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看了,抽著嘴角在心裡嘀咕了一聲:「不華麗的女人……」
鼻子通了之後果然舒服多了,拎著省了鼻涕的手帕不知往哪裡放才好,游泳池裡也不能扔。抬頭看向給我手帕的張無柳,只見他黑著一張臉湊到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敢塞回我口袋裡就把你再扔下去一次!」
接下來的課我也沒上了,直接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向老師請了假,換衣服走人了。
忍足目送那個昨天剛來的轉學生親暱地半抱著慕容離開,再看了看拳頭握得鐵緊的跡部。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果斷地向另一邊走去。這種時候,還是離跡部遠一點比較安全!等下了課再發個簡訊通知下岳人,讓他作好下午訓練加倍的準備。
下課後我就去找老師要了一張入部申請書,反正網球部我是不打算再去了,還是去劍道部好了。
張無柳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在後面跟著,時不時地跟我搭幾句話,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安靜地跟在我後面東張西望。大概,是太久沒下山,對人間的現代化生活好奇了吧。我心裡想。
拿著填好的入部申請來到劍道部,迎接我的卻是大門上貼著的「社團活動取消」的大字。看著還散發著油墨香的打印紙,我不由地捏緊了拳頭。
為了排擠我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冰帝的傢伙們,算你們狠。
張無柳一瞄門上的字,發出了一聲嗤笑,引來身後花癡團的一片尖叫。
沒辦法,今天只能先回去了。我轉身往回走,快走到校門口了,那群花癡女還鍥而不捨地跟著。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這些人跟了一路,於是不陰不陽地說:「張老,看不出來,這麼多年沒下過長白山,魅力還是不減當年啊?才來一天,就已經有自己的後援團了!」
張無柳淡淡一笑:「別的不敢說,但是魅力麼!自古以來還沒有哪種妖仙能比得過我們狐仙。不過,你說的後援團是什麼?是指跟在後面的那些?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那些人一直跟著我們幹嗎?是你的仇人嗎?」
我無力地歎了口氣:「跟我有沒有仇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群人一定是被你給吸引過來的。」
跟張無柳解釋了一遍後援團的意思之後,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沒想到東瀛的女子都這麼大膽,上次我下山遊歷的時候,中原大道上根本就看不見幾個女子,偶爾遇見,也都是看一眼便低頭快步走過,哪有像這樣一路跟著的?」
我聽了暗自在心裡吐槽:你說的上次,那可是南宋,一千多年前啊!也不看看都換了幾個朝代了……
一回到家,雨煙姐便在門口侯著了,恭恭敬敬地接過我和張老手裡的書包,然後進屋泡茶。
回到自己的地盤,張無柳就恢復了長白山老大的姿態。一席廣袖長袍往長塌上一靠,喝著上好的廬山雲霧,伸直了長腿享受著雨煙姐的粉拳輕捶。
我忍不住翻白眼,看著自家實木房梁,輕嘬一口清茶,呼出一口清香。有權有勢的果然都是大爺啊!
冰帝那邊,麻倉幽難道地沒有放學後就回家,而是來到了冰帝的網球部。她一來,原來正訓練著的人都停了下來。
忍足的直覺向來很準,比如說今天下午剛發了個信息給岳人,說今天下午的訓練量可能會增加。結果,跡部一到網球部就宣佈了今天訓練加倍。所以,在麻倉走進網球部範圍的那一刻,岳人見忍足笑得別有深意地調侃道:「看來,今天會有好戲看了!」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景吾,今天先跟我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麻倉瞧也不瞧其他人一眼,逕直走到跡部面前,用幾乎命令的口吻說道。
跡部一皺眉,毫不客氣地回道:「本大爺沒空!」
麻倉一聽,怒目而瞪:「景吾,你這是什麼口氣?」
跡部瞪了她一眼,也不回她的話,直接走到訓練場地對還愣在那裡的部員吼道:「訓練不認真,全部訓練加倍!」
向日一聽這話差點哭了,兩倍的加倍那就是四倍啊!繞球場跑一百六十圈,四百個俯臥撐,一千二百次的揮的拍,還有二十場的實戰練習……會死人的好不好!
