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各地妖怪橫行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長白山都亂成了一團。簡直就像是要變天了一樣。
「百人怨被偷之前,難道就沒有一點徵兆麼?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沒有人會無怨無故冒那麼大的危險從張老眼皮低下去偷長白山的鎮山之寶吧!」
常雨煙想了想說:「可能有,但是,前一段時間,長白山的靈氣開始有些不穩定起來,一些道行不高的小獸們一時受不了,在山腳惹了不少亂子。所以,就算有什麼徵兆,也可能不會注意到。再說了,自百人怨在長白山開始,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又怎麼會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竟然將它偷了去!」
說到這裡,常雨煙又忿忿起來。
的確,百人怨是一件獨一無二的天地神器,每天晨光破曉的第一道曙光照到長白山頂的時候,百人怨就會吸收掉八方各地的人們的怨氣,所以才會叫做百人怨。但是,偷走這個,到底是想幹什麼?百人怨裡無非是積累了無數人的怨氣,要這個,難道是……修魔者?
「不可能!」我剛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直接否定掉了。雖然修魔者要比修仙者功力增長得要快,可是修魔者一出世,必定伴隨著世間的殺戮,現在天下太平了這麼多年,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厲害的修魔者。
那個從張老手裡偷走百人怨的人,到底是誰?
我抬頭看了看西邊的天空,最後一絲夕陽也快要落入山下了。今晚還有宴會,必須先回去一趟去準備了。我叫了一聲站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的常雨煙:「常前輩!」
「啊?」常雨煙愣了一下,隨即說:「別總一口一個前輩的,把我都給叫老了。我叫常雨煙,你就叫我雨煙姐好了!」
「雨煙姐,我今晚還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如果不嫌棄的話,在東瀛的日子,不妨就住在我那裡吧!」
常雨煙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跟在我身後慢慢地走著。
「你在這裡呆了多久了?」一直安靜走路的常雨煙突然問道。
「我自小在東瀛長大,現在已經快十五年了!」
「十五年啊……」常雨煙低聲輕語一聲,又轉而繼續問道:「東瀛一直是這樣麼?」
「哪樣?」我側目回問。
「這樣妖氣四溢,到處是暴戾之氣,讓人感覺這樣不自在!」
我聽了一愣。妖氣四溢,到處是暴戾之氣麼?我知道妖仙類對這種事情會比較敏感,更別說是一直在長白山修煉了幾百年了蛇仙了。我抬首看了一眼常雨煙一直緊皺的眉。她既是這麼說,那定然是這裡的不乾淨的東西多得讓她不自主了。難道這也跟最近外來妖怪增多的事情有關係?而且,暴戾之氣會在人不自知的情況下影響到人的情緒,讓人易燥易怒,說不定最近犯罪率的急速增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日本本該不是這樣的啊!想來想去想不出個頭緒,索性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原來應該不是這樣子的。最近這段時間,好像從別的地方來了不少妖邪之物,而且,這裡的人犯罪的也多了起來。」
「這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常雨煙緊接著問。
我想了想說:「大概是一兩個月前吧!」
「一樣!」
「什麼一樣?」我轉頭看向她。
常雨煙轉過頭來,目光直視著我:「這邊妖物作亂的時間,跟長白山出現異常情況的時間一樣!」
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心下一凜,日本和長白山,再加歐洲那邊。各地出現不正常現像的時間基本吻合。這之間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這麼簡單,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甚至影響了世間的平衡。
「剛開始修煉出靈性的小妖,通常很容易受到外界不安份氣息的影響。定力不夠的其他生靈也是一樣。長白山裡最近亂成一團,也是因為山裡各種生靈眾多,又多沾染了長白山的靈氣,一旦被外界影響,便一時無法控制。我只當是因為長白山靈氣充足,才會物極必反,妖邪之氣肆虐。沒想到東瀛這邊也是如此……」常雨煙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無不擔憂地接著說:「似乎不只是長白山和東瀛這邊,中原那邊也發生了不少不尋常之事。而且據說歐洲那邊似乎也不怎麼太平!」
