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能感受到身體的氣血運行,也控制不了吧!」我思索著問。
君刑點點頭,道:「人體的氣血運行,跟四季的春夏秋冬一樣,都是不可能被改變或控制的。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能夠內視的人,通常是氣功練習到了一定的境界,身體氣血運行旺盛於常人,所以身體對於氣血的感應就會比常人略強一此。再加上修行根本是注重養神。當精神到了一定的地步,自然對自體比常人要敏感許多。兩者結合,有人便能感受出身體氣血運行的路徑來。」
「是這樣啊!」我有些失望,看來我認真想了那麼久琢磨出來的東西是一個雞肋,只能看看而已:「那這個內視什麼的,就是沒什麼實際用處了?」
「內視當然有用!」君刑說得很肯定。
我立刻問:「有什麼用?」
「能達到內視境界的人,能夠很輕易地感受出自身氣血運行的狀況。自然,對於氣與勁的運用,也能控制地更為精準。而且,身體的十二正經連接著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則管理著人體上下左右,表裡的陰陽平衡,對身體的健康有直接的影響。如果能夠通過內視感受到經脈中的氣血運行,就能非常準確地檢視自己和身體和修為。須知高手過招,一分一毫都能影響到生死勝敗。」君刑一本正經地說完,我卻陷入了沉默。
內視說白了,還是只能在武學方面派得上用場,而對於我現在練習的念力,卻是完全幫不上忙。雖然能在一定程度夠提高身體的感知掌控能力和靈活度,但在五感全滅的情況下,這些附加完全派不上用場。要怎麼辦才好呢?幸村的五感全滅那一招,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破得了嗎?
破他那一招?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做到過呢!
下一刻,我撥通了越洋電話。
「你好,這裡是越前!」聽到對面的電話裡傳來英文的開場白,我不由嘴角一揚。
「龍馬,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我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他瞪著貓眼的樣子,於是笑得分外開心。
日語?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龍馬問:「請問你是哪位?」
我拿著電話挑挑眉:「怎麼?不記我了?那你還記不記得紅燒獅子頭?」
「你……慕容學姐?」龍馬一雙貓眼瞪得老大。慕容學姐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他?
我嘴角一抖,這小子,果然跟大胃王桃城是一路貨色,記憶深刻的永遠只有食物。
「學姐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電話那頭的聲音客氣了不少,我也不再逗他了:「越前,我記得你打敗過幸村對吧!」
「是啊!他還差得遠呢!」依舊是那副目中無人的語氣。
「我這次找你,其實主要是想問你,當時你是怎麼破掉他滅五感的絕招的?」我收斂了心思,認真地等他的回答。
龍馬一愣,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個,我最近找他打網球呢,必須要破掉他滅五感這一招。所以我想問一下,在五感全失的情況下,你是怎麼贏了他的?是找回了感覺還是怎麼回事?」我問。
「嗯……」龍馬沉吟了一下,似是在回憶:「當時我只是進入了無我境界,腦袋裡什麼也沒有想,只是打網球。然後就贏了!」
「……就這樣?」
「就這樣!」
我瞪著雙眼不敢置信。什麼都不想就能贏?這小子誑我的吧?
「那,你說的那個無我境界,是什麼?」我問出了這句話裡唯一值得懷疑的東西。
「這個啊!」龍馬此時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個你問手塚部長就知道了。」
「手塚?為什麼?」為什麼又到手塚身上去了?
