來了。
我倒是很想摸進去看一看,但是考慮到有可能會有監控,還是壓下了這個想法。
探查這種事情,我並不是很在行。還是等明天通知君家的人過來看看吧。想著,我再聽了一陣,還是沒動靜,便起身回去了。
要對付伊籐家,其實柳生家也不好下手。這麼多年來對伊籐家的扶持,早就讓別的勢力把伊籐家歸為柳生家的附屬了。現在就算兩家反水,也只能算窩裡鬥。根本沒人會願意插手。柳生老爺子會在這種情況下找上我,難道是料定了我會看不下去麼?
或許名刀大會上幫我也是故意的,為的是賣我這個人情,好讓我無法拒絕?
算了,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可能再放手不管了。多想無益,還不如想想看怎麼把伊籐美惠找出來吧。
回到家裡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乾脆打消了去另外兩處的念頭,先回家休息。
幸村家裡的鋼琴聲已經停止了,但二樓的房間的燈還有一間是亮著的。
我抬頭望了一眼,心道:怎麼這麼晚還不睡?但因為我沒進過幸村家,也不知道那間房間是幸村的,還是紀香的。
回到家裡,匆匆收拾了一下,便關燈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通知君家叫人過來。伊籐家的事情,拖著容易成隱患,還是盡早解決地好。
一直坐在房間裡看書的幸村,一直等到對面房間裡的燈關掉,這才把書合上,關燈睡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等著慕容睡了才睡,只是,看著對面的房子還亮著燈,總會去想,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睡。一直到房子裡的燈全熄了,他才終於安下心來睡覺。
雖然知道這樣空等一點用也沒有,可是,就是會忍不住想這麼做。這種無法控制的感情,他說不出來是什麼,只覺得無論如何也無法抑制。
是因為……喜歡嗎?
幸村的心裡突然湧出一陣酸澀。說算他現在再怎麼喜歡慕容,但是慕容……還會喜歡上他嗎?跡部手塚他們,恐怕對慕容也不只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感情吧。
幸村翻了個身,面向窗戶。窗簾他沒拉起來,藉著透進來的微光,能隱約看到對面房子的輪廓。
慕容現在,只怕還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心思吧,畢竟她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要告白嗎?還是繼續把這份感情隱藏下去,不讓她分心?可是,若是跡部或者是手塚他們先告白,他是不是就會失去了機會?慕容,會答應跟他們其中的誰交往嗎?
想到這些,幸村不由地有些煩躁。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讓自己後悔?對於這個問題,從來所向披靡的立海大網球部部長,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第二天一早,君刑接到我的消息就立刻趕到了神奈川。我把事情跟他一說,他立刻安排了人手去伊籐家的三處別墅查探。
有君刑出馬,我放心了不少。君家有專門探聽消息的人,那些防盜設施什麼的,能攔得住我,卻難不住他們。
怕只怕,伊籐正廣把伊籐美惠藏得太深,根本就不在神奈川。不然的話,日本這麼大,我們若是要找,就真的無從找起了。
等了整整兩天,沒等到伊籐美惠的消息,去等到了水戶他們打架受傷的消息。
我去到醫院的時候,水戶正胳膊上正纏著繃帶問吊著腿打著石膏的明一傷得怎麼樣。
我剛一進病房,明一轉頭就衝我笑出一口白牙:「慕容老大來了!」
水戶也立刻起身,臉色有些尷尬:「慕容老大,你說的事情我們還沒查出來……」
我擺擺手問:「都傷得怎麼樣?醫生怎麼說?要不要我找人來給你們看看?」
水戶連忙搖頭說:「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休養幾天就好了。」
看他們幾個人身上,幾乎都見了傷,這不由地皺起來眉頭來:「怎麼打起來的?對方是誰?」
明一一隻腳被吊了起來,翻不動身,只得盡力把頭轉過來:「慕容老大不是叫我留意伊籐家嗎?那天晚上大半夜,我不想去喝酒,就乾脆跑去伊籐家附近轉悠,沒想到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
我立刻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明一回憶了一下,說:「一個男人,穿著襯衫,比水戶大哥矮一些,看起來挺瘦的。我不敢跟得太近,當時天又黑,看不大清長相。」
我點點頭:「繼續。」
「後來,我一路跟著他進了超市,看到他買了很多生活和品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提了滿滿兩大袋子。出了超市,沒多久他就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我一跟進去就看不見人了。感覺到不對勁我就立刻向外面跑,還好水戶哥他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就不會是只受這麼點傷了。」
末了,明一還咒罵了一聲:「那群人,揍起人來真特麼狠。」
「那群人?」我加重了『群』字的音:「你不是只跟蹤了一個人麼?怎麼跑出來一群人?」
說到這個,明一就有些鬱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突然衝出了一大堆人來,還好我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後怕啊。」
「那些追你的人裡面,有沒有你跟蹤的那個人?」我又問。
「沒有。」明一答得很乾脆:「他們都穿著黑衣服,沒一個是穿白襯衫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是嗎……」我口裡應著,腦袋裡卻在快速地分析著。如果的新一哥哥在的話,憑借他那過人的直覺,應該瞬間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對了!我一拍腦袋,怎麼把新一哥哥給忘記了?尋找被綁架的犯人這種典型案例,不正是偵探的常見課題目嗎?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今天,週五。晚上打個電話給新一哥哥好了,順便把小野也叫來。
現在事情解決地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檢驗小野的訓練成果了。
病房裡的那一群混混們,一見慕容看了眼手機就笑得如些詭異,心裡不由地打了個顫。
慕容老大那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在想整人的事情,光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啊。
水戶默默擦了一把冷汗。被慕容老大這樣的人惦記,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還好他當初及時從良了,才有今天的好光景啊。心下更是覺得當初的決定是無比的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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