抱著一副看好戲心於是的忍足臉也僵了起來,這次,跡部那傢伙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不過,現在最該擔心的還是訓練完了自己還有沒有力氣爬回家。看跡部今天的情緒,要去他家蹭一晚的機率不大啊!傷腦筋……
穴戶整個臉都黑了,暗地裡瞪了麻倉一眼。這個女人只要一出現就沒發生過好事。原來為了今年能打敗青學贏得高中第一次的全國大賽,跡部就給他們加到了最高的訓練量。現在翻了兩翻,四倍啊!不累死才怪?
麻倉見跡部竟然不理她,更是氣憤難平。原來景吾雖然也沒有表現得跟她有多親密,但是她畢竟也是他的未婚妻,至少禮節上的尊敬還是會保持。可是,自從那個慕容紫雲出現在他的身邊之後,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及自己的面子,而且甚至還表現出一副不想見到自己的樣子。這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麻倉理所當然地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那個慕容紫雲的身上去。像她這種從小在大家族裡,一出門就受眾人追捧的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錯。而今天跡部一臉焦急地把慕容紫雲從游泳池裡救起來,他那小心翼翼抱著她的樣子,就像一是根尖刺,直插得她眼睛生疼。
於是,她終於忍不住衝著跡部大吼出來:「為什麼今天要救她?那個女人就真的值得你這麼關心?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一連串質問讓跡部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本大爺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我喜歡誰是我的事,關心誰不關心誰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麻倉一聽,更是氣憤難當。
「什麼叫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果然喜歡上她了對不對?但是你別忘了,她只是伊籐家的一個棄女,就算她會一些旁門左道的陰陽術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麻倉幽才是你的未婚妻,她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女人!」
跡部被這一番話更是氣的怒火沖天,直接衝她吼道:「那又怎麼樣?像你這樣不可理喻的未婚妻,本大爺不稀罕。從今天開始,本大爺不想見到你!」
說罷,轉身回頭,不再看她一眼。
「你……你說什麼?」麻倉幽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問。剛才那個跡部景吾說了什麼?他不稀罕,不想見到她?開什麼玩笑?她麻倉幽是誰?日本三大陰陽世家麻倉家的二小姐!多少貴族子弟想盡辦法都想跟她搭上那麼一絲半縷的關係!多少人只要她一句話,就能為她辦到任何事情!要不是因為跡部爺爺跟自己的爺爺從前關係不錯,自己怎麼會答應做他的未婚妻?可是他,跡部景吾,他竟然說他不稀罕!她麻倉家二小姐屈尊降貴當她的未婚妻他竟然說他不稀罕?還說不想見到自己?他……他怎麼敢?
「本大爺說,要和你解除婚約!聽清楚了就趕快離開,不要影響我們訓練!」
跡部景吾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出這段話來。現場頓時一片死寂。就連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忍足走驚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解除婚約?是他聽錯了,還是跡部氣傻了?竟然要和麻倉家解除婚約?還當著全校人的面說?這……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春日的黃昏帶著涼爽的清新花香,橘紅色的晚霞映滿了西邊的天空。太陽的餘暉照耀在琉璃瓦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澤。
張無柳靠坐在庭院邊的外廊上,喝著常雨煙從倉庫裡拿出來的果酒,無比愜意地享受著這安靜的春日傍晚時光。
我坐在他的旁邊看著庭院裡欣欣向榮的花草,小口小口飲著杯中的酒,感受著人份難得的寧靜。
晚風拂過,吹對樹梢新長出不久的翠綠樹葉。張老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
「你就這樣任他們跟著?」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那些暗地裡跟著我的影衛。雖然那些人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慕容家的人。即使我的身體因為受到龍魂的反噬而無法完全運用龍魂的能力,但不管怎麼樣,我也是慕容世家唯一的血脈了。更何況,雖然龍魂對我身體的另一半血脈很是排斥,但龍魂畢竟還在我的體內。慕容家派影衛來,想來也是想保護我身體裡的龍魂吧。
「那些是慕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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