「手塚部長他也會。我到會場了,要去報名了,就這樣了。」龍馬正要掛電話,突然又說:「對了,無我境界幸村精市也會!」
這話讓我一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邊在美國用英文填著報名表的越前龍馬卻突然想到:慕容學姐為什麼要去找幸村打網球?她不是不喜歡網球的嗎?算了,還是先報名吧,快來不及了……
手塚和幸村,找誰去問呢?想到幸村曾敗在龍馬的這一招之下,算了,還是找手塚問好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問了聲好便直接說出了我的疑問。跟手塚交流最好的一點就是,想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而跟不二聊天,卻正好相反,那傢伙沒一句話是直的。
「空即是無,就是指不是經過思考後現去行動,而是靠身體的實際經驗,無意識地進行反擊。」手塚解釋道。
「只是靠身體的本能來反擊,會比有意識的行動更強嗎?」我還是有些疑問。
「能夠熟練運用無我境界的人,一定是超越了自身極限的人,身體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甚至可以使出曾經看過的招式。」
「是嗎……」利用身體的本能,念力不也是一種本能麼?而只有超越了自身極限的人才能使用,也就是說必須要達到一定的強度控制起來才會有用。
「我明白了!謝謝你,手塚。」
「不用客氣。」手塚沉吟了一會,還是開口說:「如果你想學網球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我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想學網球?只是我現在的特訓需要在五感全滅的狀態下進行,我才去找幸村打網球。我聽說龍馬是用無我境界打敗幸村的,所以我才會問你這些問題。」
「我知道了。特訓加油!」知道了只是因為特訓慕容才會去找幸村打網球,手塚心裡總算不像剛才那麼悶得難受了。
雖然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特訓要在那種五感全滅的狀態下進行,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要問。他和慕容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即使知道這只是自欺期人,可他還是忍著沒問。不知道的話,就可以當作沒有吧。這樣,慕容,還會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慕容。
第二天,我帶著昨天晚上做好的功課再次來到了網球場地。這一次再進入五感全滅的狀態時,沒有出現什麼特殊狀況,而是像大多數人一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映。
昨晚,我仔細想了手塚的話,也和魚凌君刑兩人商量過了。最後認為,要能在五感全滅的情況下行動,無非就是兩個條件。第一,必須精神上空靈,但意志卻一定要堅定,不然連目標都沒有,身體也不可能盲目行動。意志的堅定,指得就是念力。第二,那就是身體素質要好,反應能力要迅速,至少在不經大腦的情況下的行動力要比平時更強。身體方面,我當然是一點問題也沒有,關鍵是第一點。
只要我能在五感全滅的情況下,能讓身體無意識地做出反應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至於念力控制,必須等先感受到念力才能去想怎麼做。可是,當我進入五感全滅的那各虛無狀態時,的確是能靜下心來什麼都不想,但卻無法讓身體隨著本能來做出任何行動。
在一旁觀看的魚凌和君刑出差覺出了不對,於是問:「怎麼了?是什麼地方不對?」
我有些尷尬地說:「對不會功夫的人,我下不了那個狠手。」
魚凌歎了口氣說:「沒有戰鬥意志的話,就發揮不出念力來。沒辦法,君家大少,看來還得你出手了。」
「嗯!」君刑應了一聲,直接走到了球場一頭,站在幸村身後。
「再發一球吧!」我沖幸村說道。
幸村雖然不知道她們幾個在說什麼,但還是依言發球了。球一飛過網,站在幸村身後的君刑就散發出了一陣逼人的殺氣來。
幸村身形一僵。雖然那殺氣不是對他放的,可是還是不由地感覺到身體一寒。待他回過神來,卻看到對面慕容的神情,跟平常大不一樣。
這時的慕容,目光雖然沒有焦點,但是神情卻是冷然專注。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卻像是一隻侍機而動的蒼狼,隱隱地透著一份危險的氣息。
眼看球飛到了慕容身邊,原本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人,突然身影一晃,緊接著「砰」地響起了一個擊球聲。幸村只掃到一摸殘影,跟著回頭卻見立在他身後的君刑已然閃到了一邊。而那邊的慕容原來站的地方,卻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此時的我腦袋裡完全一片空白,身體只是本能地在動。打出去的球一擊落空,我立刻把球拍往胳膊肘上一橫,騰出兩隻手來掐靈訣。
「回來!」
話音剛落,君刑便聽得腦後一陣破空之聲越來越近,連忙抽出腰上的短劍,一招回首望月把迎面飛回的網球切成了兩半。
幸村看著飛到自己腳邊半個網球,半晌才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這……哪裡是在打網球?這麼危險的招式,根本就是在拚命啊!難怪慕容會說下不手。原來,她一直做的,便是這樣的訓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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