「歐洲?那是何處?」常雨煙不解得問。
「就是地球的另一邊。那邊的人都是金髮碧眼,高鼻樑,跟我們大不相同。」我解釋道。
「是麼?」常雨煙似是在思索著我所說的人到底會是什麼樣子:「那個叫歐洲的地方,也有修妖修仙之士麼?」
「應該沒有吧。那邊的人從不信奉玉皇大帝皇天後士,也不信如來佛祖釋迦牟尼。他們信奉的是一個叫耶和華的上帝,還有上帝身邊長著翅膀的天使。」
「天使?是不是有著人的相貌,卻又長著鳥的翅膀的東西?」常雨煙微微皺眉,有些不確定地問。
「雨煙姐你知道天使?」這次輪到我詫異了。我還以為她們這些野仙通常是不問世事,一心在山裡埋頭苦修的呢?沒想到竟然還會知道西方的天使。
常雨煙卻是捏起了衣擺,滿臉鄙夷厭惡,像是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滿是不屑地說:「原來是那些個鳥人。曾經聽張老提到過,在海之畔有一些長著翅膀,傲慢自負又惹人厭惡的鳥人,跟我們修仙之輩是死對頭。小時候還以為是張老哄我們的玩笑話,沒想到還真有這種噁心的東西。」
我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早知道東方的修仙者,特別是中國的修仙者,跟西方的天使什麼的不對盤。但現在看來,這種情況可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啊。看常雨煙現在的表情,要是現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天使,八成她會想也不想就直接殺過去吧。況且,以張老的性子,十有**跟那些沒出過山門的野仙們說了不少西方鳥人的壞話。
之後的一路上,常雨煙都沒怎麼開口說話,而且臉色也一直不怎麼好。不知道是因為這裡不安份的氣息讓她不自在,還是因為聽到確實有天使這種事情而讓她心裡不快。
換好禮服,跟常雨煙交代了幾句便出門跟我哥會合去。走出大門的時候,我不放心地回頭望了一眼。常雨煙的實力我現在還不清楚,但蛇仙在東北野仙裡,原本便是屬於力量型的,況且還是張無柳那隻老狐狸親自派出來的人,實力想必不差。最近世道不太平,希望她沒什麼怪癖,乖乖呆在別苑裡,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才好啊!
等我到約定的地點的時候,新一已經等在那裡了。我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便跟他一起向手塚家走去。
「喂,慕容。」新一有些不習慣地整理了一下西服的領結:「這次的壽宴不會有記者什麼的吧?我現在還不能出現在媒體前面,不然的話……」
「哥,你這件事情已經問過了。手塚爺爺是個不喜歡招搖的人,所以這次的宴會謝絕了所有的媒體來訪,連拍照的都沒有。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好!」
「那個,哥!」我轉頭看向他說:「如果宴會上有人想找我的麻煩,你盡量幫我擋著點啊!」
新一兩手插褲袋裡,雙眼看向前方,滿不在乎地說:「那個伊籐家不是正在籌備訂婚典禮嗎?他們應該沒什麼精力來找你的麻煩了吧!」
「伊籐家沒精力,可是不代表別人家也沒精力啊!」我撇撇嘴。
「我說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新一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叫我得罪的啊?」我有些賭氣地說:「明明是他們先找我麻煩的,還死咬著我不放。這能怪我嗎?」
新一暗自歎了口氣,真的麻煩,可誰叫他現在是這個丫頭的哥哥呢?有再多的麻煩也只能替她擔著了。
手塚家的本宅是典型的日式庭院,門前熙熙攘攘地停了向輛豪華地車子,都是只等車裡的人下來了之後,車子便由司機開走。
正在門口迎客的手塚伯母一見我便笑著衝我招手:「慕容,這邊來!」
我笑著應了一聲,拉著新一的胳膊快步走了過去,乖巧地彎腰打招呼:「手塚伯母好久不見!」
「啊啦!這位是你今晚的男伴嗎?」手塚媽媽彎著眉眼捂著嘴巴笑著一臉曖昧。實際上心裡卻是投下了一片陰影。不著痕跡把站在慕容身邊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心想,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是出類拔萃,看來,國光的竟爭對手又要增加了。而表面上,卻依舊笑得很開心地樣子,有禮地回應著兩人的問候。
庭院裡已經來了不少客人了,大家都各自笑意滿面跟熟識的人打著招呼。我剛一進門,原來喧鬧地庭院裡便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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