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校門口的那排黑色的轎車,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的預感果然實現了,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管家一樣的人走到我的面前來。
「老太爺叫我請小姐回家。」
「老太爺?伊籐任生丸嗎?」
那個管家明顯對我直呼伊籐家老太爺的名字很不滿,不悅地皺了皺眉。但依舊很職業地回答了我的話。
「是的,正是伊籐老太爺。」有些生硬的語調刻意加重了老太爺三個字。
我正色道:「伊籐家既然曾經公開否認過我的身份,又在各大媒體上很明確地公佈過不允許我姓伊籐,那我慕容紫雲自然是跟伊籐家不再有任何關係,你這聲小姐,我可當不起。麻煩你回去轉告伊籐老爺子,就說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現在姓慕容,這個伊籐家,我恐怕不好去了。還請他老人家見諒。」
那管家臉色一僵,隨即站直了一直微微彎著的腰,直視著我說:「老太爺曾囑咐我務必要將小姐請回,既然小姐不願,那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那一排整齊的車子裡就齊齊刷刷地鑽出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
我一眼掃過,不著痕跡向前邁了半步,把小野掩在身後,不丁不八地站定。輕笑一聲說:「怎麼?你還想硬把我抓回去不成?」
「如果小姐不願配合,那就只好得罪了。」話語中已經帶了幾分強硬。
校門口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引來了一大群的學生圍觀,就連過路的人也引來了不少。學生會的人剛開始還以為是學生引起的騷動,急忙趕過來才發現事情不簡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去請學校的領導來。
我輕蔑地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人,三十二個,還真算看得起我啊!一次就派這麼多人來,看來就算山口家的人追殺我的事情他們沒參與,但至少也是知道的。不然只是要抓一個小女生,怎麼也不可能一次就派這麼多人。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們事先知道我的實力。
「你以為只憑他們就能把我給抓回去嗎?」
冰冷的目光直刺得杉木管家心裡一顫,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來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杉木管家心裡也越來越不安。遠遠地,已經聽到了一陣沉重而又有些凌亂的腳步聲。看來學校領導已經到了。
杉木管家強壓下心裡的不安,剛想再開口說些狠話,就聽見一個氣喘噓噓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周圍的同學一聽聲音,趕緊讓開,但都只是象徵性地向外走幾步,並沒有離多遠,依舊靜靜地看著這裡的情況。
那個矮胖的教導主任先喘勻了氣,再慢慢地走了進來。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杉木管家看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連學校領導也驚動了。如果能順利把人帶回去還好,但如果人沒抓到還把事情鬧大,那就真的不好交代了。最後,他瞪了我一眼,就招呼那一干人等撤了。
教導主任見杉木管家看也沒看他一眼,覺得很沒面子,大聲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圍的同學見教導主任生氣了,都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出聲。我邊忙走上前說:「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個小誤會而已。」
最後,在小野和班長幫忙解釋下,加上剛才圍觀的網球部團員的作證。教導主任終於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了。一周後,杉木管家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再一次被我拒絕了要回伊籐家的要求後,他冷著臉哼了一聲說:「不管你回不回伊籐家,你的命運都不會改變。老太爺已經幫你選好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伊集院家的少爺,等你國中一畢業就訂婚,到時候由不得你。」
回到家裡,把書包往房間裡一甩。伊籐任生丸!他憑什麼決定我的事。當初否認我身份的是他伊籐家,現在要我回去的還是他伊籐家。當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麼?以前覺得我的存在會損害他伊籐家的名聲,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現在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了,就一句話也不問把我當籌碼買了。真當我慕容紫雲好欺負啊?哼!想用我去聯姻?做夢!
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跡部的電話。
「慕容,伊籐家的事情,本大爺都聽說了。」
「是嗎?你們家的消息有夠快的啊!」
跡部輕笑了一下,說:「不止是我們家,現在恐怕各大家族都知道你跟伊集院家的少爺伊集院弘定下了婚約的事了。伊籐老太爺這次做得可是有夠絕的。」
我在這邊咬牙切齒:「伊籐任生丸那個老狐狸……」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低低的咒罵聲,跡部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那你現在想怎麼做?等著跟伊集院家的小子訂婚麼?」
我想了想問:「那個伊集院弘,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麼?」
跡部的眉頭一皺,心裡有些悶悶地,聲音也不由地大了一些。「難道你真的想跟他訂婚?」
我「切」了一聲:「我像是會那麼輕易把自己賣了的人麼?伊籐任生丸設下的套我才不會乖乖往裡鑽。雖然也可以完全不理會,但鬧到最後說不定還是得跟那個老狐狸正面交鋒。為了以防萬一,多掌握點資料還是有必要的。」
「你倒是很有自信啊!」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我翻了個白眼,傲氣十足地說:「長江後浪脫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伊籐任生丸雖然精明,但我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成長起來的,真要拼起來雖然勝算不多,但也不致於慘敗。再說了,跟他相比,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
「哦?什麼優勢?」跡部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個慕容還真不簡單,遇到這種事情不但一點都不慌不亂,而且還第一時間把情況分析得這麼清楚。光是一點,她就不知道比伊籐家的那個只會耍心計的大小姐強了多少倍了。或許比本大爺都……
我得意地彎起了嘴角:「是時間。我比他年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我現在又是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威脅的。實在鬥不過我還可以逃,他伊籐家在日本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再說,就算在日本也呆不下去,本小姐就不會出國麼?我就不信,他能把我從太平洋的無人小島上抓過來跟伊集院家聯姻。」
電話那頭的跡部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聽你這麼就本大爺就放心了。如果哪天你真的要去太平洋的無人小島,看在你幫過本大爺這麼多次的份上,本大爺可以派飛機送你過去。」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
從這以後,跟蹤我的人又多了起來。不過這次不再是山口家的殺手,而是各大媒體的狗仔隊。左右兩邊的小巷裡,路邊的車子後面,垃圾桶旁裝作看報的……還有那個吹著口哨裝作路人的,偽裝技朮也太差了吧,記者證的帶子都從口袋裡露出來了,上面還印著「xx報社」的標誌。
現在,我終於能理解那些被狗仔隊追的明星是什麼感覺了。真的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啊!就連我去便利店買了些什麼東西也有人隨時跟蹤隨時記錄。
托伊籐任生丸那個老頭的福,我現在的身價可是倍長。各大報紙的頭條都是我跟伊集院弘婚約的消息,還附有兩人各自的照片,生怕別人不認識似的。學校裡原本因為期末考試的臨近而且得有些緊張的氣氛此刻也被輿論新聞沖得一乾二淨。本以為過幾天等這個風頭過了,他們也就消停了。但是沒想到過了近一周,這件事情的風頭不降反升,跟蹤我的人反而越來越多,甚至都埋伏到學校來了。
身後那些跟蹤技朮爛到了家的狗仔隊們,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地跟在我的身後,孰不知自己的行為早就引來了路人的頻頻側目。這麼明顯的舉動,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故計重施,拐入了一條死巷,運起輕功天遁。
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都爭相報導伊籐家最近身價倍漲的私生女是神隱,會突然從死巷子裡消失。
我看著報紙了誇張的言辭,還有那些所謂的專家不著調的評論,無力地甩了甩手。算了,隨他們怎麼說吧!
不二看著菊丸大呼小叫拿過來的報紙,笑得比平時更深了。他一看標題就猜到了一定是慕容又像上次一樣躲在了他們想不到的地方。摹容逃跑的技朮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些專業的人士都追不到她更何況是這些記者。所以不二看到新聞的時候絲毫不像菊丸那樣為她擔心。如果慕容不想,那些記者怕是連她相片都拍不到吧。倒是婚約這件事,摹容,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呢?不二微微蹙眉,轉頭看向了窗外忽略了心中的一絲不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